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收获

抚子青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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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县令带着手下走后,云望告诉蜘蛛三人他是如何威胁戏耍县令的。

    三条说 : “如果是我,先给他几辫子,打得他爹娘都认不出。”

    二瓜说 : “咱们道长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把那帮公人耍得一愣一愣的。”

    蜘蛛说 : “你们两个井底之蛙,咱们道爷长年在外,天南地北到处闯,见的神比我们见的人都多,走过的桥比我们走的路还多,这些都是小意思嘛!”

    云望得意道 : “那是必须的嘛,这回给了那个糊涂蛋县令一个下马威,以后去见他就好办多了。明天早饭后就去县衙找他,如何?”三人表示同意。

    睡觉最浪费时间,因为。眼镜一闭一睁之间就是几个时辰。

    吃了早饭,四人向村长辞行,岂料村长老泪纵横,话都说不出来。走到村口,四人惊呆了,村里送行的男女老幼跪成两排,人人抹泪,嘴里都喊着恭送大人。四人瞬间感觉眼睛有些花,没有勇气回头,只是挥了挥手,让百姓的声音逐渐消失在耳边。

    离村子很远了,云望深深叹口气道 : “多么善良的百姓啊,真叫人于心不忍哪。”

    蜘蛛内心无比沉重地说 : “得民心者得天下。”

    因为到县衙还有一段长路,所以四人便搭了一辆顺路的马车,付了些车马费。车夫是个驾车好手,一个时辰就到了县城。

    四人走到县衙门口,一个守卫赶紧跑过来点头哈腰道 : “诸位大人请进。”四人不紧不慢进了县衙大院。

    四人刚一进院子,章县令迎上来就要下跪,云望挥手阻止了。

    走近客厅,便开口道 : “每次交易你都是派同一批人的吗?”

    “交易有暗号,每次去的人都不一样,这是对方订的规矩。”章县令回答道。

    “下次交易时间是什么时候,地点何处,暗号是什么?”云望问。

    “启禀大人,下次交易就是今夜戌时,地点是城东树林,暗号是对方说两杯美酒,我方说一桌佳肴。”

    “很好,今晚我们四个去,交易要的东西都备好了吗?”云望问。

    “卑职该死,才凑了二百两银子,这次交易恐怕……”章县令全身颤抖道。

    云望伸过头去,对他耳语一番,章县令听罢,立刻眉开眼笑道 : “高,实在是高,卑职佩服得五体投地。”

    “少拍马屁,赶紧去准备。”云望笑道。

    “是是,卑职告退。”

    章县令走后,云望把三人聚集过来,如此这般地交代清楚,随后四人会心一笑。

    快到戌时了,云望四人打扮成衙役,抬着箱子向约定地点走去。四个手持火把的黑衣人早已在那里等候了。对了暗号后,一个黑衣人走过来打开箱盖,身上果然散发出蛇粪的味道。这人看到白花花的银子才盖上箱子,然后拿出一包药递过来。

    “你们可以走了!”一个黑衣人说道。云望四人听罢,转身就走。

    走出对方火光照射范围后,四人立即轻身转进浓密的树丛中,紧盯对方动静。

    对方东看西看确定没有跟踪后,四人抬着箱子走了。云望与蜘蛛保持距离跟踪,二瓜和三条回县衙。

    对方很谨慎,走一段,停一段,看有没有跟踪,保持距离的云望和蜘蛛大气也不敢喘,怕被对方发现。

    走到一座山下,对方停下,四处扫视,然后灭掉火把。

    云望和蜘蛛等了很久,仍然不见火光再次亮起,便断定那山脚下便是进出的所在,于是回县衙了。

    第二天一大早,云望穿着汗衫,背着竹篓,拿着镰刀,扮成一个采药人。而蜘蛛拿着一捆绳子,一把斧子,扮成一个砍柴人,两人同时寻找昨夜走过的路,晚上的景物是有出入的。

    他俩沿着路中间残留的石灰一直走,快走到一座山脚下后,便一点痕迹都看不出了。原来,云望叫人在箱底打一个小孔,箱底放了相当数量的石灰,箱子抬起来石灰不会漏,但只要一走动,石灰就会从孔里漏出来。

    两人这里按一下,那里踢一脚,始终找不到机关所在。

    忽然,一个面貌不善的人走过来不耐烦地说 : “你们在这瞎转悠什么呢?”

