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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鸭最近和天网打得火热,天网给它开了许多后门,各种内部资料免费开放,权限也模糊了界限,导致它热情高涨——要不然星际基因病患者跟它什么关系?它操哪门子心?还不是为了讨好天网吗?
芸熙暂时还没发现,原本属于她个人的美食系统,竟然悄悄的倒戈了。当然,说“倒戈”有点过,不过,小黄鸭确实不单纯只为她一人考虑了。
“宿主,这颗种子还有吗?你现在是军方的人,大可以在军方发展几个啊,我就不信了,军方看到普通人也能进化成异能者,就不动心!”
芸熙神情淡漠,“没种子了。”
“啊?不会吧,你刚刚不是说,医生给了你好几颗吗?他一辈子的智慧结晶,不可能寄托在一颗上面吧?肯定有备份的。”
“只有一颗好的,其他都被毒素侵染了。”
“没关系,忘了本系统存在?本系统可以奖励你能量团,去除毒素!”
“不一样的。农场里是土壤,土壤只要去除完了毒素,还是能种植。可种子呢?经过一千年毒素侵染,再去除,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异?”芸熙轻轻的摇头,“再说,我能拿军方的人在实验吗?”
“当然不能。”小黄鸭着急了,“只有那一颗。哎呦,倒霉!错失了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宿主,你怎么一点遗憾也没有?”
芸熙无语的翻白眼,“说什么出人头地,看看现在的处境吧!”
经过了长达三个月的紧张训练,好容易结束并授衔。结果就碰上了朝峰这档子纨绔子弟,说她倒霉吧,好!她认了!可后来发生的事情,保密协议她签署了,也答应绝口不提了,凭什么还不依不饶的,把她关禁闭?
凭什么?!
芸熙对军方的好感,差不多也败坏光了。
其实她知道,大概是卡尔希、卡利西姐妹两个联合起来,为了绕开“保密协议”而想出来的招数。关禁闭么,四面都是墙壁,只有一人,关着关着,时间一长,人都要疯了。
精神压力一大,什么话不说?
有些承受不了精神折磨的,只要肯放出来,让干啥都成。
她们大约想着,只要她在禁闭室里忍受不了,就只能把引发异象的秘密说出来了。到时,也不算违背了保密协议。因为协议上至不许她对外人透露,至于禁闭室外面有人监听,也不是谁能控制得住的啊?
的确是个完美的泄露渠道。
她可以不用承担违约的责任,卡利西姐妹也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但芸熙是那种精神脆弱的人么?
别说关上三天三夜,就是三十天,她也不会精神失常!
除了她强大的神经,小黄鸭的存在,也是不会让她崩溃的重要因素。
芸熙是不会低这个头的。
关禁闭这些天,每天按时喝水吃饭睡觉,其他时间安排如下:八点起床,如厕,洗漱,锻炼一个小时,而后冥想一小时,让小黄鸭打开天网虚拟空间,找出几分天体物理题目给她学习;下午,数学课、生物课,锻炼半小时;晚上,补充基本常识,学习历史以及各星球地理知识,锻炼半小时,和小黄鸭对一下答案,巩固下一天所学知识,熄灯睡觉。
三天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七天安安静静的过去了……
一转眼到了第十天。
蒋静飞怎么可能在第六行星干等,一听说两姐妹做的好事,实地调查过天象发生地,就掉头回去了。到达YC后,军方的回执也传递过来,将严肃处理卡尔希犯下的过错。
换做平时,卡尔希这点小事谁也不会抓着不放,可这次不同。军方上层非常生气!
有的是怒卡尔希在发生大事时,考虑的不是军方的利益,而是私底下搞小动作,为朝家的名誉打掩护!拿着军方给的福利,站着军方的阵营,帮别人?你怎么不干脆说自己是内线?这种人不开除掉,留着给人当榜样?
还有人觉得,朝峰本身也是军方的人,卡尔希本身并没有做错什么,战友同僚之间互相掩护点小错,无伤大雅。可关键是……那是天象异变啊!这么大的事情,长了眼睛的看不到吗?看不到,你问问人也好啊!
