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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了一阵后，觉妄终于退步，说：“这样吧，你要说什么，我来转达给土子。”
乔渊见怎么都不能让觉妄把身体交给他，为今之计也只能让觉妄像鹦鹉学舌一样，传达自己的想法，便也同意了。
觉妄一本正经的转过身，看着土子说：“我们现在谈一谈吧，乔渊有话要跟大家说。”
从没见过觉妄这么生硬的说话，显然对于这种学别人说话，主持话题的工作，他并不适应。土子其实也有意进行一次对现在情况剖析的对话，只是他提出的条件被觉妄拒绝，所以便一直没在多说什么。这一次，话题竟然由乔渊发起，觉妄主持，也算是跟他想法一致。他拉过凳子坐下来，觉妄坐在床边，伏泽盘腿坐在觉妄身旁。
良久，觉妄道：“乔渊说，他感觉到一种压迫感或者说是负能量，让他总是想起最不愿想起的事情，因此产生了一些反抗意识和消极的情绪，而最严重的就是每天晚上，意识被完全夺走，所以我们现在的处境，或许并不乐观。昨晚金毛犼说，感觉到一种压迫感紧跟着我们，给了我一些启发，我想我们或许真的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什么东西？”土子惊讶的问，虽然他也觉得最近很奇怪，包括那晚的梦境都是非常罕见的，可是却没想到乔渊竟然已经琢磨得这么彻底。
乔渊迟疑了一下，说：“我还不敢断定是什么，只不过这种感觉很强烈。我跟你们不同，你们是人类和仙灵，还有修行中的神兽，可是我是一个恶灵，对这种邪恶的东西最是敏感，也亲近。所以，单从目前情况而言，或许我知道的更多一些。当然，这也是我决定进行这次对话的原因。”
伏泽难得认同的点点头，不过它被乔渊打败过，这股邪火还没发出来，于是挑衅般道：“曾经想把我灵气全夺走的恶灵，现在反倒摆出一副战友的姿态，这可真是猴子吃大象——亏你长得开嘴。”
这话让土子没忍住笑出来，觉妄听不到伏泽的话，有点奇怪，这么严肃的话题土子为什么会笑。只听乔渊的声音从心底传出：“我知道我曾经伤过你，但那并不是我本意，我并不奢求你们原谅我，但现在我们至少是同乘一条船，遇到事情还是要一同解决。”
觉妄重复了乔渊的话，土子和伏泽都沉默下来不说话。乔渊受制于觉妄的体内，他的声音只有觉妄听得到，不过对于外界的声音，他还是可以准确获得的。这四个家伙，在对话上其实是一个短板。乔渊可以听见另外三个人的话，可是他的声音只有觉妄能听到，觉妄能听到土子和乔渊的声音，可是却听不到伏泽的话。伏泽听得见觉妄跟土子的对话，但听不到乔渊的声音。土子同样听不到乔渊的声音，不过他听得见伏泽和觉妄声音。
这样四个你听得见我听不见的家伙凑在一起，这场对话本身就受到很多限制，甚至有点滑稽。
良久，伏泽释然的拍拍手说：“算了，小神我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不过，你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土子见伏泽都不介意了，他更没必要死抓着别人的过错不放，其实他敌视乔渊更多的还是因为乔渊伤了伏泽。土子笑呵呵的道：“现在算是解开心中芥蒂了，咱们也就能好好对话了。”
乔渊有些感慨的道了声谢，觉妄负责传达出来。接着，乔渊严肃的道：“我认为，这负能量之所以能一路上跟着我们，有两种可能。一种，我们中的某个人被人盯上了，被人下了什么咒。”
觉妄复述乔渊的话后，土子和伏泽异口同声道：“那还用想嘛，那个人一定是你乔渊了。”
乔渊这下可不干了，反驳道：“凭什么一定是我啊？你们两个千百年的修行，就一点没得罪过人？更何况，把三垮打伤的人，可是你地狼跟小法师。”
觉妄勤勤恳恳的做复读机，一字不差的把乔渊的抱怨也重复出来。土子大笑，骂道：“小子，要不是本仙把那个丑老头打跑了，你没准就给人抓回去了，不道谢还倒打一耙。”
乔渊立刻反驳道：“赶走三垮的又不止你一个人，小法师的法阵才是主要的。”
眼看着一场讨论会就要变成吵架，觉妄在重复完乔渊的话以后，紧接着问道：“说起来，那个叫谷吉的女子是何人？”
乔渊却突然噤声了，半天，土子不耐烦的追问了一句，乔渊才有些迟疑的回答：“我只知道她是主教派来的特使，下次再遇到你们一定要小心提防她。她拥有驱使灵的能力，只要是灵，哪怕是人类的生灵，都无法逃脱她的控制和指挥。那晚，其实最难对付的并不是三垮而是谷吉。幸好她当时是驱灵来的，如果是她本人在这里，我想我们谁都逃不脱她的控制。”
这话让觉妄等人惊讶不小，能够驱使任何灵，那到底是什么本事？如果任何灵她都可以操纵，那么想毁掉这个世界都是轻而易举的。这样的能人为何是风古堂的人？风古堂聚集这样的一些能人异士，到底是想干什么？
土子提出了这个疑问，乔渊却很遗憾的表示，他只是最低层的被制作成傀儡恶灵的人，根本没有机会去了解那些深层次的事情。更何况，风古堂的人他只见过三垮和谷吉。然而，在把他制作成傀儡恶灵的过程中，他记忆中有一个被他们称呼为三尊的人出现过，并且这个三尊就是动手将他制作成傀儡恶灵的家伙，但奇怪的是，他对自己被杀的过程记忆犹新，但是对那个三尊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伏泽沉思良久，说道：“这个三尊能一个人完成傀儡恶灵的制作，真是个可怕的高手。根据伏家当年缴获的资料描述，制作傀儡恶灵是需要一个庞大的仪式的，需要布阵、血祭、生祭，这个仪式至少需要十五个人配合。而且对傀儡恶灵生前的人类也是有非常严格的要求，具体的要求我不太清楚，不过据说十万人里才能有一个人符合制作成傀儡恶灵的人。”
“你这么说没错，不过我们可以这样想。”土子若有所思的道，“正因为对乔渊进行仪式的人只有一个，仪式不够完善，或者乔渊本身并不完全符合要求。所以才会制作出乔渊这样的半成品，否则，应该不会轻易被小法师制服才对。当然我并没有低看小法师的意思，只是我们面对的是传说中的傀儡恶灵，那个当年人魔大战之时，集各正教高手和养灵人最厉害的战队，才能对付的家伙，我们会不会赢得太容易了？”
经过土子一说，觉妄也意识到，他能这般压制住乔渊，以他的修为来说，只有乔渊是半成品才能解释的通。
涉及到自身的话题，乔渊发言并不多，而是赶紧捡起前面的话题说道：“咱们还是先研究目前的状况吧，这第一种可能我已经说完了，我希望大家听听我的第二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