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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宁听完之后,对打刽子手闷棍这事,表示没有异议,并且还主动把这项不算太艰巨的任务包揽了过去,他要自己去打那些刽子手的闷棍,让李缙领着花萝先去法场,在那里等他。
以玉宁的身手,要对付那些武力值不算太高的刽子手,完全没有问题,是以李缙便点头答应了,而后在先那些刽子手一步洗完澡以后,李缙便与玉宁分开了,玉宁直接离开了澡堂,去了外面蹲守,李缙又在澡堂里待了一会,等花萝浴后头发干了,有人帮她梳好头,扎完辫子,这才与她一起走人。
花萝洗过了澡,立马变了一个样子,变成了一个白皙、精致、秀气的小美女,只是身上穿的衣服十分破烂,与她的人有些不搭,李缙见了感觉到很不协调,因此便先带着花萝去了裁缝铺,给她买了几件衣服,接着又领她去吃了点东西,然后才去了法场。
法场,即刑场,是处决死刑犯的地方,也就是杀人的地方,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一般在每个城市之中均会有这样一个地方,只不过古代杀人的地方在闹市,现代在荒郊野外而已。
留都南京城内专门用于执行死刑的刑场,在皇宫南门外一条大街北侧的十字路口附近,这里有一排埋于地下,只露出一小截,如菜墩模样的粗木桩,每到冬至前夕,那些被判秋后问斩的死刑犯便会被拉来这里,然后由东往西排好,按顺序被执行斩决,另外这里还竖有多根用来执行其他类死刑的细木桩,以及悬挂人头的高杆等等杀人配套设施。
李缙牵着花萝,打听着来到法场之时,刚到午时,也就是上午11点的时候,而在古代,无论对死刑犯执行的是绞杀、斩首或凌迟等哪类死刑,都有一个特定的行刑时间,这个时间就是午时,但也分时刻,亦有轻重,一般的死刑会在正午执行,让其还有鬼做,要是杀的是重犯或十恶不赦之犯,那就会在午时三刻执行,让其连鬼都做不成。
古代自唐以后将十二个时辰分为初、正两个部分,杀重罪之人取的这个午时三刻,不是午初三刻,而是午正三刻,大约在中午12点45左右,这个时间阳气最盛,能令阴气即时消散。
今天凌迟那九名犯有谋逆大罪的杀猪盟成员,行刑的时间就定在了午时三刻,这会儿人犯和监斩官还没有走到法场,正在游街示众,不过法场这边都布置好了,监斩棚就搭在一家店铺门外,棚内有两张高座,一方长条桌案,桌案上摆着朱墨、锡砚和笔架,笔架上搁放有几支新笔,在监斩棚前,有兵丁已然把法场围了起来,将来看热闹的百姓挡在了法场外,此时守在法场这里等着看剐人的百姓并没有很多,不是因为血腥,没人敢来看,而是都热情高涨,正跟着囚车在城中到处游行呢,等一会儿囚车到了法场,这里就会人满为患了。
李缙来到法场以后,先是往里面瞧了几眼,而后收回目光,向左右看去,开始找人,他要找的人是玉宁,但却没有看到玉宁的踪迹,不过在他向后望去时,居然见到了三个认识的人,这三个人就是曾追踪他至饭馆,想邀他一起干大事的那两男一女,即齐灵艿、赖永志和黄卫文,只不过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三个人的姓名,只是怀疑他们是杀猪盟的人。
齐灵艿、赖永志和黄卫文他们三个人一到法场,便开始打量周遭的坏境以及所有人,因为法场这里此时也没有很多人,极易看清每一个人,所以他们很快就发现了李缙,并向他走了过来。
等走过李缙身前,赖永志笑着对李缙说:“李老弟,还真是有缘啊,没想到咱们在这里又见面了。”
李缙没有与他寒暄,开口念了半句诗:“移船相近邀相见。”
赖永志蓦地愣住了,等反应过来以后,把这句诗的下半句念了出来:“添酒回灯重开宴。”
李缙紧接着又念了半句诗:“嘈嘈切切错杂弹。”
“大珠小珠落玉盘。”赖永志对完这半句诗,诧异地问李缙,“你是我们杀猪盟的人?”
“正是,小弟刚入盟没几日,是从吴育金吴堂主那里接到的杀猪令。”李缙一面说,一面拿出令牌给赖永志他们看了一下。
赖永志不敢置信地问:“吴堂主还活着?”
李缙点头:“没错,还有朱迎平朱堂主,他也没有死,他们二人已于昨日回到了南京城,今早去了耿副盟主和赖护法那里。”
赖永志自言自语了一句:“去了我师父和我爹那里?”
纳尼?没想到眼前这个十分深沉的家伙还是个反二代,耿副盟主和赖护法居然是他的师傅跟爹!
李缙惊讶地问:“敢问仁兄贵姓啊?不知这耿副盟主和赖护法,哪一位是你的师傅,哪一位是你的父亲啊?”
“啊,为兄姓赖,叫赖永志,赖护法是为兄的父亲,耿副盟主是为兄的师傅,另外也是他们两个人的师傅。”赖永志指了指黄卫文和齐灵艿,“他们是我的师弟和师妹,一人叫黄卫文,一人叫齐灵艿。”
“哦。”李缙向黄、齐二人抱了抱拳,就算打过招呼了,而后问赖永志,“不知你们三人到这里来是…?”
“我们到这里来,是想送盟里的弟兄们一程,仅此而已,其他的我们也办不到。”赖永志说完反问了一句,“你呢,你到这里来是…?”
“其实,我原本是出来洗澡的,后来在澡堂里撞见了一群刽子手……………………然后我师兄玉宁就离开了澡堂,到外面等那群刽子手去了,而我随后也离开了澡堂,在离开澡堂以后,我带着妹妹先去买了几件衣服,吃了点东西,跟着就来了这里。”李缙把上午发生的事简单地和赖永志等人说了一下。
“你师兄去打那些刽子手的闷棍了!?”赖永志不禁皱起了眉头。
“对,有什么不妥吗?”李缙疑惑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