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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外面传来了马蹄声,白肖就出去看看,正好看见李耀年白简在那里乱跑,“你们两个停下,去外面打探一下是怎么回事?”
李耀年在这个地方生活几十年,一草一木他都如数家珍,“大人,我们这个县衙依山而建,风景秀丽,要不是秋冬时节,来游玩踏青的人更多。”
“这么说这里也没那么穷吗?还是一个好地方。”
“这个大人就有所不知了,金山县原来是非常的风光的,可以说远近驰名的,因为金山县本来就有一座金矿。”
李耀年这话一说,白肖和白简两个人的眼中同时冒出了金光,只是白肖的更加强烈而已。
“在哪?”
白简深深的咽了一口唾沫,“少爷,我们要发了。”
李耀年一泼凉水浇了上来,“在十年前,这个金矿被开采光了。”
“少爷,这老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打他。”
“打他,我打你还差不多。”虽然是空欢喜一场,但白肖也不至于当个恶人,白肖以后还有很多事用得上李耀年的。
要知道老马识途,像李耀年这样的老捕头,可比狗腿子白简有用的多。
“唰。”一支箭矢突然从白肖的眼前飞过,真是把白肖吓得一身冷汗,白肖从来没觉得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谁啊!”
一名女子出现在县衙门口,手中还拿着一把长弓,不过白肖等人的视线却自动忽略了这一点,把目光都聚集在其他地方。
一双剑眉让她多了一丝英气,双目如珠肤白如雪,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胸小了点。
“你们这两个登徒子看哪呢?”
白肖这一瞅,自己表现的还行,那白简连口水都流出来了,“小娘子,挺凶啊!”
白肖一脚就踹了过去,“这位小姐,是在下疏于管教,请你见谅,但是随意射箭,恐伤人命啊!”
李耀年:“就是,我们乞丐也是人。”
这个时候另外一个男子也闯进了县衙,眉若重金鼻翼宽阔好一个威猛的汉子,来人双手极大一看就知道是学武之人,“表妹,你怎么来这破地方了。”
“表哥,等我取回了箭矢,我会赢你的。”
白肖:“这里可是县衙,可不是尔等可以儿戏的地方。”
“你说这个乞丐窝是县衙,那你不会是县令吧!”
“这位小姐说的没错,我就是本县的县令,看你初犯我就不加以追究了。”
白肖此话一出,引得倪颖花枝烂颤,“你说你是县令,你是得罪人了吧!”
倪颖说话真是准啊!每句话都在点子上,白肖还真是得罪人了,而且白肖自己都不知道是得罪谁了?
李耀年拿出了当捕头的威严,“你们放肆。”
季兴在金山县里就是以勇武出名,自然不会被李耀年吓到,“我看你们是找打,表妹你让开。”
白肖看着身边这几块料,如果真的打起来还真的不是对手,上任第一天县令就被人打了,那么传出去就真是大笑话了。
“我好歹也是本地的父母官,官职虽然低微,但在这方圆之地还是能说上话的,不要给自己的家中带来麻烦。”
季兴真是个二愣子,“就凭你这个小小的县令,金山县还轮不到你。”
“我说的不算,难道你说的算。”
“我姑父说的算。”
白肖就等着这句话,“你姑父又是几品官,竟敢触朝廷威严。”
在古时说错话真的是触犯刑法,轻则大板子,重责株连三族,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季兴不懂这些,但倪颖却懂一点,“好一个的新来的县令,我等知错了。”
“念尔等是初犯,本官就不追究了,大门在那里请。”
“县令大人,后会有期。”倪颖临走时候那小眼神,弄的白肖心里是蹦蹦跳啊!真是有点没出息了。
白简小心翼翼,“少爷,人走了。”
“嗯嗯嗯,用你说啊!”
“少爷你刚才真是英明神武,三言两语就把人给吓跑了。”
“我可是帝都的纨绔子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会怕这两个小地方的人吗?”
李耀年一听帝都二字眼睛都发亮了,“大人是来自帝都,老奴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这一声老奴和老朽就不是完全一回事了,老朽那是自由身而老奴那就是仆人了,李耀年这忠心表现的也太快了。
白简一下子感受到了威胁,“老头,你可别乱说话,就凭你还想进我们白家的大门,也不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白肖:“我还没有说话吧!”
