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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看着丽丽泪流满面,我也挺难过的,也替三胖难过,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就弄成这个模样呢,而且事情根本不能怪丽丽,她根本就是无辜的,非要说责任,那个叫徐寅的才是罪魁祸首。
这种渣男不给他点教训我还真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我对丽丽道,“你先回教室吧,我会去跟三胖说说。”
丽丽点点头,没有说话径自回教室里去了,然后我又去找了三胖,把事情原委跟他说了一遍,三胖正忧愁的抽烟,一听,将烟头扔地上踩了一脚,“徐寅,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哥们,这回你得帮我。”
我连连点头,哥们儿开口,我能不答应嘛。
但让我十分为难的是,那徐寅是东仔的唐表弟,而且关系非同一般,我能入天龙门也是徐寅帮我联系的东仔。
我心里还是有点纠结的,但想来想去,欺负丽丽,欺负三胖,我怎么也得为三胖出这口气。
我问三胖,“三胖,你认识那家伙吗?”
三胖道,“何止是认识,学生会经常举办活动,也举办聚会什么的,丽丽几乎都会带我去,哪次能少得了学生会副主席?那个徐寅好像一直在追丽丽,但丽丽很友好的一直拒绝他,这我都知道,谁知道,他竟然这样欺负丽丽,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来,都怪我好好的得什么阑尾炎,我要是不得阑尾炎,陪着丽丽,不就不会出事了嘛!”
“好了,现在说那些也没用,你不是想教训他嘛,我们得想想办法怎么弄那小子还不被他发现,要是被发现了,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明白,他堂表格是东仔。”
我想了想,“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能瞎搞,万一被穿帮了你我都得死,等我回去想想办法再说。”
三胖点头,“好!”
郁闷的上了一天课,上课我就坐后面看着前面三胖和丽丽,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始终没有一个人愿意先出来说一句。
我想了一天,也没想出来到底该怎么弄那个徐寅,倒是回家的路上碰见了沈春梅,她正悄悄的躲学校旁边一巷子里跟一女生说话,隔得远,我也听不清她们究竟在讲什么,但好像是正经事,说的挺认真的。
说了大概五分来钟,那女的掏出一叠钱来给沈春梅,沈春梅接过钱马上往书包里塞,然后紧张兮兮的走了,生怕被人看见。
我就奇怪了,沈春梅拿的那一叠钱至少有一万,她突然要这么多钱干嘛?而且还神秘兮兮的,生怕被人发现一样。
待那个给她钱的女生走了,我心想着是不是上前去吓唬吓唬她,可是一想,不太好,不如偷偷跟着她看看她拿那笔钱到底想干嘛。
跟了一会儿,我发现她走的路根本不是回家的路,她这是又要去哪儿?难不成是去医院看黄毛?
都四五天了,黄毛也应该出院了吧,她总不能去黄毛家里。
正想得出神,三胖突然打电话来了,说他心情不好,想让我陪他喝喝酒。
他现在的心情我理解,陪他也是应该的,我只好放弃跟踪沈春梅,陪着三瓶去喝闷酒。
一看见酒,我就想起前两次每次喝酒都被女鬼纠缠的事故,心里有点后怕,于是干看着,没喝,三胖喝得有点高,胡咧咧了一半天,说他这些年和小丽丽怎么滴怎么滴,说他是真心的爱她怎么滴怎么滴,以后打算怎么滴怎么滴,没想到出这么一桩事来怎么滴怎么滴,反正唠的都是废话。
我知道他心里苦,也就听着,等他醉得连自己亲妈都不认得的时候我开着他那辆破桑塔纳把他给送回了家。
我现愁的是到底该怎么弄那个徐寅又不让他知道是我干的呢,想来想去,弄不好英子弄得到人,于是打了电话给英子,英子好像正陪着东仔在迪厅里嗨,说话都听不清,对话全靠吼,背景全是嗨曲,我扯着嗓子吼了半天把事情大概的说了一遍,她竟然问一句,“天命,你刚才说的啥?”
“得,我啥也没说,您嗨吧!”
我气得直接把电话给挂了,清了清嗓子,说了半天,她一个字没听清,倒把我嗓门儿给扯破了。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快十点了,最近总在外面混,回家的晚,心想着今天早点回去,不然二舅又得说了。
我们住的地方比较老旧,很多线路都老旧了,也有些被老鼠给咬破了,经常停电,但今天很奇怪,本来走的好好的,眼前忽闪的一下,突然就黑了。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停电了,朝外头看去,没停啊,外边灯火辉煌呢,难不成又是这一独栋停电了?也没多想,这破楼经常停电,再正常不过。
立刻掏出手机来照明,还没按呢,上边的楼道灯突然又亮了。
嘿!