卡尔希还是当事人呢,自己也说当时心跳都快停止了,然后不寻思查明原因,一转身,去弄保密协议了!这足以说明,卡尔希缺乏相关素养,难当大任。开除,也就开除吧!留着也没用!
普通小兵不会做事,至少会原地等待命令,她倒好,帮不了忙还坏事!
军方上层,连亲近卡利西的,都不想保了。实在是找不出理由伸手帮忙。卡利西不能眼睁睁看着妹妹被毁掉一生,先是想办法,让朝峰靠近芸熙,唤醒芸熙的糟糕记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于事无补不说,朝峰也搭进去了。目前朝明还不知道,要是知道还不知怎么报复。
卡利西先想不了这么多,得逼芸熙开口才行!时间紧迫,多一天,蒋静飞那边压力更大,于是,她当着军方大佬的面,下了军令状,赌上自己的前途,终于让大佬同意,把芸熙关进禁闭室了。
她本人亲自驻守在禁闭室外,天天监听。
整整十天!每一天,她都以为芸熙快承受不了了,要投降了,可芸熙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依旧活蹦乱跳。十天之后,芸熙没有疯,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头发掉了一半!
第十一天太阳,照常升起。
卡利西绝望的走到禁闭室外,心理既渴望听到好消息,又明明白白知道,没可能的。有那么一刻,她真想冲进去,抓住林恬儿的衣领,摇晃着问她,“你为什么不说!我已经给你台阶下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说!”
大佬们机会给过卡利西,要是卡利西的办法有用,那先前的一切可以压下去,不用提。现在,连卡利西背后的大佬都不发话了,军令状不能当废纸吧。
“不,不能这样对我!再给我几天,我一定能让林恬儿说出天象秘密!我一定能!”
两个士兵压住卡利西,差点让她挣脱。她苦苦哀求,绝望的眼神让人看着忍不住同情。
“没用的。卡利西,你忘记林恬儿是个冷冻人。她看着柔弱,在末世承受的一切,可比我们想象的,多得多!”
负责押送卡利西上军事法庭的,警惕又敬佩的看了一眼禁闭室,手一挥,带走了卡利西。
两姐妹本来有名的军中姐妹花,漂亮,光彩照人,很多人追求。可惜了,卡尔希犯下大错,被军方开除了军籍。一般而言,这么不名誉的离开军队,基本在首都星就无立足之地了。一旦被发配离开,这辈子,不,下辈子都没机会回来。
护妹心切的卡利西,把所有罪名一肩背了。
保密协议?是她让卡尔希准备的。卡尔希只是遵命行事。她是上官,又是亲姐姐,让妹妹帮忙做点事情,怎么有错?
想把妹妹的罪名全部洗白,是不可能的,到底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总算求得一个“正常退伍”,程序走完,卡尔希离开了,好歹还能做首都星找份饿不死的工作。
而卡利西,就倒霉了。
原本只是堵上前途,一撸到底,军衔没了,军功没了,还能从底层再爬上来。最多辛苦几年。可为了帮妹妹,她在军事法庭上的证词,让法官认定她不分轻重,私心太甚,难当大任,权责越大,犯错也越大。最后,直接罚到虫族最前线,且是以受罚人员过去。
这一去,生死难料。
若干年后,卡利西凭着不屈不饶的毅力回来——其实也是被芸熙十天禁闭室给刺激的,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活着回来。结果,就真的活着回来了,还立下军功,以战斗英雄的身份重回首都星。可那时,她妹妹卡尔希早就离开首都星了,不知去向。
卡利西为妹妹所做的牺牲,毫无意义。当然,那时她回想今日酿下的苦果,心中是何滋味,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
第十五天。
新兵营士兵们鼓噪得厉害,朝峰也以植物人形态,又往隔壁宿舍侵占的迹象,一切都好像再说,压制不住了。
大队长负着手站在三十六号宿舍楼,看着壮观的植物,恼火至极,“不准,说了多说次不准!”
