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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毅却并不认为事情是这样的。
这一天趁着景柔不在,苏毅一个人来到了院子里,距离他回到这里已经过去两三天了。
刚回到这里的时候,苏毅他整个人从上而下都透露着疲惫,气息也非常的不稳,好像随时就要倒下一样。但是经过长长两三天的休养,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他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内力更加深厚了一些,武功也随之有所提升。
他来到了一棵树的边上,站得离那棵树有五六米远的距离。他盯着那棵树看了好久,仿佛他就是对方的敌人一样。
苏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眯上了眼睛,让人对他的状态感到更加的害怕。他现在的气质是黑暗的,就像见不得光一样。
他抬起他的右手,伸出食指,对着那棵树,将全身的一年都集中在了指尖的一点上,向着一处树干使去。
树干随即就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不少的声响。
苏毅见目的达成之后就把手指收了回来。他对着他刚才发功的那只手看了好久,最终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
与其说那是笑容,更不如说那是一个似笑非笑的嘴角,反而让人看了更加捉摸不定,因为摸不透苏毅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但是不管怎样,这都是苏毅在这么多天难得的表情的变化。
景柔回来的时候苏毅已经坐在了椅子上静静看着远方。
他们所处的这个地方视线也是极好的,这也是当时苏毅选择在这个地方安顿的原因。苏毅看向远方,一望无际,十分的辽阔,看了之后就连人的心境都会变得开阔很多。
景柔不疑有他,手上拿着刚从大娘家拿回来的猪肉,对苏毅说:“今天我们就吃这个了,你觉得行吗?”
景柔其实心里非常期待苏毅的回答,因为刚才大娘向她郑重承诺这个猪肉肥而不腻,花了她好大的心思才做出来的。
但是没有想到苏毅并不领情,他阴阴地来了一句:“以后少去不认识的人家里拿东西,小心被人家卖了都不知道。”
苏毅在说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看向景柔一眼,他就当景柔是空气一样,即使他会在紧要关头保护景柔。
景柔感到很受伤,但是她忍下了,她以为苏毅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导致他心情郁结才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她。
他们刚一坐下,还没有打算开饭,苏毅又被体内那股力量所俘获,一口血卡在了喉咙处。
因为景柔还在,所以苏毅想要像之前一样忍下来,只是这次仿佛更加地来势汹汹,苏毅的强忍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他虽然没有一下子奔涌而出,但是血还是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了下来,在苏毅白皙的脸上有了一行鲜红的血迹。
景柔一看到这里就被惊了一下,苏毅好像对此并没有感知,并不知道他已经流血了这一个事实。
太过于鲜明的画面让景柔不忍心对于在苏毅身上可能发生过的事情再次选择袖手旁观,她指了指苏毅的嘴角示意他。
苏毅原本十分疑惑,景柔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样悲伤。他顺着景柔手指所指的方向,将手摸上了他的嘴角。
手碰上的那一刻,他感到略微有着一些湿润。他用手抹了一抹,拿到眼下一看,心中便明了了答案,看来景柔已经看到了这种情况。
景柔也在这个时候适时地转身拿来毛巾,递给苏毅。
苏毅接过毛巾将那些血迹擦了个干干净净,就像没有事情发生一样。
等到苏毅收拾完他自己之后,景柔便不客气地对苏毅说:“我们两个能够好好谈一下吗?”景柔对于苏毅现在是恨铁不成钢,明明身上已经发生了那么多事,却选择了独自抗,一件都没有和她提起过。
苏毅对此表现地非常的无所谓,景柔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不耐烦。虽然苏毅掩饰地非常好,但是景柔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
两个人来到了安静的书房。
景柔在腹中打了草稿,斟酌了一下她应该要有的说辞。她现在把苏毅算是当成了她的朋友,所以她才会在看到苏毅这样的时候想要劝一下苏毅。
“苏毅,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消失的这几天都去了哪里?”景柔忐忑的,小心翼翼地开口,就怕哪句话惹得苏毅不满意了,到时候会伤害到他的情绪。
苏毅发出了一声轻佻的笑,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景柔,好像景柔问的是一个对他而言十分愚蠢的问题一般,这让景柔感到非常的受伤。
苏毅对此的回答言简意赅,显然是不想和景柔多说其中的情况。他说道:“自然是出去办事。”
景柔意料之中的回答,苏毅的这个答案非常的不走心,然而景柔还是不想放弃,所以她继续追问了苏毅:“能告诉我究竟是去办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你每次回来都会把自己搞成这样遍体鳞伤,你知不知道会有很多人会为此而感到担心。”
苏毅完全不把景柔的追问放在眼里心上,他仍旧是我行我素。他敷衍地回答道:“你跟这件事情没关系,就不要问这么多,对你并没有好处。”
苏毅很明显想要终止这个话题,试图让景柔闭嘴。
苏毅冷漠的态度让景柔有些知难而退了,但是景柔转念一想,苏毅既然都咯血了,说明发生在苏毅身上的这件事情非常的严重,如果有可能的话,景柔想要帮苏毅一把,让他不要再这样不停地伤害他的身体。
景柔很是想念过去的苏毅,她也后悔为什么没能早一点就发现苏毅的真面目,知道他也有才华有胆识,是一个难得的好知己。如果早点发现的话,她可能就不会那样子对苏毅。
过去的苏毅是一个有才华又能够给人温暖的人,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每日就像一个机器一样生活,表现地冷冰冰的,让人难以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