    蜘蛛一听不乐意道 : “你这什么意思,难道我就不能在这瞎转悠吗,我有时间我乐意。”

    那人又问云望 : “你也是这个说法吗?”

    云望笑道 : “我眼力不太好,采药需要仔细看,出错会弄出人命的,让阁下操心,实感惭愧。”

    虽然这个人也是平民打扮,但他身上有一股蛇粪味道,这自然逃不过云望和蜘蛛的鼻子。

    那人实在不耐烦道 : “我好意奉劝二位,赶紧离开这里,否则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蜘蛛不耐烦地说 : “你大爷的,威胁谁呢,当老子是被人吓大的吗?你给老子听好,这是荒郊野地,不是你家后院,发狠威胁人找个好地方。”

    那人摇摇头说道 : “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要怪就怪你们不知死活。”言罢,手一挥,山腰瞬间跃下十几条黑衣大汉,挥刀砍将过来。

    云望平时持剑,但镰刀也使得顺手。蜘蛛用绳子绑住斧头柄,两人合力,半顿饭工夫就将黑衣大汉尽数送进阎罗殿。

    不久前还说狠话那个人,一看不免妙,就想脚底抹油。蜘蛛快速打了一个活结,对着他脖子一扔,就像套马一样套住脖子。那人双手抓紧绳子,想要解开。岂料蜘蛛往后一收紧,就像拉死狗一样把他拉了过来。

    眼见那人呼吸逐渐困难,快断了气,蜘蛛赶紧松了一点。那人大口呼吸,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

    蜘蛛慢悠悠道 : “刚才你已经和阎王老爷擦肩而过了,相信你对于死有些感觉了。你刚才想逃,说明你并不想死。如果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饶你一命,反之,我会让你痛恨你爹娘生下了你,让你受尽天下最让人生不如死的折磨。”

    蜘蛛的话不可谓不毒,字字如针扎心。

    那人明显屈服了,声音发颤道 : “你尽管问,我,我什么都说。”

    “很好,我问你,你们这个地方有多少人,多少钱粮,多少兵器,与外界的联系方式是什么,祭神鼎有没有在这里。”蜘蛛很满意地说。

    “这里有共五十人,白银二万于两,粮食三万斤,兵器够五百人使用,我们通过信鸽和外界联系,至于祭神鼎,我从没见过。”那人回答道。

    “好得很,你的任务完成了,滚吧,下次再见到你,哼哼。”蜘蛛说完,解开绳子,使劲踹了他屁股一脚,那人连滚带爬着往山外谈去。

    “云望,把那家伙送去阎罗殿吧!”蜘蛛道。

    云望惊讶道 : “你这个家伙,不是答应放过人家的吗?”

    “我放了他,你杀了他并不矛盾嘛,放了他后患无穷,谁敢保证他不会坏我们的好事呢。”蜘蛛说。

    “你这个家伙,真是个无赖。”云望说完,飞快地追上那个人,痛痛快快给了他一镰刀。

    云望返回后,蜘蛛又吩咐道 : “刚才忘说了,你还得跑一趟县衙,把二瓜三条和县衙所有能用的人手都带来,今天就要大干一场。”

    云望不高兴道 : “凭什么是我去,你不会自己去吗?”

    蜘蛛道 : “首先,我不会武功,走得也慢;其次,你是上差,县令听你调遣;再次……”

    “别说了,你这个无赖!”云望打断蜘蛛地话,飞也似的离开了。

    肚子饿就要吃饭,吃饭就得做啊,做饭就得生火啊,生火就有炊烟啊,这个有炊烟的话,嘿嘿,看你们往哪跑。想到这些,蜘蛛高兴得几乎跳起来。

    找了个最高山峰,登上峰顶,四处仔细看,果真让他看见好几缕细微的炊烟,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嘿嘿,任你们再聪明,也逃不出我的法眼。”蜘蛛自言自语道。

    他走下峰顶,靠着一块石头坐下,静静等待云望带人前来。

    正当蜘蛛正要睡着的时候,云望带着一帮衙役和老百姓来了,衙役带着刀和弓箭,百姓拉着马车。

    蜘蛛站起来,云望走过来小声问道 : “人带来了,接下来怎么办。”蜘蛛带着他登上刚才那座峰顶,指着那些很难看出的烟雾说 : “叫弓箭手埋伏好,瞄准那些地方,看我的手势行事,让老百姓们在后面等着。”

