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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来问你。”李小军说道,“姜昊的病究竟是真的生病,还是有人暗中指示?”
冯院长说道:“李先生,我接下来说的都是绝密,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更不能说说我告诉你的。”
李小军不耐烦地哼了一声,说道:“现在还轮不到你对我开头提条件。这些事我自己心里有分寸,你只要告诉我真相就行。”
事实上李小军知道,如果说这件事的确有人在幕后指使,知道这件事请的人肯定不多。如果这件事情一旦泄露了出去,那么幕后的那个人轻而易举就能查出是谁泄露了秘密,根本用不着李小军开口。
冯院长叹了口气,说道:“我告诉你,事实上,姜昊先生的病,完全是姜大少爷姜明一手策划的。”
李小军虽然早就猜到是姜明做的手脚,但是听到真相还是有些惊讶。
“没想到,这个人渣,居然真的能够对自己的父亲下手。”李小军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什么?”冯院长说道,“李先生,你可能搞错了,姜昊并不是姜大少爷的父亲。”
李小军一惊,说道:“你说什么?”
“姜昊并不是姜大少爷的父亲,是他的伯父。”冯院长说道,“姜明是姜昊先生弟弟的儿子。”
“姜昊先生他还有个弟弟?”李小军说道,“也就是说,姜大少爷姜明是姜昊的侄子?”
“对,二小姐和三小姐才是姜昊先生的亲生女儿。”冯院长说道。
“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姜昊先生有弟弟?”李小军问道。
冯院长吃力地挪动着伤腿,说道:“姜昊先生的这个弟弟,也就是姜大少爷的父亲,在差不多距今十年前,因病去世了。”
“去世了?”
“当时这件事情很快平息了下去,谁也没有再提起,平静的有些蹊跷,就像是故意为了隐藏什么东西一样。”冯院长说道。
李小军皱了皱眉,自己在姜家呆了这么长时间,也从来没有一个人提起姜明不是姜若和姜婉铃的亲生哥哥,更没有人提起过姜明的父亲。
李小军说道:“姜明是怎样对姜昊先生下手的?”
“自从姜昊先生住院以来,姜大少爷就控制了本院的盐水渠道。”
“盐水?生理盐水?”李小军说道,“你是说,他在生理盐水里动了手脚?”
“对。姜明从盐水开始调配的步骤就开始动手脚了,他在整批的盐水里加入了微量的硝。这样的硝按理说不会对人体产生什么影响,但是如果连着注射一整年,那就有效果了。”
“难怪……他嘴唇都发黑了,却没有中毒的迹象。”
李小军直听得汗毛直竖,微量的硝如果长期摄入的确会影响人体正常的生理运作。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所有的病人使用的生理盐水,不都会受到影响吗?”李小军说道。
“没错,但是除了姜昊先生以外,不会有哪个病人会在医院里待这么长时间,也不会这么长时间的注射点滴,所以对他们来说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李小军听得背脊发凉,没想到这样一家大医院里面居然有着这样黑暗的内幕。
“你们这些人渣,你们这是拿人命在开玩笑!”李小军怒斥道。
冯院长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回。
李小军沉沉吸了一口气,说道:“那姜昊先生在住院之前就有这些症状吗?不应该是进入医院以后才开始摄入硝的吧。”
冯院长说道:“这个我不清楚啊,不过姜昊先生的确是因为病倒了才到本院来治疗的。在入院之前应该从食物或者饮水里也摄入过打量的硝了。”
“这个败类!”李小军狠狠一咬牙,说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煞费苦心害死姜昊?”
“这个……这个我不知道。”
李小军对冯院长怒目而视,冯院长吓得一哆嗦说道:“我……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李先生你想想……这种事情姜家大少会告诉我们吗,我们也只是按照他的指示办事,其他的事情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李小军哼了一声,说道:“你说的话我已经全部录下来了。记住,今天发生的事情你要是敢泄露一个字,我就把录音交给姜明,你自己想想他会怎么对付你。”
就算李小军不说,今天的事冯院长也根本不敢往外说。
李小军走出了医院,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虽然知道了姜昊的病是姜明动的手脚,李小军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也不知道如何治好姜昊。
李小军回到了姜宅,心里有些乱,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介入姜家的内事。
“啊——”
“汪——”
一人一狗再次泡进了大浴池里,每次泡在浴池里的时候李小军总是感觉安心了许多。然而这种感觉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或许是有些危险的。
“这么说,是因为那个什么硝的东西改变了姜老爷子的身体了?”大黄狗惬意地在浴池里飘来飘去,说道。
李小军点点头,说道:“那个姓冯的他是这么告诉我的,应该不会有假。”
大黄狗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单单地停止给他用药是不够的,他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个循环,如果停下来的话有害无益。”
“那怎么办呢?”
大黄狗沉吟片刻,说道:“我倒是记得在我那个世界里有一味药,是专门应对这种体内循环紊乱的。不过不知道这个世界能不能培育出来……”
李小军漫不经心地听着,实际上现在他考虑更多的不是怎么治疗姜昊的病,而是该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姜若和姜婉铃。告诉她们之后又会有怎样的后果呢。仅仅凭着冯院长一面之词根本没办法给姜明定罪,要怎样才能对付姜明这个现在在姜家大权独揽的家伙。
这些事情大黄狗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对李小军来说此时此刻能够商量的人居然只有素颜一个人。但是李小军实在不像和这个人打交道。
过了一会儿,李小军从浴室里走出来,穿上了睡衣,直接躺到了床上。
过了很久,李小军才睡着。
但是李小军却不知道,有一个人睡的比他更晚。姜婉铃坐在房间里,手中捧着一本德文书,从卷首读到卷尾,直到桌上的红茶凉透,饼干也凝了,姜婉铃望向房间门,没有任何人出现。姜婉铃将书合上,放到桌旁,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