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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虎哥!等等我!”通往山巅的崎岖小径上,杨照南一身青色休闲服。孤傲挺拔,自然的拾级而上,轻松写意,可是后面的默然已经累得要死。
杨照南漫步在去往大香山青石铺就的石阶上,内心和谐安宁。久闻镇上的善男信女诉说大香山白雀寺观自在菩萨的神异,往日无暇,今天照南带着默然来此,除了拜会这座千年古刹,照南还想借佛门重地来洗涤默然身上残留的鬼气。
大香山位于汉源县城西北30里处,高大雄伟,因山间生满枫树,流淌香泉而闻名。山腰是一条九曲回肠的石阶小道,以供信徒上山。凭空而望,共有二峰一崖一洞。主峰朝天峰高耸入云霄,终年云雾环绕。上面是一些摩崖石刻,居士洞府;次峰名观音峰,较朝天峰稍矮,峰顶开阔,著名的白雀寺就建在观音峰上;观音峰侧则是舍身崖,据传当年观音在此舍下金身遗蜕,飞升我佛极乐;传说舍身崖下还有一神异之地,名唤“冰灵洞”,有一条暗河叫“悄悄水”,只要听到声响就会潜伏不动。洞内极深处有一物,名唤“万载寒玄”,寒冷彻骨,无人可见,人们称之为“冰灵”。
照南牵着默然出现在了山门前。由于山路崎岖,平时白雀寺的香客并不多。此时正是早上,白雀寺的和尚们正在做早课。伴随着“噹”“噹”“噹”的晨钟响起的是厚重庄严的禅唱。
照南驻足在山门前,云水禅心,心灵经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洗礼,变得圆润、澄澈。睁开眼,斑驳的山门依旧,只是在阳光的照射下多了一份不可捉摸的神性,就连默然都神色肃穆。
“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贵客驾临鄙寺,请殿内奉茶!”“吱呀”一声山门大开,一众和尚排队而出,为首的是一位面容枯槁,皱纹满布的老者,身着灰色衲衣,口宣佛号。其他弟子则手持戒棒,警惕的看着照南。
照南抬眼望去,老僧站在众僧之首,面放祥光。他微微一笑,“大师客气了,我不请自到,还望大师见谅!”说着他深深一揖。
“嗯?”老僧枯干的双手托住了照南双臂,力道奇大。照南存了试探之心,于是暗自加力,老僧面目更苦,脸色涨红。杨照南锻体大成后双臂裹挟万斤巨力,老僧虽然修为高升,可是也无法抵御。
“好厉害的身体,还没有筑基居然有万斤巨力。单说力气这一块,你比筑基期的大修士还要稍胜一筹。”灰衣老僧内心震惊的无以复加,多少年了,还没有见过这么变态的身体。当下生逢末法时代,他们这些人的修仙根本就没有经过锻体,直接从筑基开始,现在已经气血衰败。
照南很欠揍的一笑:“过奖了!”
“啊!二虎哥小心。无耻的和尚……”
“阿弥陀佛!定慧住手!”
就在这时,异变骤起。老僧身后一中年僧人手掐佛印,迅捷的按在了照南的胸口。
“咚!”中年僧人的大手印光华大亮,击退照南。灰衣老僧也口吐鲜血而退。
默然着急的拉住照南:“二虎哥你没事吧?”
照南定定的站着,喃喃自语:“这就是传说当中的法力吗?竟能击退我的万斤巨力?”他向中年僧人一拱手:“这位大师法力高强,小子佩服!”
定慧涨红了脸,刚才他情急之下那是全力出手,对方只用身体硬抗竟然像没事人一样。他想不通眼前的少年是野兽还是鬼怪。
老僧一皱眉:“定慧退下,施主年纪轻轻就炼就宝体。气血恐怖如蛟龙,双臂有龙象之力,以锻体期对抗筑基期,真乃千古未有。只是……”
“只是什么?”老僧欲言又止,照南不由的大急。
“哎!请施主客房说话。”照南压下疑问,跟随老僧进了寺内。
老僧双目低垂:“施主可知我方才为何知晓你的行踪?”
“这,我确实不知。”照南也纳闷,怎么刚到山门,人家就打出来了?
“哎!施主上山时,贫僧就觉察到大香山上有一股极强的气息在靠近。方才我不用法眼便能感觉你浑身气血如雷霆翻滚,顶门红光直冲天际。”
照南疑惑:“怎么会?默然你感觉到了吗?”
默然摇头。
老僧手捻念珠,继续说道:“这位女施主肉眼凡胎,是看不到的。只有筑基有成,才会对气机有敏感的反应。而今我等生逢末法时代,古法断绝,灵气稀薄。佛道经文失去光泽。红尘之中,世人多愚昧。如若被居心不良的修士发现施主,施主多难矣!施主可知,你的身体比之天才地宝还要宝贵万分!”
默然惊讶:“啊,那二虎哥可不就成了唐僧肉?”
照南不由得冒冷汗,这家伙,以后还得了。他可不想变成被各路妖王抢夺的食物。他可怜巴巴的看着老僧。
老僧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施主莫要担心,你今日来此地,便是与我佛有缘。我今日就传你一篇《敛息诀》,可隐藏自身气机。施主且听好……”
照南努力的将经文牢记在心,他感觉到了老僧的慈悲和善意。于是郑重的说:“敢问大师法号,以后照南但有所成,必不忘大师今日传功恩情。”
老僧无悲无喜:“举手之劳而已,贫僧无色是也。”
默然一听对面的是无色禅师,连忙起身表示感谢:“谢谢大师的救命之恩,老乞丐爷爷说要不是大师的佛珠,我就被鬼害死了!”
“老乞丐爷爷?是师兄?他过的可好?”老僧终于动容,几十年前,为了住持之位师兄无相离开白雀寺,浪迹红尘,号称丐僧。
默然开心的说:“老乞丐爷爷很好的,我还给他送过饭,就是他帮我们捉鬼的。”
无色禅师慈祥的看着默然:“小娃娃福缘深厚,以后跟着这位杨施主定能遇难成祥!罢了,看你眉头还有阴气缠绕,你们随我来吧!”
几人走进了庄严的慈航大殿,只是刚一进殿照南就如遭雷击,迈不了步。默然也愣住了。老僧背对照南他们,并没有发现异样。他对默然说:“小娃娃,磕个头吧,菩萨会保佑你的。”
默然木然的跪倒,磕头。观自在神像神目射出一道看不见的佛光,默然感觉体内一轻,眉头的黑气已经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