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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鸣人和自来也在水门的火影岩上席地而坐,两人之间还放着几瓶酒和一些配酒小菜,皎洁的月光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今晚的天气真不错呢。
在自来也的邀请下两人买了点酒菜便来到这里打算促膝长谈,按理说未成年不应该饮酒的,但鸣人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未成年人,正相反,他反倒是觉得自己是个重活一遍的老年人,他灵魂的年纪也不过是比从六道仙人开始到现在的历史短一点罢了,喝酒什么的完全不必在意。
“哎呀!十几年没回来,木叶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啊!”自来也端着酒杯,俯瞰着木叶的夜景,感叹道:“不过以前的故人却也已经老了,要不然就是已经去世,果然是物难变人易老吗?”
“时间本就是这么不讲理的东西,所以从古至今才会有那么多人追求永生,都想要逃离时间束缚,却不料反而走火入魔,顺其自然多好”鸣人叹了口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死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不是吗?”
“可能吧,不过对于很多人来说死还是很恐怖的,毕竟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名利、财富和家人都是令人无法割舍的东西,为了这些东西很多人都会尽量的避免死去。”自来也耸了耸肩,道:“不过有些人还是能够完全舍弃这些东西安然赴死,但很显然我不是这种人,不过如果是为了保护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我反倒是会拼上自己的命。”
鸣人无言的喝着酒,但他心里却认同了自来也的话,为了自己的朋友和家人拼上自己的命很正常,他的父母和自己都这么做过了不是吗?
“对了,跟我说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吧,水门和玖辛奈死后你应该吃了不少苦吧?”自来也一脸慈祥,对于他来说,鸣人就像他的孙子一样。
“没什么,因为种种原因三代老头没向村民们告知我的身世,再加上不知道从哪个角落传来的传言,我的童年都是在白眼和谩骂中度过的。”鸣人一脸无所谓地道:“当然,原本三代老头也没告诉我我的身世,但我从其他地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不过我也没有告诉其他人,这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自来也的手抖了抖,想来他的心情也不平静,虽然有想过鸣人的生活不如意,但也没想过会难过到这种地步,从小都受到村民的白眼和谩骂,这是人能过的生活吗?鸣人没有因此而仇恨木叶真的是太好了,甚至连性格都没变阴暗,这已经堪称奇迹了。
“不过我也能理解三代老头的做法,每个有点规模的群体、机构和组织里都肯定会有一些不一样的声音,绕是以和平著称的木叶也不能免俗,三代老头已经很老了,对于一个忍者而言他的实力已经倒退了很多很多,再加上人老了就爱顾前顾后爱多想,就算他想要把那些声音压下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唯有顺从才能让木叶避免陷入不必要的内战当中,其他四个村子应该很乐得在我们窝里斗的时候插上一脚。”鸣人摇晃着酒杯,望着酒水的涟漪笑了笑。
“说实话你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像一个孩子,反而像是个经历了人世沧桑的老不死,这种事可不是一个没出过村子未经人事的孩子能看透的。”自来也给自己那已经喝空的酒杯倒酒,问道:“摸着良心跟我说,你恨木叶吗?恨那些歧视你的人吗?”
“说完全没感觉肯定是骗人的,不过恨倒不至于,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很不爽的,哪怕知道三代老头的无奈也没办法,人就是这么感性的生物,完全抛弃感情的人那不叫人,是一个人形的怪物。”鸣人将一个花生米扔进嘴里,摊了摊手道:“我可不想成为那种怪物。”
“而且木叶可是老爸拼死守护的地方,是他一生所爱的地方,就算它再怎么不堪,只要还存有闪光点,我就永远不会抛弃它,会像老爸一样拼上我的性命来保护它。”鸣人望向了山下的村子,坚定地道:“这是我对老爸发下的誓言,更是我的忍道!”
自来也呆了呆,随后便笑出了声,看来自己并不需要为这徒孙担心,水门真是有个好儿子啊!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师公我就送你个礼物支持一下吧!”自来也双手结印往地上一按,通灵出了一只脖子上挂着“忠”字的大蛤蟆,这只大蛤蟆还背着一个巨大的卷轴。
自来也将大卷轴拿下来立起来,笑着道:“这是与妙木山蛤蟆签订通灵契约的卷轴,是师公能给你的最好的礼物和支持,只要在这上面用血写下你的名字,你就能用通灵之术召唤出妙木山的蛤蟆跟你并肩作战了!”
“妙木山的蛤蟆?”鸣人眼角一抽,感觉有点意思。
“别小看妙木山呦,妙木山可是跟龙地洞和湿骨林并称为三大仙地的地方,作为妙木山居民的蛤蟆们可是非常强的!”自来也一边将卷轴铺开,一边说道:“你师公我和水门都跟妙木山签订的契约,再到你这里的话也算是传承了三代吧。”
鸣人借着月光看到卷轴上那一个个用血写下的名字,前面的那几个名字他一个都不认识,但最后的“波风水门”和倒数第二的“自来也”他却看的一清二楚,如果他再签下自己的名字,的确是传承了三代,只可惜……
“很抱歉自来也大人,恕我无法接受这份贵重的礼物,我虽然是个忍者,但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
鸣人抓住了铺到他身边的卷轴木头想要推回去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连忙往这根木头注入灵力——完全容纳!
鸣人感觉有点不太真实,他找了一整天的可容纳灵力的材料竟然就这样凑到了他面前,这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陷入惊喜当中的鸣人却没发现自来也紧紧皱起的眉头,“不可能吧?应该是我感觉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