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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地煞冰魇还算可以,只是修为太低,发挥不了功法的精髓,真是可惜呐!”叶川唏嘘不已之下摇了摇头,淡淡一笑。“只辱于奴隶人之手。”
“你……”叶成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我的对手!”叶川转身离开,淡然道。
耳畔一道风声响起,随即一道黑影出现在了叶川的右后方,一闪而逝。
叶川余光扫过,镇定心神,缺感如芒在背,威压从后背袭来,一声低沉闷哼。
“哪里走!”一只大手凌空而来,势如破竹,死死地钳住了叶川的右肩。
钻心疼痛让叶川一阵呲牙咧嘴。
“自替身!”
叶川如影随形,如鬼魅一般闪躲开去,一个箭步往前跨去,三百六十度转身正对之前的背后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呵呵,大有长进。”声后传来一声赞叹。
叶恺之站在一处,点头笑着。
“你不要惊讶,我已经在此等候你多时。”叶恺之衣袖猎猎,依然笑道。
“可恶,真是大奸若忠,大奸似善。”叶川咬牙道。此时他的右肩,已经肿胀,看来是受了内伤,不过他仍然咬紧牙关支运用巧力支撑着身体的平衡,不让背负着的叶秋受到任何影响。
叶川早已经明白自己着了叶恺之的忌,此人布局引他入网上当,再忽然杀了个回马枪收网让其成为瓮中之鳖。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把叶秋的死党一网打尽了。
“大胆,见到大执事还不跪下。”叶凌云怒喝道,目光凌厉逼人。
叶川仰天大笑道:“鄙人虽武力微薄,也知忠义二字,我叶川上跪天地山河,下跪父母家主,就是不会跪叛徒。”说到最后,故意把叛徒二字的声音放大,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
此时,从周围茂密之处陆续走出了二十几号魁梧大汉,都是叶恺之的秘密敢死队成员。
叶凌云狞笑道:“还敢猖狂,看老子不把你的头拧下来。”
说罢便浑身战意四起,跃跃欲试。
叶恺之摇了摇头,示意大伙退下,将手中的傀儡木偶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即道:“自替身玩得还不错,不过此等功法绝招更适合于逃命用,绝非攻击良法,要知道最好的防守是攻击。”
“砰”地一声,傀儡木偶被摔在了地上,叶恺之讥讽道:“奇淫巧技,终登不得大雅之堂。”
叶恺之目光一闪,盯着叶川上下瞧了一番,幽幽叹道:“只可惜你这身适合修行的根骨天赋了。”
叶川冷冷地盯着大执事,喝到:“废话少说,你要怎样?”
叶恺之不急不慢地道:“日月更替,神器更替,除旧布新,自然之理,良禽择木而栖,若以礼来降,仍不失爵位重用。”
“我要是说不呢?”叶川斩钉截铁地道。
叶恺之呵呵一笑,反问道:“你以为你们跑得掉?你的身后,是黑铁悬崖。”
叶川的前左右三个方向都是人,只有身后空空如也,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无论拥有多么强悍的功夫,掉落下去一定粉身碎骨,而那黑铁悬崖之下,有的是猛兽怪灵,即使摔下去侥幸生存,也很快会成为那些庞然怪物的美餐。
进退维谷之下,又能绝处逢生吗?
叶恺之以退为进,继续道:“我不逼你,你自己选。上天有好生之德,老夫求贤若渴,惜才如命才如此,但绝不强迫,说实话,我叶家,少你一个不算少,多你一个也不算多,小小泥鳅,还能翻江倒海不成?真是笑话。”
叶川一时被逼到了墙角。在他面前,现在有三个选择:一,杀了叶秋投靠叶恺之。二,被杀或被打入山崖。三,自己跳崖。
突围,几乎成了天方夜谭,不敢想象。
“把我丢入山崖,你跟他们走吧。”叶川的神识之中,传来了叶秋的心声。
“不,家主您对我恩重如山,我绝不。”叶川心痛万分,用神识打了过去。
“这是命令,如果你还把我当成家主的话。”
叶秋的神识声息是如此地坚决固执,却已是泪眼朦胧,遥想叶川当年只是自己在外收的一个流浪徒破落户,成为叶家的外门中人,因为武学天赋奇高而被叶秋收在身边,赐了叶姓。
不过,更让叶秋感到悲凉的是,如今家主落难,能舍身救他的,却只有这个不是叶家的叶家人叶川而已,真正有血缘家族关系的兄弟却如今成了乱臣贼子,可悲可叹。
叶秋悲?道:“这事与你无关,放下我跟他们走,你一个青年没有必要为了我丢了性命前程。”
“不!”
“做好决定了吗?十步之内你若是没有做好决定,我就把你们送下去,也算对你们仁至义尽了。”叶恺之阴冷地笑道,开始一步一步地向叶川踱了过来。
“你可想好了?”叶恺之在慢慢地走了两步之后,突然放快了脚步移动的速度。
叶川瞳孔急剧地开始收缩,眼中的人影越来越大。
人影面前,是一掌定乾坤。
“没有了自替身,看你又如何?”叶恺之轻蔑道。
这一掌,貌似平静,却暗藏玄机。看似安宁,但隐藏巨力。
疾驰如风。
角度刁钻,没有手下留情。
“快放下我!”叶秋怒道。
“不,没有道义,人和蝼蚁又有什么区别?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叶川眼神炽热,坚持道。
“大家主,我知你为人,你也知晓我为人,我俩不必争执。”叶川释然道。
“哎,我的好兄弟。”一声叹息。
此时不搏,更待何时?
此生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说罢,叶川再也不看那临面一掌,而是迅速调转身体,以最快的速度向悬崖跑去。
叶恺之阴狠的面容下,狂笑不止。
如同一支离弦之箭,一个硕大的青年身影,义无反顾地奔向了预先想好的目标方向。
脚尖使力,轻轻一点,飞身跃向那万丈深渊,从容不迫。
“万丈深渊,也不坠我青云之志,总有一天,会有一个像我这样的人杀了你。哈哈……”
“父亲……”少年欲哭无泪之下,撕心裂肺般地喊道,几乎昏厥过去。
叶恺之收起手掌,立在悬崖绝壁边,亲眼看着那黑影掉入云雾之中消失不见,其余的人也跟着走上前去低头往下察看。
片刻之后,大执事回过头来,冷酷道:“哼,大言不惭,可笑。”
随后,在众人面前威严地道:“叶秋已死,从此以后,叶家就是我,我就是叶家。”
叶凌云等人拱手道:“恺之家主,文成武德,千秋万代。”
稍稍休整,众人速速离去。
在气雾弥漫的悬崖边的百米之下,一只血手,死死地扣着石壁。
朦胧间在少年的脑海中,若隐若现着这样一幅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