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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铭舟降低进入千河教的标准,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绝非一时心血来潮。
御千河法诀第一层入道境,其实已经包括了筑基之前的功法,也就是说胎息诀其实只是拿来做为考验的功法,但如果要象原来所说修炼到金丹境界才传真法的话,那浪费的时日确实是太多了些。
自已一旦飞升仙界,到时恐怕又是泯然众人,幽狮王和蝶舞也帮不了什么忙,短时日内绝对不可能出人头地,而这段时日内若是有那资质绝好的弟子能够飞升,到时应该能够给他不少的助力。
况且一门一派,哪个弟子不希望它能够兴盛,并且传承久远?
谢铭舟把一应事情全都安排下去,打发走了一众弟子,才来到后院自已早就定好的房间,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邙山老鬼还没处理。
他只得又画了一道符诏,把王雄诞拘了过来问道:“可都想清楚了?”
王雄诞跪伏于地叩首不止:“早就想得明白,只求道爷早些施法!”
“如此便好!”谢铭舟说罢此话,祭出炼魂罩,一下就把王雄诞收了进去。
这可不是他起了歹心!
如今的炼魂罩,早已被他重新炼制,并且根据炼魂符的原理,重新刻画了里面的阵法,现在的炼魂大阵,只洗炼神魂中的怨煞之气和一切杂质,根本不伤记忆。
这一洗炼就是三天三夜,王雄诞再出来时,已经没有了一丝阴煞鬼气,他一见谢铭舟,连忙又要倒头便拜,谢铭舟连忙拦住他道:“还没完呢。”
说罢拿出一只玉瓶,里面装了几滴黑色的液体,却正是他在女仙界南横州荆棘城杀了行煞道人之时所得来。
这东西经过他后来参详打听,知道是鬼修至宝“玄阴液”,对凝聚鬼体,滋养鬼魂有莫大的好处,这才一直留了下来,如今却正好让王雄诞捡了个便宜。
谢铭舟揭开玉瓶上的封印符箓,王雄诞就眼巴巴地看着他道:“道爷,这是给我用的吧?”
他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只是闻到那股气息,本能直觉便告诉他,这宝贝对他有超乎寻常的好处!
“自是给你用的,不过还得传你功法配合使用,不然浪费了这宝贝。”谢铭舟正色说道。
“你先进这玉瓶里,凝神静气,听我传法!”
“今日法出我口,入你耳,未得许可,不可擅传,若有违背,神形俱灭!记住了吗?”
“道爷,小的铭记在心!”王雄诞闻言,翻身磕了几个响头,这才一溜烟进了玉瓶,静候传法。
“且听好了!”谢铭舟轻喝一声,王雄诞连忙收摄神魂。
“心死方得神活,魄灭然后魂强;
转物难穷妙理,应化不离真常;
至精潜于恍惚,大象潜于渺茫;
造化不知规律,鬼神莫测行藏……”
这一篇《造化炼形诀》洋洋洒洒,却不过只有两三百字,乃是谢铭舟根据道家丹法,加上自已领悟的御千河法诀自创,最适合于鬼、魂等无形之物修炼,效果自是上佳。
王雄诞学得这部法诀,在玉瓶中吸收完玄阴液,只是修炼了十日不到,全身也是气息大变,若是有人看见,还以为他是哪位得道高人元神。
“日后这炼魂罩便是你栖身之所!”谢铭舟祭出炼魂罩,又教了他进出之法,在不能够白日显形之前,王雄诞都只能藏身罩内,只有夜晚才能出来活动。
“待八月十二重开山门后,我便封你个名号,也好尽力看护道观。”
“道爷,无需名号,小的也会尽全力看护好道观。”
“咄!名正则言顺,有名有号方显正气,藏头露尾只应奸邪!”谢铭舟一声喝斥,王雄诞连忙乖乖进了炼魂罩修炼,等候八月十二日敕封。
谢铭舟的打算,便是要在八月十二重开山门之际,在天下道门高人面前,用符诏敕封王雄诞,以显无上法力,震慑四方宵小之辈!
散落在各处的钦真观后辈弟子共有四支,义真座下正乾、正坤和正玄三支,义远座下弟子正德一支,虽说已经过了百余年,但当年都不是无籍籍名之辈,真要用心寻找,也不过数日之后就都有了讯息。
这几日钦真观中渐渐热闹起来,四支弟子逐渐来归,但谢铭舟早有言在先,若是未曾出家之人,开山门之后,便不得居住在道观之内,令得许多弟子凭添许多烦恼。
这却是谢铭舟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决定下来的,无数出家潜修的道人,还时时感叹时日无多,何况有家室拖累的?
历来得道飞升的前辈,就没有听说过稳坐家中修成正果的,相反抛妻别子成仙的倒多。
谢铭舟这个决定,就是要这些后辈弟子自已做个抉择:要么一心一意在观内修道,要么就安心在红尘俗世中享受数十百来年。
当然他也只是说了这个想法,具体要怎么去办,还是交给义远去处理。
…………
且说玉清宫刘长清,当日被谢铭舟转瞬间用法术挪移到了山脚,心中本来很是不服,但想想对方手段自已闻所未闻,更别说出手对付,只得怏怏地带了一众弟子,先回了连云山上清宫本观。
这连云山上清宫正是全真正脉所在,当初刘长清能够轻而易举地强占了钦真观,也全凭了这层关系。
华夏道协,全真教和正一道几乎占了九成,全真一教更是占了六成之多,其余一成则是一些小门小派。当年全真教主重阳真人座下七个弟子,每一人都传下一派,数百近千年下来,可想而知会有多少后辈弟子。
“师兄,这谢清溪到底是何方人物,怎的如此厉害?”刘长清向师兄石宏光说罢此事,方才问道。
“谢清溪?这名字我也没有听说过啊,不知道什么来头。”
“要不咱们去问下师父?”
“师父出外云游已经两年,行踪无定,哪里能找得到他老人家!”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白白被他们把道观抢去?”刘长清急切地道。
“听你所说,要是咱们去找那谢清溪斗法,多半不会胜得过,不如先走官面看看情况!你先叫人去当地报警,咱们两个去京城白云观道协,向映月亲自师叔禀明此事,看他如何处置。”
刘长清想了一想,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最为稳当,不管当年道观怎么得来,那玉清宫现在地契凭证都在自已手上,那谢清溪法力再高,难道还能高得过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