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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云烟将刚刚已经闭上了的眼睛刷的一下睁开:“荒唐事儿吗?”
言痕的脸一阵羞红,旋即说:“嗯。”
凤云烟当即眉梢眼角都是笑容,能够让言痕主动开口说这样的话,她真的是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然后,她说:“好啊。不过今儿是痕你主动提的,那就得由你主动,今儿我要当个只是享受的人。”
言痕值得颤巍巍的去解她的衣服,用看圣洁佛光的眼神看着凤云烟。
屋子里的等被吹灭,红纱帐落了下来。
凤云烟娇声笑语,然后腾的一下起身:“还是我来吧!”
红纱帐暖,春情暗渡……
言痕刚开始的时候,还会乖乖的被她压在身下,但是之后却腾的一下翻了身。
她还想要掌握主动权的时候,言痕用那一双满是肌肉的手臂将他控制在了身下:“云烟,我也偶尔会想要主动一些。哪一方面都是。”
凤云烟这下子索性就不折腾了,就那么任由他压着。
哪方面都是。那是不是包括了替她杀人啊?
虽然现在想这个是有点奢望,但也不是不可能。
那天晚上,言痕在完全没有魔化的情况下全程掌握了主动权。这几乎是重来没有过的事情。
当夜……
蓝凰宫殿。
凰妃将那一身黑衣褪下,然后穿上了一身用金线织成的衣服。看起来华贵万方。
她现在所享受的规制,真的是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当初的皇后了。
“来人。”
她站在大殿的正中央喊了一声,当即有人走了进来。
“娘娘。”
宫里的人对这位新得宠的娘娘,那简直是是捧到天上去了。
“将本宫宫里的所有衣服全部拿出去烧了,然后再将宫殿里面的熏香换了。”
她下达着忽如起来的命令。
宫人虽然不明白她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依旧照着做了。
毫无疑问,凰妃对凤云烟是很了解的。
从两年前开始,她就已经关注她了。那女人很聪明,肯定能够想到通过香味来寻找她是谁。但大辰帝都熏幽兰香的人又不止她一个。
凰妃侧躺在了榻上,手支起自己的脑袋,然后脑海里刷过一串的思绪。
她不怕凤云烟知道是她干的。但是,她怕的是东阳王知道。
这天夜里,凤云烟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东阳王。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回想起自己初见东阳王的场景。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她本是穷人家的女儿,生得有几分模样,要被父母卖入烟花之地,她不从,被推在地上打得满身是血。
是东阳忽然出现救了她。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时候的他,那真的像是天上谪仙一样。
后来,她就跟着他了。连带着名字和样貌都改了。
七年时间,她用了七年时间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爱东阳王,虽然明明知道东阳王的心里住着另外一个女人,却不妨碍她爱他。
“星司诺。”
也只有在这无人的夜里,她才敢这样喊他的名字。
她都已经这么爱了。
所以,所以……所以,她一定要成为东阳王的女人。
这样想着想着,天已经亮了。
皇帝下了早朝之后又过来找她了。
她依偎进皇帝的怀里,然后说:“陛下,臣妾之前见白相爷和云郡王一起下棋,他们看着挺配的哦。”
她是在撒娇,想要让皇帝将这两个人牵线在一起。
那两个人明明早就有奸情了,却还一直装作清白一样。
“朕已经询问过他们的意思了。但他们都没有要在一起的想法。爱妃,朕刚下早朝,已经有好几个时辰没有见到你,你没有想要什么想对朕说的吗?”
皇上在她的身上,找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
凰妃当即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说道:“陛下,凰儿想你了。”
皇帝这才笑了。
大辰七十三年农历八月十七。
帝都已经连着毒日头一个月了,明明是秋天,但是帝都的百姓仿佛还是在过夏天一样。
一个月没有下雨,庄稼死了不少。
这是天灾。
凤云烟坐在院子里,就算是放了冰块儿,却还是觉得热。
没有人怎么出入的时候,凤云烟基本上都是光着膀子的。
院子里的大树看起来仿佛就是快要被烤焦了一样。总之,就是特别难熬。
白夜近日索性就是直接往凤云烟的府邸跑。
凤云烟也不拦着他。因为,皇上不知道是信了谁的邪,现在是一心的想要撮合他们两个。
见到他拿来,周嬷嬷当即就去厨房端了一碗冰镇的莲子羹过来:“相爷,你喝这个吧,这个清热解暑。”
白夜接过来,二话不说的就喝了,然后特别苦逼的说道:“是嗓子都快要冒烟了。”
“对于这次大旱,皇帝哪儿是怎么想的?”凤云烟在冰块儿里面加了盐,知墨说在这样毒日头的天气里这样喝好。
她也乐意信他这样的邪,倒是乖乖的喝了好几口。
“这是天灾,皇帝也没有办法。倒是钦天监的那群大臣在嚷嚷着说要搭祭台求雨。”
说道这儿,白夜就觉得好笑。这天要下雨就下雨,要是老天不想要下雨。他们这群人去求也没有办法啊。
“皇帝同意了吗?”
白夜用勺子在凤云烟用过的杯子里面挑了一块儿冰块儿起来:“老皇帝也是没办法了啊。估计是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吧。同意了。”
凤云烟看了看天空,红日当空,看起来就热气逼人。
她抿了抿唇。想起上辈子,也是这个月闹了大旱:“求雨的时间订在了什么时候?”
“七月十九。”
朝堂上的事情,白夜都乐意跟她说,顺便吐槽一下坑爹的想法。
“七月十九,这场雨是求不下来的。”
白夜:“你就这么肯定?”
凤云烟点了点头:“是啊,就这么肯定。我说这场雨求不下来,就真的求不下来。”
“那我擦亮眼睛看看。”
很快,两天的时间过去。七月十九,皇帝率领文武百官登祭台求雨。这场雨却始终没有下来。皇帝气得差点看了钦天监正史的脑袋。
白夜当夜偷偷摸摸的爬到了凤云烟榻上:“你还真的是神了,说这雨求不下来,就求不下来。我服了你了。”
“我还有更神的。你改日去告诉皇帝。让他去大朝寺请言痕。你就说,由这个和神最接近的人去求雨,说不定就能够求下来呢。记住,一定得在七月二十三号之前说。”
言痕虽然经常出现在凤云烟的身边。但是,别人其实都以为言痕还在大朝寺。
白夜趴在她的身上,那啥故意在她的身上蹭着,却始终不做:“说,你是不是又在玩儿什么阴谋?”
“这个最与神接近的人,已经很久没有做出让大辰百姓膜拜信赖的事情来了。我需要重树他的威望。如果可以,我还想要替我自己再增加一个身份。”
只有让自己和身边的人在百姓之间有了声望,皇帝才不会那么敢轻易的动自己。毕竟,谁能够载舟,也能够覆舟。
“你确定言痕能够求得下雨来?”
凤云烟将这个在自己身上作乱的男人一下子推了下去,然后说:“我确定。就算求不下雨,皇帝也不会怪你,你说是不是?”
白夜点了点头:“成吧。我去跟皇帝说一说。”
凤云烟也跟着点了点头,同时,还很灵巧的点上了白夜的穴道,免得他不知道节制乱来。
不能够动的白夜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凤云烟,我问候你祖宗!”
凤云烟拍了拍他的胸膛:“我得去找痕商量一下回大朝寺的事情。你先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