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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喜欢，不值钱！
她对谁，都这样说的。
那一刻，我有些弄不懂自己的情绪了。
“不要碰贫僧。”
虽说，我并不觉得她碰我一下，就会坏了我的修行，但是，我还是觉得这样被碰触的感觉不太好。
哪儿知道，她就那样过来抱着我的手，不管我怎么甩，都愣是没有办法甩开。
“亲都亲了，你现在才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的哦。往后，你若再是不想要我做什么，必须要早点说才行哦。要不然，我可不知道。”
她……
她这是故意的吧。
她没有触碰我之前，我哪里知道她会对我做什么？毕竟我没有提前知道她要做什么的能力啊。
若说世间有人修佛，那便有人修魔。那么，凤云烟一定是一个很强大的修魔人。
我记得我头一次和她发生事情的时候，是在大朝寺，她被人算计了，我知道。
她嗲着嗓子跟我说，出家人慈悲为怀的时候，我感觉像是听一个笑话。
就她那样的人啊。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知道慈悲为怀？
但是，我还是帮了她。
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她缠着我的身子，带着我攀上了……
那会儿，我必须承认，我沉沦在了那里面。
贫僧的色戒破了。
出于帮人或者无奈犯戒也是犯戒，然而，比犯戒更可怕的是我竟然喜欢上了这个事情。
一个人的感官和知觉骗不了人啊。
第二天，我站在大朝寺后面的瀑布前，淋了很长时间的冷水。
远远的，我看见凤云烟来了。穿了件白色的衣裳。很长的拖尾在地上。
“大师，欲念在心中，并不是你这样用冷水冲一冲，就可以将心中的念头给压下去的。”
她是在看我笑话吗？
我手中结着掌印，没有去看她。
她却走了过来，伴着冰凉的水流，堵住了我的唇。
我将她一下子给推到在了地上：“施主，请自重。”
她勾了勾明丽绯艳的妖娆红唇，然后说：“呀，我不知道怎么自重该怎么办呢？”
她在水里，衣衫已经湿透，妖气勃勃。
我转身走了。
不想管她。这女人，太会耍花招了。
可在后来的日子里，我还是对她心动了。
情爱是在什么时候滋长的，我浑然不知，只知道，我想要成为她的守护者。
头一次杀生，也是因为她。
当鲜血溅到我身上来的那一刻，我完全分不清楚自己的情绪。
恐惧，慌张，还是根本已经无所谓了。
我超度过无数的人，却还从来没有伤过谁，现在伤了，我心里有负罪感。
但是，旁的就不说了，当云烟走过来，握着我的手，说要地狱黄泉跟我一起闯的时候，我心里所有的不安就都消解了。
手上沾上血腥，一脚踏入沉沦的地狱，在满是黑暗的路上，也算是有光明。
我看着近旁的女人，心里有暖意涌上心头。
地上的人失去了生命。
我杀他的时候闭上了眼睛，没有看到那人的垂死挣扎，这样一来，我心里的负罪感，还不至于那么深。
但杀业造了，那就是造了，我已经不再是佛了。至少，从这一刻开始，我就已经不是了。
我从不曾为什么用尽心机，但是，再遇见了她之后，我也开始心机用尽了，我开始建立自己的势力，一点点，一步步的想要让她的路走得更顺畅一些。
此时，白夜和我，也都已经是凤云烟的入幕之宾了。
白夜看见我现下这般算计的模样，都不由得在嘲笑我。
“言痕，你说，你高高在上当你的佛就好了，现在跑来参一脚干什么？你看看你，哪儿还有高僧的样子。”
对于他的讥讽，我听后就说：“我现在并不觉得自己是个高僧，也不觉得当高僧有什么不好的。我只是直视心中的黑与白。欲和念。”
白夜说：“我不同你这个从小念经的人争论。你们从小就知道念经，嘴皮子顺溜着呢。我不说了。”
实际上，我知道白夜现在是不敢好我对着干。
他虽然比我聪慧，但是，功夫不如我高，若真的是惹恼了我，我到时候，跟他打起来，他绝不是我对手。
在我还没有杀生之前，他是敢挑衅我的，因为大概是料定了我那个时候不敢把他怎么样，但是，现在他却不敢了。毕竟，我可能会还手。
曾今，在哪儿看到过一句话，杀生为护生，斩业为护人。
有的时候，还真的是需要以恶制恶才可以。
强权，有时候，真的比温和更有用，这也算是从凤云烟那里学到的吧。
渐渐的，白夜已经不敢来找我的麻烦了。他更多的是在跟我争在云烟心目中的位置。不管如何，云烟说的始终都是说我心目中更重要。
这个，让我无比开心。
也因为这个，白夜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友善。不过，他在不友善，也只能够在心里想想。
其实，我也不喜欢白夜。因为，云烟总是更看重他，有什么事情都会跟他商量，有些事情，甚至都是瞒着我的。
我看着她一步步的成为女皇，站在至高的权利位置上，看着她后宫的人越来越多，我的心，也越来越……
罢了，只要，我在她的心中始终有一个专属的位置就好了。其实，哪怕不是什么专属位置也行的啊。
我看的天象没有错，她站在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将天下治理得很好。只可惜……后来星司天出现扰乱了计划。
我想，我得去天明大陆。
走的那天，我心中是有千千万万般不舍的。非常，非常的不舍。但是，短暂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逢。
我想要将她，收纳在我的羽翼之下。
后来种种，我同她都是一起经历的。
就连她的死，我也是陪着一起的。
我从天宫的建立人言语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其中，风水学最甚。
所以，早在几年前，云烟说要准备修建皇陵的时候，我就将这个工作给一手揽了过来。
皇陵的设计，是我根据天象观测而来，知道什么位置最好，最适应，所以，这个地方冬暖夏凉，四季如春。甚至……
到了合适的时间，还可以颠倒阴阳，只要死去的人有意愿，还能够重新活过来。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
四周仿佛有亮光。我知道我可以醒来。但是，我能够感觉到，云烟还不愿意醒。
她既然不愿意醒，那我便陪她睡着。嗯，没什么不好的。
直到，我的耳旁听到熟悉的声音，我便睁开了眼睛。
她和白夜站在一起，眼睛向着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痕，等你有一会儿，喝酒吗？几百年的女儿红。”
她朝着我递过来了一个杯子，笑语迷离。
我接过她手中的杯子，然后说：“喝。”
过去的言痕大师已经去世了，现在活着的，只是一个普通人言痕而已。嗯，既然如此，我没有什么好忌惮的了。
一滴酒滑落在我脖颈间，我感觉有点凉，颈间贴了她的唇。
她用熟悉的，娇媚的声音说：“酒洒了。”
我不顾白夜还在旁边看着，直接扣住了她的头……
回想来路，我几乎很多的头一次，和生命中的各种之罪都和她有关系。
她给我的人生添上了颜色，哪怕，那颜色是血一样的红，但也精彩万分。
“云烟。”
“嗯……”
“我很想你。”
灵魂有知觉的漫长岁月里，我果然还是想她。能够抱在怀里，亲在嘴里的，才会真的让人觉得踏实。
“我知道了，我也很想你。”
拥抱的温度，熨贴两个人的心。此次，我和她，还会有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