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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米的来信一封封的摊开在桌上,杂乱无章的摆放着。米沙将过去几周吉米寄来的几封信全部看了一遍,同我一样,再没有发现更多的有用线索了。能够从心中所了解的东西有限,所以我们也并不能苛求发现什么突破性的线索。
米沙在读完来信后,恢复了自己往日的冷静,连同我所提到的关于时间线的整理,她得出了目前我们二人身上的异同点,首先我们二人都是在自己成年以前就离开了小镇,米啥是因为亲眼目睹小镇逐渐的变化而离开,至于我,目前还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有力的表名我和母亲当时离开小镇的缘由,所以,总结起来也就是说我们二人并没有什么逼不得已二要离开小镇的情况。
第二就是在离开小镇后我们所选择定居的城市居然是同一座,并且更为巧合的是我们两个人居然能够住在同一层楼里,这一系列的所谓巧合其内在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在操纵着我们两个人的命运将其交织到了一起。
第三即是我们都在离开小镇之后产生了强烈的头痛,目前原因未知,并且为何我的发病时间几乎是在离开小镇之时,而米沙则是近几周才开始发作,也无从知晓。而米沙发病的时间也十分微妙,据她的回忆,发病的时间大概是三周前,而那时也恰好是吉米寄来第一封信的时间,我再次犯病也是在那时,当然具体为何,从目前仅有的零星线索是难以得出结论的。
并且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共同点就是,幻觉。
我们两个人都分别产生过幻觉,一系列不知所明的画面从脑海中快速闪过,但从我昨夜的情况来看,这些幻觉应该是在阐述着某一种已经发生的事实,这些事就我所想,应该也是与小镇有关。可是问题就在于,如何才能从这些不知所谓的画面中找到其中所要表达的意义,这将很可能变成一把吧解开过去的钥匙。但是同时幻觉的产生过后,也会伴随着伤痕的出现,根据米沙多次的经验来看,这些伤势有轻有重,并且从某种程度上伤势的分布地点也大都与我们所见的幻想中的人所受伤痕相重叠,也就是说,我们通过幻觉这个联系在亲身经历着过去小镇所发生的种种异端。
我们之间的区别则在于记忆。
米沙与吉米一样,对于小镇的怪异他们封存着种种记忆,而我则很难清晰的回忆起小镇的种种,甚至模糊到连小镇的名字都忘记的地步。并且从我们两个人刚才在各自家中的翻找来看,我们也并没有保有任何与小镇有关的东西,照片和文字全然没有,仿佛我们的过去已经被时间清零了一般,任何能够证明小镇存在的东西都没有。这反倒让我们俩感到不寒而栗。
但是很显而易见的,产生这一系列涟漪的中心就是曾经的小镇,如果想要寻找答案,就必须要回去。
可是我们两个人同时害怕了,没有语言的表达,那是从眼底喷涌而出的恐惧。这是很荒谬的事情,两个成年人在谈到归乡这件原本令人雀跃的事情时,却几乎同时产生了完全相反的心理。
说真的,我现在有些害怕知道有关小镇的真相了。
当然在读完了吉米的信件后,米沙也产生了一些疑问。吉米同我们一样也离开了小镇,那么会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头痛和幻觉也同样发生在了他身上呢?这并非没有可能,那么吉米信中的种种事情就有了看似合理的解释了,在头痛让他产生了过度焦虑的心理的同时,伴随而生的幻觉则让他难以分清现实世界和幻觉世界的边界,所以在他眼中,小镇的一切才如此诡异。
这种想法我原来也有考虑过,首先就是,我了解吉米,他是属于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就算是身处末日他也绝对会以看其他人的愁眉苦脸为乐。这样的人我不能相信会有什么所谓的幻想世界能吓的到他。还有就是,通过我们两人产生幻觉的经历,是完全有能力能分辨何为幻觉何为现实的,所以没有意外的话,吉米现在一定是深陷囹圄困境了。
我的朋友
你体会过近距离被别人监视的滋味么?我曾经干过这样的事好几次,可是那次是我第一次调换身份。
我猫着腰半蹲坐在床边,借着渐渐暗淡下来的光线作为掩护,眼睛斜瞥着对面比我居住的房间还要高一层的地方。刺眼的反射光就是从那里射来的,肆无忌惮的光芒。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此时屋内的光线比较暗,辛亏回家的时候并没有开灯。
我努力的想要辨认光线具体传来的位置,可是屋外阳光消退的速度要比我想象中的更快,显然对面的那个家伙要不就是察觉到了我此时的动向,要不就是他并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而意兴阑珊的收工了,反正那束该死的光芒就这么消失了。
可是我仍旧没有改变自己的姿势,仍旧维持着半蹲的状态在窗前,仔细的盯着对面楼层的情况,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多年的恶作剧经验让我深谙一个道理,一个好的猎人,一定要懂得让自己的猎物将紧绷的心理放松下来,然后再给予它致命的一击。而很显然的,对面的那个家伙是猎人,而我,则是个倒霉的猎物。
我没有具体的计算,但是大约过了有半个小时,我的腿都蹲麻了,在确定了对面并没有过多的后续行动后,我缓缓的离开了窗前,但是我仍居没有开灯。
楼门外开始响起稀稀拉拉的脚步声,窗外渐暗的天色也差不多该市他们出门上班的时间了。仍旧与其他时候一样,楼道里除了咯噔咯噔的脚步声外,再无其他声响。嘈杂的声音持续了一会,渐渐的归于平静了。方才紧绷的心理一得到放松,整个人就感觉十分疲惫。虽然心里仍旧警惕着对面的那个混账,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内心不要松懈下来,可是有时候精神力却显得很是不中用。
逐渐安静下来的门口传来了擦擦的摩擦声,那是一种纸质物摩擦木质地板的声响。
我整个人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声音的来源,门口。
一张皱巴巴的黄色字条安静的躺在门前的地上。我顶着房门差不多三分钟后才慢慢的上去把纸条见了起来。
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两个比纸条本身更褶皱的两个字,“思想”。
看这上面的字迹应该是写这两个字的人怕其他人发现而故意写成这样的。可是这上面写的“思想”是什么意思?干嘛不干脆提示的明显一点,非要搞这些意识流的事情,真是多此一举。
