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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裕薪好整以暇地看着筑梦,大有一副“不怕你不就范”的架势。
这种故意找茬,就是不怕事情闹大的表现。看在筑梦眼中,顿时就又让筑梦有些含糊起来。
筑梦并非是拿不出更多的钱,在答应赔偿肇裕薪一百万金币之初,筑梦就已经打定了自掏腰包的主意。
在筑梦内心之中,是有着自己的小九九的。
他觉得,只要之后能后说服其他公会的人一同来这边围剿“这些”潜入相柳区的间谍。到时候他筑梦分到的利益,以及收获的名声,其价值,显然就要远超一百万金币。
可是,如果继续加大投入,这个事情做起来的性价比,显然就不是特别划算了。
而如果要动用公会的公共财产,他虽然拥有一定的权限,之后的收益却要算到整个公会的头上。
最最重要的是,肇裕薪如今这样的做派,让筑梦心里十分没底。能为了“一点”金币便“出尔反尔”的对手,怎么可能会依照承诺对今天的事情保密呢?
目光闪烁了一阵子之后,筑梦终于在内心之中权衡了利弊。他觉得,自己最好还是坚持一下。万一事情做成了,他在相柳区便有可能名声大噪。
就算是到最后在金币上有一定的损失,至少在声名上得到了足够的收益。
说不定,就凭这一件事情,他也有机会进入大八洲母会。成为相柳区唯一一个究极公会之中,无比光荣的一员。
越想越觉得得意,筑梦甚至认为,自己凭借实力早就已经拥有了进入母会的资格。只是,一直受困于紫筑这样的公会之中,没有机会被母会的管理者发现罢了。
而这一次暂时委曲求全,稳住肇裕薪的作战计划。很显然,就被筑梦视为了自己进阶的机会。
想到了这里,筑梦强行压制住了内心之中不断涌出的与肇裕薪翻脸的冲动。
他用近乎谄媚的笑容伪装着自己,对肇裕薪说道:“安家费确实要有一点,不过,这NPC的行情,肯定不能像玩家一样吧?毕竟,他们不一定有朋友,也不需要练级,更加不需要高手兄为他们配备装备,对吧?”
决定答应肇裕薪的条件,却又主动将一切有可能被肇裕薪哪来刁难的条件都事先否定,筑梦这软服的也是有够纠结了。
肇裕薪才不会关心筑梦做了多么完善的话术准备,他在意的是,筑梦已经有了接受更多赔款的意图。
“好说,好说。”肇裕薪嘴角挂上招牌微笑,对筑梦说道,“既然你已经将问题考虑得这么细致了,咱们就不说那些废话了。一口价,一个NPC战士,你们给我五十万金币,咱们之间的事情就算揭过去了。以后无论谁来问我,我就说这采石场是我自己有钱烧包,建好了拆着玩的。”
“有钱烧包”这句话,就好像是烧红的烙铁一般,烫着筑梦的心尖。
他是真的疼啊,肇裕薪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追加赔款抬到了一千五百万金币以上。
这个数字,不要说筑梦个人是不是能拿得出来。就算是紫筑公会全体会长副会长坐在一起,都不一定能在短时间之内决定这钱的用途。
如果,紫筑公会,或者说筑梦真的将这么多钱给了肇裕薪。那紫筑公会全体上下,获得一个“有钱烧包”的评价,绝对不算什么过分的事情。
筑梦立即将头摇得就跟拨浪鼓一样,咬牙切齿地说道:“依照我的能力,我至多答应你,给你一个NPC士兵十万金币的赔偿。”
一个NPC十万,三十几个NPC就是三百多万。再加上之前说好的,要用来赔偿采石场的那一百万金币。这四百多万金币,已经是筑梦在游戏之中的全部身家。
如果肇裕薪还不同意的话,筑梦除了擅自做主挪用紫筑公会公会仓库里面的金币,就只能自己主动向游戏里面充钱了。
相柳区的玩家玩游戏主动充钱,在相柳区并不是一件特别夸张的事情。
筑梦遇到的情况,却并非是一般情况。
如果为了自己提升实力充值,筑梦就算舍不得,身边的朋友也偶尔会劝他以“小投入”换取“大回报”。
若要为了帮公会解决问题而充值,不仅筑梦自己过不去心里那一关,身边的人知道了,多半也会笑话他傻。
哪有一个职业玩家,不从公会领工资,还要自己贴钱帮公会摆平麻烦的?
是这公会是他筑梦的?还是说,惹出事端的那些账号里面,有他筑梦的小号呢?
答案很明显,那就是都不是。
所以,筑梦所能接受的价格,只是他在游戏之中拥有的全部金币的数量。他可以不将这些金币换成相柳币贴补生活,却不愿再出更多的金币来解决事情。
要说,四百多万金币,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数目。肇裕薪自打接管了山海村这块领地,也不过就是投入了四百多万金币,就已经发展到了可以正面硬刚紫筑公会精英机动团的地步。
不过,既然看出了筑梦有花钱摆平争端的苗头,肇裕薪若是再不漫天要价,就有些对不起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了。
是以,肇裕薪立即摆出一副马上开战的做派。他大吼一声,说道:“你这是在打发要饭的叫花子么?一个NPC十万金币的价格,你也能说得出口?我给你面子,是因为你说自己是紫筑公会的人。我看重紫筑公会在相柳区也是响当当的大公会,才跟你在这里谈。怎么,大公会就是这么仗势欺人的么?若是如此,咱们就拉开队伍当面锣对面鼓的好好干一仗。我若是输了,不要说这点赔偿不要了,就连这领地都送给你们可好?”
筑梦苦笑,心说,你以为我不愿意开战?我现在不跟你开战,不就是因为需要时间调动军队么?
肇裕薪心中,也同时有些惴惴。毕竟,自己说穿了只是虚张声势。他此刻最希望的,就是筑梦还有几分家底没有显露,能够经得住这一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