    云望道 : “他们凭什么出来,里面快要开饭了吧。”

    蜘蛛拍拍胸脯道 : “我叫他们出来。”云望噗嗤一声笑道 : “就你,你叫他们出来?你干脆直接叫他们把祭神鼎交给你好了。”

    “废话那么多,还不快去安排。”蜘蛛说罢,走下峰顶,脱下一套黑衣人的衣服穿上,并往脸上抹了一些血。云望似乎明白什么,带领弓箭手埋伏去了。

    蜘蛛来到一个冒着烟的的洞口大喊道 : “不好了,大队官军来了,其他弟兄正在顶着,大家快抄家伙。”

    里面的三十几个人慌乱拿了兵器就往外跑。蜘蛛双手叉腰,假装气喘吁吁。跑出来的人看见他满脸是血,气急败坏的说道 : “弟兄们冲呀,跟他们拼了。”

    蜘蛛摆摆手道 : “不行了,跑不动了,你们先杀过去,让我歇一会儿。”

    这人骂了一句,就带着三十几人向外冲去。蜘蛛打了一个手势,迅速躲进洞里。

    看见蜘蛛躲手势,云望下令放箭,百十支羽箭飞向那些黑衣人。黑衣人还没发现上当,就都成了箭下之鬼。

    云望一个手势,所有人进入洞里开始搬东西,放在马车上。

    搬东西的百姓都喜笑颜开,忙得不亦乐乎,因为县令已经答应他们,等搬完东西,向他们征收的钱粮如数奉还,还有一小笔辛苦费可赚。

    蜘蛛四人在洞里指挥,章县令在洞外帮忙装车,老百姓和衙役将钱粮兵器等搬回县衙。

    在黄昏之前,终于搬完了。云望叫人在洞泼上火油,放了一把火,把里面的东西尽数焚毁。

    在回去的路上,章县令对云望说 : “大人果然英明神武,此次剿灭逆贼,厥功甚伟呀。那个,大人答应卑职的事是否……”云望一时摸不着头脑,反问道 : “我答应过你什么吗?”

    县令听罢,以为云望要反悔,立即吓得面如土色。云望这才想起自己答应过县令的事,随后哈哈笑道 : “一言既出,岂会反悔。你虽捡了一条命,可不能大意呀。”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卑职以后当恪尽职守,绝不会再做糊涂事了。”

    到了县衙门口,章县令异常激动,因为他的妻子和一对儿女正满脸笑容地站在门口。“老爷,你回来了!”“爹,您回来了!”听着久违的这些话,县令情绪失控了,他双膝跪地,不停地拍打地面,嘴里啊啊叫着,鼻涕口水和泪水一起流。他的妻儿赶紧跑过来扶他起来,随后一家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这时,二瓜忽然抱住三条哭道 : “我想我爹娘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三条也哭道 : “我也想爹娘了。”

    蜘蛛也泪流满面,他一下将云望抱住道 : “离家一个多月了不知道爹娘他们过得怎么样了,不知道村子里的人怎么样了。”

    云望流着泪,却没有哭出声,他轻拍着蜘蛛地背道 : “臭蜘蛛,死无赖,丢人现眼。”其实,云望也在想他最亲的人,他从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只记得自懂事起,就和三个师兄弟在道观里,接受师父的教导,师父和师兄弟就是他最亲的人。

    忽然,蜘蛛一把推开云望,猛地一擦眼泪道 : “该死的,只顾哭了,竟然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云望一脸惊愕道 : “什么最重要的事?”

    “鸽子!”蜘蛛答道。

    “什么鸽子?”云望道。

    “他们联系用的信鸽啊!”蜘蛛道。

    “该死,差点误了大事。”云望跺脚道。“来人,给我多准备几根火把,马上,快。”

    捕头听罢,立即跑去办了。

    云望看着蜘蛛,突然仰天狂笑。蜘蛛一愣道 : “你没毛病吧?”

    云望指着他,蜘蛛低头一看,随即狂笑道 : “最后一套衣服,信鸽只认这套衣服。。”

    两个衙役小声讨论道 : “朝廷的这些大官真奇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哎,可不是吗,我们这些小人物,那里摸得透大人物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