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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走在山间,但这山道平坦可通马车,轿子除了晃悠悠的之外,倒也还算稳当。只是这有频率的晃悠,让里面的冯梓感觉有点反胃。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会晕轿。
这欲吐难吐的难受,他忍了!
连鬼差捉错人为了逃避责任将他丢到这似是而非的古代,他都忍了,难道这点难受他还忍不了吗?
不过这感受真的很难受。他决定等有钱了一定打造一辆独一无二的轿车!
轿子晃悠悠地前行,终于在天蒙蒙黑之时,他从帘子拂动中看到前方出现红色的光亮。
在吹打声中,冯梓还隐约听到有“来了”、“新姑爷来了”的小孩欢呼声。只是这说法让他多少有点难堪。虽然那些孩子的声音欢天喜地得,但他总有被土匪绑上山当压寨丈夫的感觉。
轿子终于来到门口。冯梓感觉到轿子后倾,他竟是直接抬进门了。
这多少有点欺负人了。就算是新娘子的轿子也不会直接抬进门,而是在门前停轿然后由新郎带着进门。只有小妾才是直接抬进门的。那瘸子到底是几个意思?难道她是晋江读者穿过来,还想玩NP 的女尊把戏?
其实这头轿子还到门口,就提前有人找到白叔裕,来人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白叔裕脸色难看,吩咐让轿子直接抬进门来。
冯梓也不想一想,他现在绑得像个裹蒸粽似的,能出轿子见人吗?他不嫌丢人,白家也觉得丢脸呢。
也幸好他这是入赘,规矩也没有那么严格。轿子被抬到一处偏厢才落地。白家仆从好言挡住向跟着来看热闹的宾客:“新姑爷需要更衣,贵客请稍待片刻!”
轿帘子被掀开,妆容喜兴的喜娘笑容满面对他说:“请姑爷下轿!”
冯梓强忍着腹中不适,踉跄着走出轿子站定,深呼吸两下才压住胸腹间郁闷。
他眼见轿夫已经低头离开,院中仅有七八侍女小厮,对他身上异状或低头视作不见,或惊诧莫名。待他下轿后,喜娘也垂头不语,心里庆幸这浪荡子没立马翻脸吵闹,只盼他是想通了。
冯梓是懒得理这些人。他这状况已经是丢脸,如果还要自我羞恼,那不是更为难自己吗?
他淡淡地说:“现在可松绑了不?”这话说的好像被绑的不是他似的。
喜娘却觉他定是隐着怒气,假装没听到他这话。其他小厮和侍女更加是不敢看他。倒是一个身穿青衫,腰系红缎的中年人上前说:“吉时已到,姑爷请入房内更衣!”
冯梓歪着脑袋打量了他两眼,心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管家了:“你是?”
“白大贵见过姑爷。小的是外院二管家。”
冯梓听这话说的很恭敬,但从对方眼神里找不到半点恭谨。
他也知道古代的男人入赘,最是被人看不起的。有些人进门之后,比女人做妾尚且不如。这白大贵是二管家,虽是下人,但在白府中也是极得脸的,看不起他这个赘婿,严格来说也非是他欺主。虽然他前途未明呢?
事已至此,冯梓也懒得和他讲究,抬脚进了客房。
白大贵跟着进了门,打个眼色,让小厮给冯梓松绑。
被捆了两个多小时,这一松绑,冯梓只觉双手发麻刺痛。他揉着双臂,对白大贵说:“给我弄点吃的来。”之前冯梓气得连午饭都没吃,现在可是苦了他的肚子。他早已经饿得手脚酸软了。
白大贵却为难地说:“请姑爷稍做忍耐。这吉时已到,若误了吉时,日后恐有不利。还请姑爷先随小的去大厅拜堂,新人入洞房之后再用点心。”
冯梓相当怀疑,这真是奴仆吗?怎么听着这话,是要指挥他来着。不过他没必要和这等狗眼看人低的人闹,他在房内的圆桌旁坐下,说:“你可以去请白老爷定夺。问他是不是愿意看到有人在拜堂时饿晕。”
白大贵闻言一滞,假笑说:“姑爷在花轿里坐了一个多时辰,想必也是饿了。先用点心也是应当的。”
冯梓心里撇嘴,心想:难道我还要你来提醒我是入赘的吗?就算我是入赘的,但堂堂男子汉也不是随你们搓圆捏扁的。
白大贵打个眼色,让一个侍女去取了一碟切成菱形的点心。
冯梓也没有客气,捏起一块当今口中,挺甜,有浓浓的枣子味。他其实不喜欢吃甜的,但实在是饿得胃抽筋,连着吃了几块,肚子终于舒服了一点。
看他停手,白大贵再次催促他:“姑爷,吉时快要过了。”
冯梓明白人在屋檐下,也不能闹得太过分了。方才已经有小厮来问,想来白叔裕也是等得不耐烦了。
他随手用衣袖擦了一下嘴巴,站起来正要出门。一个侍女却用铜盘送了水过来:“请姑爷净手。”
入乡随俗,冯梓将手随便在水里过了两下,又从侍女手中接过手巾擦干手。然后将手巾丢给侍女,对白大贵说:“带路!”
白大贵低下头应了一声“姑爷请随我来!”心里确实相当的鄙夷:你真以为进门就是主子了?
冯梓跟着白大贵穿过几个门,然后就到了装点的一片通红的大堂,原本满堂宾客轰轰然的说话声陡然一降,都那嗤笑、不屑、鄙夷等等各种目光盯着他看。
他从小心态好,对这些目光恍若无感。
白叔裕一身红色员外装,刚正恼怒冯梓果然不经事,竟然为了填饱肚子误了吉时。他恼火地看了一眼白大贵,然后板着脸说:“去请小姐出来。”
他说着连正眼也没看冯梓一下,径直向大堂上首的案桌走过去。
冯梓对被这个未来岳父无视也没啥感觉。他本就没想过要靠白家吃饭,没必要讨好。
此时并没有日后的椅子,不管是宾客还是主人都是跪坐。冯梓被带到院子中,应该是等待白家二小姐。
很快白家二小姐就坐着软轿到了。冯梓看到她用扇子半遮着脸,看不到全貌。虽然双眼低垂,但看得出眼睛还是挺大的。脸也不大,眉眼之间倒也算是娇美。只是看惯了女人化妆和裸妆的差别,他也没抱太大的期望。而且这女人“不良于行”!再美又能怎么样?
虽然拜堂时,白家二小姐需要两个侍女搀扶着。但过程没啥意外,在仪傧高声的唱诺声中拜天地、拜高堂、然后两个一身红的陌生人相互鞠躬。
到最后,也没人闹着要他吟什么却扇诗。
白叔裕在新人被送入洞房之前,板着脸对冯梓说:“今日,入得我白家家门,日后你当循规蹈矩,切莫做出败坏我白氏门风之事。”
冯梓懒洋洋地说:“是!”
听他说的如此敷衍,白叔裕心中更是不喜。但如今高朋满座,他也不好发作。只挥手让两人入洞房。
其实并非冯梓不走心,而是仪傧刚喊出“礼成”两字,那个系统就自动弹出来,正对他吧啦吧啦地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