副官点头,“第二十八次。不过,朝家大公子这次是带着联邦法官来的。”
“哼,拿联邦法院来压我?要是军事法庭的法官,我还惧怕三分,联邦法院,还没这个权限!叫他们滚!”
“是,那位联邦法院的法官大人,三天后才会被调入军事法庭。现在,只是应友人之邀,来咱们新兵营看看,还轮不到他来插手咱们兵营的事情!”
听了这句话,新兵营大队长脸色闷青,简直比踩了狗屎还难看。联邦法院可以不理会,人法官等级再高,和国会那些大佬们关系再也没用,毕竟两者不相同属,联邦法院管理民事,他属于军方。
现在听说那位法官阁下即将调往军事法庭,他还能把人拒之门外?万一人家给他穿小鞋怎么办?
“回来!你还真打算叫未来的军事法官‘滚’?吃了豹子胆了?还愣着作甚,把人迎进来啊!”
副官低头掩饰嘴角的笑,赶紧挥手叫士兵打开兵营大门了。现在人家法官还没上任,他们也不好主动迎接——事实上,就算上任了,也不敢跟人家法官套近乎。
现在,就当朝家大公子的朋友好了。反正礼节上,要不是那位在场,朝家大公子本事通天,兵营也不是他想来就来的地方!
“呀,我说是谁,原来是朝家大公子,上次去关家喝酒,见到朝大公子的风采,我就一心仰慕啊。早就想着什么时候做个东道主,请大公子吃饭品酒了,可惜一直没机会。没想到大公子百忙之中,居然主动来了,真是蓬荜生辉啊!”
场面话,大队长说得纯熟,可怜朝明只能将之前“二十七次”主动敲门被拒绝的事情先放下,不然这位软硬不吃的,硬顶过来,他怎么下台?
在兵营里,令行禁止,军衔高一阶就有绝对的权限,要是大队长一个不顺眼,下令赶走他们,全营的士兵都会驱赶。朝明生生忍下怒气,还得撑出笑容,“哪里能让大队长请客喝酒,明明是在下仰慕风采。若是方便,大队长可有时间?今晚醉风楼,不醉不散!”
大队长打了个哈哈,“哪能让大公子请客?再说军职在身,也不是想走就能走的。”他心想,等你看到你弟弟的样子,还有心思喝酒,我就服你!
人是为朝峰来的,他挡不住,只能带着人去了。
当看到三十六号宿舍楼那遮天蔽日的藤蔓植物,朝明摇摇欲坠。
“索安,你、你见多识广,是我知道最聪明的人。告诉我,我弟弟……还活着吗?还有救吗?”
索安轻叹一声,“朝明,你冷静些,还没到绝望的时候。”
“我怎么能不绝望!我就这么一个弟弟!”
“哥?哥是你来了吗?”
铺天盖日的枝条飞速的生长,向着朝明的方向,十几股扭成一体,就像是植物触手怪,“哥,快来看我!我想死你了!你再不来,呜呜,我也不想活了!”
“畜生!你还有脸哭!看你做的好事!你、你还好吗?”
“我还活着,哥,我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朝峰的声音惊天动地的,现在的他,全身的枝蔓运转自如,叶片绿油油的,在阳光下。他也说不出自己比前几日有什么改变,只感觉,要是他想,方圆一里内所有生物,都逃不过他的攻击。
作为异能者,他应该是变厉害了。
可作为人,他宁愿死去!
“哥,我求求你,要是你救不了我,请你一定找高阶异能者,杀了我!我这样活着,比死更难受哇!”
“够了!你,你说什么蠢话!我们朝家人,死也得死得值!哪能憋憋屈屈的死?哥还没找到办法之前,你给我老实活着!听到没有!”朝明的腿都已经弯了,靠在索安肩膀上,小声无助的问好友,
“有办法没?有办法没?”
他的眼中,充满了渴求,充满了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