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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之地,乃魔兽族栖身之所,通往凡界的紧紧一座三丈宽的桥梁,桥下是滚滚岩浆,时不时喷出火球,令人胆战心惊。
九幽之地,数十万年前,被天界猛将设下仙法禁锢,凡出九幽之地的魔兽族修法将削弱一半,但不乏有人想要破开这禁锢,三四万年前这禁锢已经脱落了许多,不知是这施法之人疏忽,还是魔兽族日渐强大的修为所致。
两万年前,这禁锢九幽的仙家封印,被大祭司罗多修震的支离破碎,缝隙间一些在凡界的大妖觉得体内力量喷涌,已知九幽结界被迫,欣喜若狂,回到九幽之地,对破结界的大祭司罗多修俯首称臣,唯命是从。
魔兽族魔尊厉也被大祭司罗多修架空,名存实亡,在这九幽之地,大祭司罗多修成为众魔兽马首是瞻的人物,就连魔尊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甚至一些从未见过罗多修的魔兽都对他心生敬畏,供其黑袍形象的玄铁在家中,保一家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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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织睁开沉沉的眼皮,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师姐?”
回应她的是空荡荡冷清清的幽暗,她立警觉周身的环境非常陌生,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忍着疼痛猫在门后,只待房门一开,迅速扼住进门之人的咽喉处,被她扼住咽喉的少女惊慌之下,木托也随之离手,本该洒落一地的汤药,被一股暗黑的魔气接住,稳稳当当飘至桌上,半点汤药都未洒落。
“松手!”门外传来冷冷的男音,慕云织对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只见一身黑袍男子走进来,慕云织才怔怔喊了一声;“哥哥。”
慕云织迅速在脑海中整理过去这些天她昏睡时可能发生的事情,她昏倒在灵剑宗山门前,最后看见的是墨衣丢给她的一卷书简,那书简上的字清晰可见:伏于魔兽,伺机而动。
之后那卷书简就被焚烧成灰,她也疲惫昏厥,罗多修是如何找到她的?
“还不放手?过来喝药。”他语气沉沉,似命令,又似妥协。
慕云织从罗多修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她松开手,那少女连忙退了出去,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充满无名硝烟的房间中。
罗多修见她仍旧站在原地,耐心地对她抬了抬手,“过来。”
慕云织走到他身旁静静坐下,对于自己被灵剑宗租出师门的事情,罗多修似乎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慕云织的无名指和小指在桌面上点了点,思绪飞快,只有一种可能,“哥哥,你做的?”
罗多修不语,只是目光柔和地看着她,慕云织莫名的紧张,如鲠在喉,声音有些沙哑:
“魔修术法的书简是不是你安排的?”
慕云织想,罗多修想要在她身上动手脚最为简单,最初她也并没有往他身上想,大概是对万灵山的结界太过于信赖了,没想到,罗多修的眼线都渗透进了万灵山。
罗多修见她问,也不恼,嘴角轻笑,挽着一个温柔的笑容,这怕没人能见到一贯雷厉风行,神憎鬼厌的魔兽族大祭司也能有这般温柔的一面,他并不遮遮掩掩,直言道,“哦,我见你对万灵山流连忘返,便使了些小手段,你不会怪哥哥吧?哥哥只是太想你了。”
“可震山璧……”
“无碍,仙魔即将有一场大战,你留在万灵山我不放心,又见你被周围的人事困扰,所以便帮了你一把,既然回来了,就留在哥哥身边吧,如今这魔兽族已经与三万年前不同了,你不用再做魔尊的爪牙,可以正大光明的活着,不好吗?”
“仙魔大战?”
“嗯,仙魔一旦开战,天帝定然会受命万灵山出战,你在其中,容易牵制我的行动。”罗多修一顿,将汤药的碗送到慕云织手边,继续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那书简是十几年前我随意丢在灵剑宗的,怕是被有心人捡了去,要不然,你会更早回到九幽的。”
慕云织双目酸涩,将眼前的汤药当做白水一般一饮而尽,杏眸布满血丝,轻声道,“我困了,想再休息一会儿。”
罗多修想,怕是没有与慕云织商量便将她带回来,只怕她妹妹这倔强的性子,定然要不高兴好几日,也罢,回来就好。
于是,罗多修伸出指节清瘦的大掌,宠溺地揉了揉慕云织细软的发丝,柔声道,“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就叫侍女来找我,好好休息。”
慕云织乖巧地点点头,走到床前,这床比起灵剑宗来确实舒服,软硬适中,宽敞的可以并排躺下六七人,可再好又如何呢?
她叹了口气,墨衣既然派她来灵剑宗正面他是信赖自己的,但也没有下达那些任务,见机行事,可行什么事?
她看着房顶,忽然想起罗多修口中说的仙魔大战,又联想起苍玉所说的联姻,难道是这件事?
她猛然坐了起来,急急唤道,“来人!来人!”
门外的少女着急忙慌地跑进来,这可是大祭司的妹妹,她可是一刻都不敢马虎!
刚刚来到慕云织身前便双膝跪下,俯伏在地,恭敬道,“小姐有何吩咐。”
“外头月亮可是下玄了?”
“还未至下玄,但前日刚刚满月。”刚刚满月便是十五刚过,她昏厥那日还差一日便满月,她整整睡了三天!
“那……公子乘与凤凰族联姻可就在近几日?”
“还有五日。”
“还好,快,为我梳洗更衣,我要去见哥哥!”慕云织着急下地,双脚冰凉,那少女连忙用手捂着她的脚,“小姐,快到床上去,您身上的寒气未退,九幽本就寒凉,不可光着脚。”
慕云织一听这才坐在床上,少女为她裹了脚,穿上鞋,再为她拿上衣物首饰将她梳洗整洁,一切都井井有条,看样子这侍女也就二八的模样,面容稚嫩,两颊的婴儿肥还未褪去,慕云织从铜镜中看去,少女正在为她编发髻,“你叫什么?”
那少女一愣,没想到小姐会问她的名字,拂了拂身道,“侍女红盏见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