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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咸丰帝虽然算不上魂牵梦绕倒也算是神魂颠倒的模样,杏贞眼中一丝笑意一闪即逝,面上却是越发纯良起来,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在咸丰帝的炽热的视线之中却是微微低下了眼眸,白皙的肌肤上顿时激起一阵淡淡的粉色,当真是面若桃瓣,娇嫩欲滴,令咸丰帝顿时呼吸一紧。
看着杏贞分明是羞涩的模样,咸丰帝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扯了扯领口,恋恋不舍的将视线从杏贞被锦被挡住的胴体上挪开。
“兰贵人,你今日可是去钟粹宫了?”面对低头羞涩的杏贞,咸丰帝却是表现的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却是忍不住挪开视线,半晌才没话找话的说道,提起这个,咸丰帝刚刚软化的态度也是稍稍凝实了起来。
见状,杏贞越发肯定,这咸丰帝定然是被云嫔调拨,否则也不会这个样子,不过只看咸丰帝的反应,杏贞却是已然有了七八分的把握能够将这位年轻的帝王稳住。
只见杏贞听到这话诧异的看了咸丰帝一眼,宛如春水的眸子越发宛如琉璃一般纯净,看着本来因为云嫔的话对杏贞有些不善态度的咸丰帝为之一愣,刚刚硬起来的心肠又有些软化起来,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分明只是个单纯如水的小丫头,又明白些什么呢?
就在咸丰帝纠结自己刚刚的那番话是否过重,态度是否太过强硬的时候,却见杏贞咬了咬下唇,贝齿在那粉嫩的唇上留下一点浅浅的痕迹,令咸丰帝顿时心头一软,随即便听那带着一丝疑惑的声音响起。
“回万岁爷的话,今儿个是婢妾入宫的日子,虽说如今中宫无主,到底还是贵妃娘娘摄理六宫事物,婢妾理应前去拜见才是,所以婢妾就往钟粹宫走了一趟,婢妾这般可是有何不妥之处,还请万岁爷示意。”
看着杏贞带着疑惑的眸子,咸丰帝连忙摇了摇头,慌乱的好似个孩子一般,“没有没有,兰儿误会了,朕不过随口问问罢了,对了,今儿个云嫔也去钟粹宫见过贵妃,兰儿可曾遇见了?”
“遇见了?”杏贞闻言点点头,“云嫔娘娘气度非凡,令婢妾佩服,只是?”说道这里,杏贞有些犹豫起来,看了咸丰帝一眼,没有说下去
咸丰帝见状微微皱眉,“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
杏贞闻言这才点点头道:“云嫔娘娘自是气度非凡,婢妾甚是佩服,只是感觉云嫔娘娘内心多少还是有些脆弱的。”
“脆弱?兰儿何出此言?”本以为杏贞会说云嫔的坏话,可是杏贞却说云嫔有些脆弱,咸丰帝顿时有些奇怪,心中却是对刚刚误会杏贞多了一丝愧疚,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语之中更多了几分歉疚。
杏贞见状心中冷笑,面上却是带着一丝忧虑的说道:“这些话也就是万岁爷问了,婢妾不得不说,还请万岁爷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免得婢妾不好做人,云嫔娘娘面上难堪。”
“婢妾的家世万岁爷也是知道的,虽说婢妾也是正儿八经的八旗贵女出身,可到底和那些公侯之女相比,婢妾就宛如那风中尘埃一般渺小,幸的万岁爷看重,康慈皇贵太妃青眼,允婢妾入宫侍奉万岁爷,这才为人高看一等。”
“可便是如此,在那豪门大族看来,婢妾还是犹如那寻常草灰一般,算不得什么,那日宫门之前,想必万岁爷就算不甚了解,却也清楚几分,婢妾与丽贵人妹妹遭人羞辱,婢妾实在忍无可忍,不得不反击以全名声。”
说着,杏贞一副几欲落泪的模样,却又硬生生被制止住,美人落泪最是惹人怜惜之态,可若是美人含泪却是死死支撑,却是更加惹人心疼几分,看着这样强硬制住眼中泪水的杏贞,咸丰帝的心似乎都隐隐作痛起来,有心将杏贞揽入怀中好生安稳,却见杏贞一双玉手落在锦被上,抓的十指微微有些发白,咸丰帝隐隐感觉,若是自己真的将她揽入怀中,怕是侮辱了这眼前看似柔弱,却十分坚韧的女子。
咸丰帝那带着怜惜,敬佩,心疼的目光落在杏贞身上之时,杏贞那宛如春水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说道:“便是那日圣旨降临,婢妾被万岁爷纳入宫中,尊为贵人之时,坊间依稀有那闲言闲语传来,说兰者清高,虽是好意,可仔细看来,也不过只是寻常草木,一介玩物。”
“与婢妾想必,丽贵人封号看似简单,却是有那伉俪情深的隐喻,婉常在虽说地位不高,可是女子温婉和顺,乃是世人成道,三者之中,唯有婢妾于万岁爷而言不过草木一般,以色侍人,不过一时荣光,终究不得长久。”
“放肆,这是什么人传出的风言风语,妄议宫闱,简直放肆。”咸丰帝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变,对于咸丰来说,兰之一字绝对不是一个封号而已,还代表这他内心的那一处柔软的少年心,兰字被如此对待就是在对待咸丰那颗脆弱的少男之心,如何让咸丰不怒。
这一点普天之下,只有咸丰帝自己一个人知道,便是杏贞也不是神仙,看不出这一点,不过见咸丰帝反应如此之大,若是还不知道加以利用的话,杏贞就是个傻子了,见状连忙说道:
“万岁爷自然没有这般心思,可是正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三人成虎,便是有人这般想倒也算常事,只是如此一来,婢妾越发感到家世出身的重要,难免有些敏感,想那云嫔娘娘虽说身居高位,当年在潜邸之中到底地位不高,想必比之婢妾来说,更加介怀此事才是。”
“况且婉常在如今和与云嫔娘娘同居一宫,她出身高贵,难保云嫔娘娘不会因此心有异样,便是娘娘大度,到底难保其他人如何去想,今日钟粹宫中,娘娘反应分明有异,或许便是受了影响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