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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的心里终究还是记得那一切,他可以原谅爷爷的倔强,就算是没有爷爷的插手,母亲的结局也会是那般的悲惨。
她的结局是注定的,就算是在后悔也没有用!
人生多变,等郑卫江发言完,全场肃然起敬,像这个年迈失女的老人家敬着军礼。
具有身份象征的都发言完,郑寒平站在台上说了一句,“身为革命军人我做好自己应该做的。”
他说不出来什么,一生都在保效祖国的话语,他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与台下看着自己的朱含枝白头到老。
朱含枝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台上的男人,笑弯了嘴角。
她心目的白日月光,此刻耀眼无比!
男人夺步走在身旁坐着,她转头看着,嘴角一个大大的微笑赏给男人。
郑寒平宠溺的看着她!
台上的说辞,已经停止,有表演节目的,朱含枝看的是津津有味。
蒋欣瑶站在台上有点紧张,拘谨的站着,朗朗的读着自己的诗歌。
“军营战士志刚强,历尽艰难做栋梁。
立下丰功千古美,收获成果万年香。
干群携手兴家业,子弟齐心保国防。
愿与人民同苦乐,誓随疆土共存亡。”
女人说的很动听,不出意外的获得了一片掌声。
蒋欣赏在台上看了一眼郑寒平,自己原本的自信却被再次打击的体无完肤。
原来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一眼,她苦涩的站在台上笑了笑。
“欣瑶姐,你真棒。”
蒋欣瑶不免得意的笑了笑,“你也会很棒的。”
她很棒,她一直都知道。
蒋欣赏小心看着前面的男人,吕亦彤顺着蒋欣瑶的目光看见郑寒平和朱含枝悄悄的说着话。
吕亦彤目光一闪,“欣瑶姐,你等我一会儿。”说完就起身向后台走去。
表演一个接着一个,朱含枝看的有点不耐烦了。
吕亦彤走上台,鞠躬,拿着话筒,“今天是郑师长的上任仪式,听闻郑师长结了婚,我们让郑师长的妻子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好不好。”
朱含枝眨着眼睛,连续看了几眼吕亦彤,这才确定台上的女人在说她。
台上的鼓掌声,叫声响彻了整个大堂,“都在叫朱含枝嫂子,来一个,嫂子,来一个......”
郑寒平皱了皱眉头,不悦的看了一眼吕亦凡,转头对朱含枝说道:“不想去就不去了。”
朱含枝瞅了男人一眼,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上去。
“嫂子,你会什么?”吕亦彤笑着问道。
“我可以唱歌?但是这里有古筝?”朱含枝眼珠子转了转,歪着脑袋看着吕亦彤。
吕亦彤心里嘲讽着女人,但还是面不改色的说道:“嫂子,我们文化团,古筝没有,倒是有一把古琴,你会弹?。”
朱含枝想了想,“我会,可以给我借用一下?”
很快就有人把那把古琴拿了上来,古筝和古琴的区别就是,古琴的历史更悠久,俗话说古筝悦人,古琴悦己,其实古琴的指法难学,古筝虽然材料贵,但是好上手。
朱含枝坐着,试着弹了俩下,声音却是刺耳极了。
吕亦彤略带嘲笑的说道:“嫂子,不会就下去吧!我们是不会嘲笑你的。”
朱含枝略略的看了一眼吕亦彤,勾唇笑了笑,并没有在此理会。
很快的一段动听极了的声音传在了整个大堂。
朱含枝开口想唱一首难忘今宵,可是指尖的流动,嘴里声音突然就不由自主的变成了:
“有没有剩下回望的时间再看我一眼
我分不清天边是红云还是你燃起的火焰。
哪一世才是终点,彻悟却说不出再见。
有没有剩下燃尽的流年羽化成思念。
是尘缘是梦魇是劫灰还是你燃起的炊烟。
哪一念才能不灭是涅磐还是永生眷念。
朱含枝心中顿时疼痛不堪,眼泪流了下来,她想停下来。
你是谁?
我是谁?
眼前飘忽的人影,让她抓也抓不着,她想开口问你是谁?
“幻化成西天星光,是你轮回的终点。
寂灭到永生沙漏流转了多少时间。
你在三途河边,凝望我来生的容颜。
我种下曼佗罗,让前世的回忆深陷。
多少离别,才能点燃梧桐枝的火焰。
我在尘世间走过了多少个五百年。
曼佗罗花开时,谁还能够记起从前。
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
朱含枝的心好疼,她真的好疼、好疼。
郑寒平听着小女人的歌曲,和她一样,男人的疼痛不堪,看着台上的女人不对劲,正终备起身去抱下来,可是女人下一秒,起身跑了出去。
郑寒平连忙追了出去!
台上台下的人寂静无比,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画风变成了这样,明明好好的歌曲,女人跑了出去,男人追了出去。
最后刑少辰,蒋天亮等人也跟着出去了。
朱含枝一路向前跑着,她不知道向哪里跑,雷声突响,大雨瓢泊,女人在雨里停了下来。
她心里一直再问你是谁?
你到底是谁?
她总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她失去了什么?
心角的那一块儿很空,很疼。
朱含枝突然扑倒在地,你是谁?
她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嘶哑的怒吼,“你告诉我,你是谁?”
郑寒平冒着大雨追来就看到自己的小女人坐在地上,失声痛哭着,向天空不停的怒喊着,“你是谁?”
男人轻轻的抱起女人搂在怀里!
朱含枝轻轻嘶哑着声音,用手指着自己的心脏说道:“寒平哥哥,这里真的好疼好疼,我总感觉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却不知道失去了什么。”
她前世的记忆犹新,那她到底失去了什么,让她看着那把古琴拿出来的时候心脏都隐隐的发疼。
只因为熟悉,熟悉的心痛!
男人的身体僵了僵,他当然知道女人失去的是什么,她失去的那部分,是他亲手剥夺了的,只为了赎罪。
他给了自己一世的时间,用来获得孜然的原谅,他拥有上千年的记忆,却独独没有上一世的记忆,他知道是白发老者的干的,他只能认命的当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