我赶紧往上走去,可是到了二楼,眼前又是忽闪的一下,灯又停了,周围一片黑。
有毛病。
我又掏出手机,准备用手机照亮,楼上的灯又亮了。
这灯绝对是故意的,我干脆将手机拿手上,等会儿停了好立刻暗亮。
我往上走一层,结果灯还真的又灭了,楼上又接着亮了。
一回两回还有可能是巧合,但反复这样,我的心里就有点发毛了,而且这楼道本来老旧,又只有我一个人,我挺后怕的,不管那么多,赶紧的往楼上奔去。
上了五楼,我敲了敲门,半天没人应,难道二舅不在家?就算二舅不在,宋春华也应该在啊,难不成她是故意不给我开门?
我掏出钥匙,准备去开门,可是对准钥匙孔一看,不对啊,这不是我家的钥匙孔,们也不对,难道是我走错了?
接着往上再走了一层,也不对,而且这门怎么跟刚才那门一样啊。
我家住的这栋楼一共也就才六层,如果一开始走错了在四层,那现在应该就是自己家里才对啊,我总不至于记差那么多,开始才走到三层吧?
我有点懵逼,顺着楼梯往上看,好像还可以继续往上走,难不成真是我记差了?
再往上走一层,麻痹,又是一样的。
这一次我是彻底懵逼了,顺着楼梯往上看,竟然还能往上走。
这特么太刺激了,我难不成是遇见鬼打墙了?
拔腿就往楼下跑,楼下黑黢黢一片,我也顾不上了,凭着直觉蹭蹭顺着楼梯走,可是下了一层,回头再看,靠,楼上的灯还是亮的,再看这一层的门,还是那扇门。
本来都快放暑假了,天气挺热的,可现在我只感觉脊背发凉,全身都冒冷汗。
我蹭蹭又接着往楼下跑,回头一看,楼上的灯依然是亮的,下面的依然是黑漆漆一片,再看那门,还是那扇门。
我彻底绝望了,一屁股坐下,“到底谁,给老子玩这个!”
该不是冰雪那妮子吧,话说她好些天没来找我了,可是想了想,这不像她的风格,难不成是李艳芳?她竟然找到我了?
刘艳芳最喜欢故弄玄虚了,弄不好是她。
她既然这么爱跟我玩,老子就陪她玩。
我站起来,一脚朝着门踹过去,这门又破又旧,一脚就给踹开了,可是打开门一看,里面竟然是堵墙,还是红砖砌的,水泥都没打。
妈蛋!
我掏出黄符,飞快朝楼下奔去,老子就不信,走不到个头。
可是往下走了一层,两层,十层,每一层往下还有一层,回头上一层永远都亮着灯,下一层永远都是黑漆漆一片,没一层的门都一样,踢开来都是一堵墙。
可是我很奇怪,每次我都把门踢开,但是每次在下一层,那门都又是紧闭的,踢开又都是墙。
我还是拼命往下走,也记不清到底走了多少层了,我有点体力不支,都感觉到绝望了,可是楼下突然亮起一盏灯,一个脚步声正在靠近。
我顿时升起一线希望,兴奋的朝楼下走去,近了,发现是一个老婆婆,步履蹒跚,手里提着一个纸糊的灯笼正往上走,一步一步,脚步声在这幽闭的环境里显得格外脆耳。
我住在这里也近两年了,楼上楼下的邻居虽然不都熟悉,但也都见过,我清晰的记得这栋楼里不曾住过这样一个老婆婆。
我壮了壮胆,问,“老婆婆,您回家啊?”
老婆婆没有抬头,声音像石头一样干枯沙哑,“是啊,我和我儿子以前住在这里,我回来看看他们。”
“你儿子?他住几楼啊?”
老婆婆一边往上走,一边道,“四楼!”
我顿时愣在原处,冷汗直流。
因为我家住的楼下对面一直空着没人住,而楼下住的那户人家,据说他老母亲早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
这位老婆婆说回四楼看她儿子,也就是说她根本就不是人。
我愣愣看着老婆婆远去的身影,这地方寂静得如同死一样,只听见老婆婆上楼梯的脚步声,噌!噌!噌!
我愣了两秒,飞一样快速往下走去,身体一动,老婆婆的声音悠悠传来,“别往下走了,再走,就回不去了。”
这鬼婆婆话里有话啊,什么回不来了?
“那说通往地狱的阶梯,你已经走完十八层了,再往下走,可就回不来咯!”老婆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