“少爷……”
“李耀年你可想好了,我可以收你为奴,但却不会给卖身钱的。”
“老奴叩谢少爷。”李耀年以前就是一个赌徒,逢赌必输但李耀年不相信自己一辈子都在倒霉,这次李耀年把自己都押上去了。
如果赢了,李耀年剩下的时日就会吃喝不愁,还能去帝都享福。
能在此时遇到龙游浅滩的白肖,李耀年觉得是个机会。
“白简,纸笔伺候,我要写卖身契。”白肖可不管李耀年是怎么想的,送上门的谁不要啊!这年头还有什么比奴仆更让人放心的呢?
就这样李耀年成了白肖的奴仆,主仆之间皆大欢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唯一不高兴的只有白简了。
李耀年这么大岁数了可是知道做人的,“简爷,以后请你多多关照,我什么都听你的。”
这话说的白肖听的感觉很别扭,“你叫他简爷,叫我少爷。”
“是老奴思虑不周。”
“少爷,这跟我没什么关系。”
还别说李耀年接受新身份的速度挺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为奴为仆很多年了呢?
众人拾柴火焰高,县衙已经收拾出来了,虽然什么都缺,但至少不像个乞丐窝了,白肖已经很满意了,“非常好,看这个样子我很快就可以就任了。”
新官上任再穷也要放个爆竹,尤其是在县衙门口,县衙自古以来就是判案断案的地方,怨气太重所以要讨个吉利。
白肖是不信这些,但也不能免俗啊!
不管怎么说放个爆竹什么的,让周围的百姓听听,知道知道他这个县令来了也可以。
既然要弄,白肖就索性声势就弄的大一点,反正爆竹这种东西很便宜,有的农户百姓自己就能做。
噼哩叭啦叮叮咣咣的声音一顿响,可是道贺的人竟然一个都没有来。
白肖这个县令当的的确是惨了点,最后只有一群小孩子过来看热闹,白肖发挥自己不要脸的精神招待这些小孩子。
教了一首童谣让他们传唱,就几块糖的事这些小孩子很好糊弄的。
“金山县令好,新的县令来,两袖清风他不收钱,就把恶人抓,他的名字叫什么,白肖啊白县令。”
李耀年和白简对视了一眼,白肖的这首童谣的确是有点超前,但是到了他们嘴里只能有一个字,竖起了大拇指,“好。”
孩子们当然不会喜欢这首童谣了,但架不住白肖天天发糖啊!孩子们喜欢吃糖,自然会天天唱下去。
孩子是最守诚信的,可没有大人那些弯弯绕。
算是免费的宣传了,至此金山县周边就没有不知道白肖的,名声在外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金山县衙之中什么都是最破最烂的,就连椅子都是一高一低的,但是却有一个完好无损的东西,那就是鸣冤鼓。
正所谓击鼓鸣冤,鸣冤鼓可是官家的东西,就算是李耀年等人也不敢拿出去换钱,当然也没用人敢收。
白肖一直在等着有人击鼓鸣冤,但是七八天过去了,连个上门的没有。
难道金山县就这么太平吗?白肖可不相信,于是白肖就想去了东城查访一下,怎么也要给自己找点事做。
左尊右卑在县城上也有体现,这个右自然指的就是东了,东城一般都是老百姓住的地方。
百姓多的地方,纠纷肯定就多。
不过金山县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县衙竟然在县城的外面,白肖可是走了很久才走到。
而且还被城门卫给拦了下来,讨要城门税,白肖就不明白了,县衙那个样子这税赋都到哪去了。
以前白肖不是县令管不着,现在这些税赋可是白肖的,别人一个铜板都别想碰。
白简可不允许这几个城门卫对白肖指手画脚,“瞎了你们的狗眼,这是县令大人。”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县令也交这个城门之税。”
这句话听起来是没毛病,但谁又会这么做呢?白肖是因为家族的关系才得到了这个县令的位置。
普通人要当上县令,最起码要十年苦读,这一点都不夸张。
不管是清官还是贪官,那都是要高人一等的,要不然谁当官啊!
这个城门卫很明显就是故意刁难吗?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白肖往里一看就看见了一个狐狸尾巴。
倪颖竟然坐在一个面摊上,看来就是她了,要不然凭她的身份,怎么会坐在那个地方,不嫌脏吗?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今天白肖就让倪颖看看他的手段,白肖直接亮出的官印,“本官是新上任的县令白肖,从此刻开始到城门关闭城门税一律不收。”
老百姓可不管那个,谁让他们实惠,他们就听谁的,“县令大人英明。”
“县令大人一定是文曲星下凡。”
“县令大人你有婆姨吗?我们村那个二丫头不错。”
老百姓七嘴八嘴的那声势一下子就好大了,倪颖一跺脚就走了,这个小小的城门卫可顶不住这样的架势,只能放行了。
这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一定要顺势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