但我更关心的是到底是谁写的这张字条,脑海中浮现出了隔壁那个衣着邋遢的男人。之前我被监视的消息也是从他那里得来的,在他小时之后我本以为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但是后来看他鼻青脸肿的样子,事情应该猜刚刚开始。
那么他给我写的这张字条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我感到有些厌烦,此时外面对我的监视行动看来并没有结束,但是我不能只是一味的任人宰割。我跑到房里将柜子上的长条玻璃去了下来,找到了对面应该是最好能够用来监视我的角度,将其他窗户的窗帘全部拉上,只留下那一扇窗,然后把镜子竖在了窗后。哼哼,等到明天白天,这个镜子可有你受的。
屋子里因为拉上窗帘的缘故,完全的暗了下来,可我仍然没有要开灯的意思。
我静静的躺在床上。
在这里居住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又发现了这间屋子怪异的一个地方,这里并不是水平的,房间是呈一定角度建成的,初来的时候并不容易被发现,但是住久了,加之房间的构造,确实会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在这个几乎失去了语言这一属性的小镇,我多么想和任何一个人哪怕是隔壁那个令我难受的家伙交谈几分钟。我想要同外界联系,可是房间里根本就没有电话,而且就算是有,我又能联系谁呢?一种绝望的孤独感用了上来,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时间好像都凝固了起来。我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太安静了。
虽然往常屋外也并没有过多的声音,但是汽车声、走路声这些无可避免的声响还是会传来的,可是此时太安静了,除了自己的呼吸声,我好像被放进了一个真空环境里一样。这让我感觉有什么糟糕的事在酝酿发酵。
我起身踮着脚走到屋边,受到刚才被监视的影响,此时我的行动还是不愿意发出过多的声响。
拉开厚重的窗帘,街上的景象着实的震惊我了。
你一定看过电影吧,那么里面那种绝对时间的画面你一定见过。这就是大致此刻屋外的景象。
所有人都像是被石化了一般,每个行人都保持着之前走路的样子,但是动作好像随着时间被凝固了一般,而汽车里的驾驶员也保持着开车的姿势,但车子早已熄火,在这种诡异的情境里面,让我觉得好笑的就是那些骑摩托和自行车的人了,他们维持着之前骑车的姿势,但是同汽车不同,摩托车和自行车停下的时候要是没有单独分出一条腿来支撑的话,你应该能才到发生了什么吧?他们就那样安静的倒在地上,要是在以前,绝对够我笑上一周的。
可那时我却笑不出来,每一个人脸上的神情与往常一样,现在他们每一个人就好像是买衣服时的假人一样,当然哪怕是在他们平常的生活中,也丝毫没有给我活生生的人类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种现象是从何时开始发生的,因为我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他们又恢复了正常。但是预料之中的,每一个人都并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奇怪。
妈的,真是一群怪胎。
我的心情很糟,但是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做。
记录。
虽然不能与其他人沟通,但我要与我自己沟通,我要将这里所有恶心的、令人厌烦的烂事全部记录下来,绝对不能遗忘。我不知道这样做具体意义何在,但是心里面的一角,隐隐觉得可能有一天我也会被这座小镇吞噬,变成那令人恶心的一员。
第二天当我走在街上的时候,街上和往常一样并没什么大的不同。但还是有一些小的区别。
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街上东倒西歪的躺着,衣服裤子都脱下了放在身旁,从他们的举止来看应该是……睡觉,但为什么要在街上睡觉?
我连多看他们一眼的想法都没有,也不打算探寻更深层次的原因,对这样的荒谬找寻原因?那本身就够荒谬的。
公司里除了我的那位痴呆上司就再没有别人了。他又像往常一样站在墙边“罚站”,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的咕哝着什么。
我凑过去想要听听他在说些什么,反正每天他这样的时候都是不会在意其他人的动向的。声音非常的含混不清,好像还没睡醒时的呓语一样,我只能从模糊的字句里面断断续续的听到,他好像在做着……嗯……自我介绍。
我对他本人可没有任何兴趣,在他身边待了大概半分钟就走开了。
说实话,这里压抑的气氛让我有些喘不过气,不仅仅是因为那些奇怪的事件,更重要的是在这里我好像完全失去了恶作剧的能力。
不行,今天我就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我从抽屉里拿出来了一个闹钟,这个闹钟是我在来这里之前买的,和一般的不同,它有个很酷的作用,就是它的响铃声非常刺耳,并且更重要的是,如果不能认为的停止它,它就会无休无止的响下去。而停止的方法也非常简单,就是砸烂它。
我将闹铃调好时间,大致是没玩他们来上班的时候,然后偷偷的放到了那个白痴上司的房间里,他的房间里面有一个扩音器,能够让全公司的人都能听到,不过他没有用过几次,我把扩音器连同闹钟摆放到一个较为隐蔽的位置,虽然肯定会被发现,但是一想到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吓到的样子,就让我忍不住想笑。
这个想法的出现让我今天的时间都过得特别快,显然能够主宰他们一次,真是让我爽透了。
打开家门后,映入眼中的情景把我的这种情绪击落到了谷底。
屋里的窗帘全被拉开了,而摆放在床边的镜子……
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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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实验开始!”
“第92B-5次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