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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微风呜咽,带着微寒的夜露。
大家围坐在篝火旁,多种多样的的食材被均匀切好,上料,竹签子穿好,插在篝火旁。
烈火舔舐着木材,哔吡作响,吉他哥挎着他的六弦琴,靠坐在土台下。
指尖轮动中,悠扬的旋律萦绕在这个小小的营地。曲子叫爱的罗曼史,一首古老的民谣吉他,用吉他独奏起来,颇有几分爱琴海的温柔。
少男少女们沉浸在这吉他的温柔中。
石小花也轻轻靠在他肩头,张凡生不觉内心有些悸动,低下头去看,乌亮的青丝随夜风微动,挠在他鼻间,痒痒的,却很舒服。
“小花……”
“嗯?”
石小花抬起头来,乌黑的眸子中闪动着明媚的光辉。张凡生在石小花眼里看见了一个刚刚结束的季节——春天。
纵使她言辞真假莫辩,但依旧是个心怀幻想的少女啊。
夜风下的空气微寒,却在两人身旁变作了温润如水般的诗意。
“想说什么呢?”石小花笑起来,眉眼间春光闪耀起来,越发动人了。
凡生赫然不语,他有些心动。
不远处冯荣君悄悄的看着张凡生,只看到两人神情的凝视着,只是颇有些醋意的撇撇嘴。
她闺密伸手摸摸她那攀延至腰间的黑发:“男人都没有什么好东西,见了野花就采,君君你不要生气了,好男人多的是。”
冯荣君脸色淡然:“死丫头说什么呢,只是一个误会罢了。”
她闺密却兀自不肯罢休,晃晃小拳头:“哼,男人都是一般货色,家花哪有野花香,枉费君君你这一次特意给他机会了。”
冯荣君大窘:“死丫头说什么呢,什么家花野花的,看我不皮你一顿。”伸手就像她腰间摸去。
闺密突然受袭:“哈哈,君君本来就是嘛,哈哈哈,都给牵手了这木头还是死样,要我说他活该得不到君君的宠爱。”
冯荣君气急,脸色更是红润了:“死丫头还不收口,你今晚是不想睡了!”
闺密反手挠回去:“有本事你让我三天下不了地呀~”
冯荣君气道:“有本事你别跑,今晚我让你睡不着!”
三千青丝为君留,桃李望春愁不愁?
而今长发攀腰际,一江情意付渚流。
其中有几分怨怼,又有几分释然,或许得当事人的心里才能体会了。
昔日的少年少女已经长大,承诺却变了模样,冯荣君也只得感叹一声:“长发束腰际,君言已有妻。”
任两小无猜的情话多么无暇,也抵不过时光之尘的遮掩,一晃几年,各自却变了模样,只能静静的看着那人,花好月圆。
山歌男戳了戳夏刃,夏刃没好气的:“干啥呢,别闹。”山歌男努努嘴:“看看啊,张生那小子,怕是要亲妹妹了。”
一个坐在火堆旁的少女听到了,冷笑道:“妹妹本身就是个很污的存在好吧!”山歌男脸色一窘,显然联想到了什么,少女冷笑一声:“绅士!”
夏刃一脑袋雾水:“你俩打什么哑迷呢?”山歌男挠了挠头:“华夏语言,博大精深,你换个读音就知道了。”
夏刃还是一脑袋雾水:“妹妹就是妹妹啊,那还能有什么读音?”山歌男捂脸:“妹妹分为有血缘关系或者认下的两种对吧,认下的就像桃园三结义一样那种,你知道的吧。”
“对啊,然后呢?”夏刃挠挠脑袋,好像懂了点,却想不透,像隔层窗户纸一样。
山歌男忍不住了:“反正要么就是亲妹妹,要么就是干妹妹,你自己读吧。”
夏刃还是不懂:“有血缘关系的就是亲妹妹啊,没血缘关系的就是干妹妹啊,没错啊。”山歌男无语,挥挥手不想说话了,这个榆木脑袋他实在是交流都费力。
夏刃推他一把:“你娃要说就说清楚啊,说一半藏一半我心里不舒服。”山歌男彻底无语了,盯了他半天,确认这厮没有玩自己,才说道:“对啊,法律又不许近亲结婚,那还不就只能亲了。”
夏刃想了想,瞬间明白过来:“噫!你好污!”少女冷笑道:“绅士!夏刃学长,别理他,让他唱山歌去,过来陪本姑娘喝酒。”
山歌男一脸无辜:“我唱山歌怎么了,这是民间传统文化!是高尚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夏刃斜了他一眼:“那你喝醉了不要唱那些奇怪的歌啊,唱那种歌谁会对你留下好印象。”
山歌男挠挠头,他唱啥了?昨天凡生那小子走了之后他好像和其他几个基佬喝酒喝醉了,当时自己唱了什么来着?只记得那几个基佬看着他嘿嘿嘿的坏笑。
夏刃撇撇嘴:“别想了,下次你喝醉的时候给你录个音就好了。走,妹子咱爷们儿俩喝酒去。”
夜色越来越深了,营地的少男少女们抬出一箱箱啤酒和一盘盘烧烤,开始了年轻人独特的狂欢。
只留下一个山歌男无语望天:“我昨晚到底唱了什么来着?”
夜色微寒,薄雾渐起。大家一直high到了夜间三点才各自回帐篷,山歌男和吉他哥还守着篝火,今晚他们负责守夜的安全。
吉他哥一口啤酒一口烧烤,倒也有几分惬意,山歌男却郁闷了,今天没有一个妹子接受他搭讪的,看到他来就像看到洪水猛兽一样避之不及。
“王振,你丫说说我昨晚到底唱了啥?”
吉他男不说话,只是笑笑:“我忙着吃肉,没闲工夫鸟你,边儿去。”
山歌男急了:“你丫倒是说话啊,你不说我心里难受今晚没法守夜了。”
王振笑笑:“昨晚的事儿你真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了,想不起来,就想起你们几个基佬在笑。”山歌男摇摇脑袋。
“给你提示一个字,你自己琢磨去。”
“啥字?”
王振诡异的笑了起来:“摸。”
山歌男挠挠头:“摸?摸啥玩意儿?摸什么摸,你倒是讲清楚啊。”王振吞下一口韭菜,有啜了一口啤酒,拿纸擦擦手:“你自己想去吧,我叫他们来换班了,你自己想想摸什么。”
山歌男百思不得其解,一晚上都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