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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上来吧。”文冬寒一脚踩着自行车踏板，一脚踮地，转头看向我。
我看着他，一脸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般。
“……后座，不是篮子。”文冬寒疑惑地歪着头想了想，随后忍俊不禁地说道。
“哦。”我撇撇嘴，坐到了自行车后座。
文冬寒在自行车上贴上两张巽风符，一路飙车到B市郊区某火葬场门口，在空荡荡的停车场停下。
“唔，看来这次委托的确会有江湖骗子。”文冬寒却没有直接进去，看了看手腕上的银灰色手表，又打量了一下空荡荡的停车场，若有所思地说道。
“怎么说？”我有些好奇——该不会文冬寒也像小壬一样，也是算命的吧？……
“只有江湖骗子才会迟到，以此衬托自己有多么多么厉害。”文冬寒撇嘴，“要是有真本事的接了委托就该出发了，除非是那种特别特别厉害那种……但这次不太可能，毕竟那种人肯定懒得接这么简单的委托。”
“那要求时间是几点？”我踮起脚想看看文冬寒的手表。
“要求在16：00集合，现在是15：37。我们来的不算早，却是最早的两个。”文冬寒稍稍转了一下手腕，使手表正对着我，随后解释道。
“好吧。”我把又视线转移到火葬场的大门处，毕竟不是清明节，而且还传出尸体烧不死的灵异传闻，火葬场中的人并不多，只有偶尔才会有几个工作人员三三两两进出门。
“还好这只是E-级委托，只要没有意外发生，以我们的实力还可以在完成委托的情况下还保证其他人的安全。要是高级一点儿的，可能会被江湖骗子坑死。”文冬寒埋怨道，“而且要不是这些江湖骗子，我也用不着从这种最低级的委托接起。”
风后飘出我的身子：“反正也没什么不好的，你不觉得在江湖骗子面前装逼，并且成功改变他们的三观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
“诶，话说江湖骗子是怎么知道天墓委托网站的？”我突然想起，开口问道。
“你在网上搜‘灵异’‘捉鬼’之类的词条，就能看到了啊。”文冬寒说着拿出了手机，“江湖骗子一看到还带等级制度的那么有趣的鬼怪委托网站，当然会被吸引来咯。”
“……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找到的？……”我小声地插嘴。
“……”文冬寒翻了个白眼，“是又怎么样？不过我搜索那个的时候，还看到一个链接说是什么‘轮回’？不过当时只注意着天墓就没有管。”
“轮回？！”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这么大惊小怪的？”文冬寒有些疑惑，不过显然也明白了点。
我正要回答，却一下子被打断。
一辆越野车快速驶到我们面前，带起一阵沙尘，随后一个急刹车停下。
“也是天墓接委托的？”车上下来一个体型瘦削，穿着道袍的中年男人。
“腊月。”文冬寒点了点头。
“这样啊，我ID子虚。”中年道士缓缓点头，“你这装扮应该也只是个小散修吧，看你根骨不错，要不当我的弟子？教你茅山捉鬼真传。”
一股无形的王ba之气从他的举手投足间显露出来，我突然想起文冬寒就是一个茅山弟子，不由窃笑着抬头看向他，文冬寒眼角抽搐，一脸古怪的表情。
“还有，年轻人不能太自负了，接委托就是接委托，你带个孩子来干嘛？”说着，“子虚”微眯着眼摇了摇头。
“我是‘几只小鬼’。”我撇撇嘴，模仿着他的样子，“老年人不要以年龄看人。”
“噗嗤。”早已飘出我身体的风后在一旁笑出了声。
随后，文冬寒也摆了摆手：“不必，我本来就是茅山的。”
“小小年纪骗人可不好。”“子虚”微微眯起眼睛，本来就不大的眼睛一下子成了一条缝，文冬寒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文冬寒。”我抬头小声叫道，不过这声音刚好也能让“子虚”听到。
“怎么了？”文冬寒略显疑惑地看向我。
“我无聊，可以玩符吗？”说着，我瞥了一眼“子虚”，脸上露出一抹迷之微笑。
文冬寒也看了眼“子虚”，忍俊不禁地点了点头。
“子虚，你觉得你的眉毛帅还是头发帅？”偷偷拉开斜挎包的拉链后，我问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嗯……咳咳，两个都帅吧。”“子虚”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
“那就两个都烧一下。”我眨了眨眼睛，随后将指尖夹着的那张黄色离火符催动丢出。
符纸在空中自燃，随后化作一团红色的火苗飞向“子虚”。
“子虚”却是并没有惊慌，从袖中抽出一张黄色符纸，丢向空中的火苗，一股水流倾泄下，浇灭了火苗。
“原来你（们）不是江湖骗子。”文冬寒和“子虚”同时指着对方惊讶道。
“不过你还是骗了人。”文冬寒又接着说道，“我在茅山没见过你。”
“好吧。”随后“子虚”挠了挠头，解释道，“我是看到由祖上传下来的一本书，据说我某个祖上是茅山的，那本书就是他自己把一些简单知识整理后传下来的。”
“我还以为你是天墓的呢。”我压低了一些的声音传到他们耳中。
“哦？”“子虚”挑眉，“为什么这么想。”
“名字，我记得小丙他们也说过什么‘子’什么地支排列的……”我抬起头看着他回答，“刚刚听你ID中也有‘子’就以为也是天墓的……不过现在想了想，貌似天墓那些，‘子’是在后面的一个字。”
“呃……有个成语，子虚乌有……”“子虚”稍稍俯身，“和天干地支不是一回事，知道了吗？”
“好吧。”我不懂装懂地吐了吐舌头，“还有几个人啊？”
文冬寒打开手机看了看：“两个。”
“五人组队，倒也是减小了一堆江湖骗子见到真鬼被害死的几率。”“子虚”也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