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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帝国的覆灭(长篇小说)(上卷)《血色夕阳》张宝同
阿塔瓦尔帕王子来到秀婀住的屋室里,见秀婀清丽秀美一身素衣地坐在椅子上绣花,就觉得秀婀如同梦中醉人的仙女。他慢慢地走到她的身后,猛然将她的后腰抱住。秀婀冷不防被吓了一大跳,尖叫了一声,才发现是她心爱的王子,就丢下手中的绣布与针线,惊喜地搂住王子的脖子,不住地叫着“呀,是我的小鸽子。”
王子也不说话,把秀婀抱在床上,三下两下就脱光了秀婀的衣服,然后,就放在自己的眼前,呆呆地看着。秀婀被王子直呆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就扑过去搂住王子的脖子,要给王子脱衣服。王子立着不动,好象一点激情和兴致都没有。这让秀婀感到很是不安,就搂着王子的脖子,问着,“我的小鸽子,你这是咋了,好象一点都不高兴。”
王子一边把脸贴在秀婀洁白光滑的胸前,一边不住地暗自叹息。
门外传来了哈亚的禀报,说辅佐大臣基斯基斯亲王前来觐见,请示是否将印加大王的驾崩告知天下。
王子想都没想就回道,“不见。”
接着,不久,哈亚又来禀报说,查尔库奇马大祭司前来请示何时对大王遗体进行解剖和运往库斯科。
王子还是那句话,“不见。”
秀婀见王子为了与她欢悦连这种重大国事都置之不理,心里不禁有些不安,就对王子劝说,“如此大事,不可不管。况且大王刚死,王子就要做大王了。不可对大臣如此冷淡,对政务不管。”
可王子并不听她的话,只是一心一意地与她亲爱。以至下午吃饭时都没下床,还是由哈亚把饭食送到了寝室里。
因为昨夜里一直与秀婀相爱甚欢,没有睡好,阿塔瓦尔帕王子仍觉得有些疲惫困倦,但他想到父王新亡,父王的葬礼与许多政务还需要他亲自处理,特别是称王一事,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协商与筹划,所以,他觉得自己不能老是这样把时间都耗在女人的身上,就从床上起身,衣服未穿,便呆呆地坐在床边痴痴地想着。
这时,秀婀见王子在想心事,也坐了起来,把脸贴在王子的肩上,说,“王子在想何事?”
王子朝着妩媚娇艳的秀婀看去一眼,然后,就把秀婀搂在怀里,脸色忧郁而阴沉地说,“我要把你送给基斯基斯亲王,你说好吗?”
秀婀一怔,就直眼朝着王子看着,见王子的目光透着固执而无情的绿光,心里顿时惊慌起来,怯生生地说,“王子真要把我送给基斯基斯亲王?”
王子慌忙地把目光闪到一边,略显无奈地点了点头。
秀婀悲哀地叹了口气,泪水嗽地一下从眼眶涌了出来。半天,才说,“难道王子已经不爱我了?”
王子默默地摇了摇头,用劝慰的口气对秀婀说,“不是我不爱你,可我需要基斯基斯为我效力为我尽忠。而且,母亲已答应过他,要把你许给他。”
秀婀沉默不语,泪流不止。王子便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在她的脸上和身上不住地亲吻着,说,“你知道我是最喜欢你,虽说我已把你许给了亲王,但你可以常常进到宫中来找我,我们还可以暗中相爱。”见秀婀依然不语,继续流泪,王子又说,“我会赐于你许多的金银和丝绒。”
可秀婀哭道,“可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跟你在一起。”说着,便把王子紧紧地搂着,趴在王子身上放声地大哭起来。
王子见秀婀不听劝,不禁有些火了,骂道,“你个小贱妇,给你个脸色,你道使起小性子来了。”说着,便用力把秀婀往床上一推,自己开始穿起了衣服。秀婀没想王子会发火,也不敢再哭了,就颤颤栗栗地缩在毡子的一角低声地抽泣。
王子穿好了衣服,下了床,见秀婀怯怯喏喏地缩在床上,很是可怜,就过去连人带毡子一下搂在自己的怀里,一边给秀婀擦着泪水,一边对秀婀说,“我的小鸽子,你别再哭了。基斯基斯亲王是辅佐大臣,是印加大王的亲弟弟,是基多军队的统领,你跟他可以享尽人间富贵吃穿不愁,可你为何不高兴呢?”
秀婀用颤抖的声音哆哆嗦嗦地说,“可我只爱你,不爱他。”
王子说,“可我见你在紫苑阁里跟他在一起亲热地嘻闹睡觉。”
秀婀用发誓般地语调说,“可那是王妃让我那样做的。”
王子说,“我当然知道你是爱我的,可我要当基多王,还要当至高无上的印加大王,所以,我必须要基斯基斯亲王辅佐我支持我,而且,我还要你为我充当耳目,经常进到宫里来把亲王的情况向我进行密报。如果你做得好,我们不但可以继续相爱,而且,等亲王一死,我就把你接到宫里,日日夜夜在一起相爱生活。”
秀婀静静地躺在王子的怀里,乖乖顺顺地点了点头。王子就说,“赶快起来,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些,我马上要召亲王进宫,你见他时要做出高高兴兴的样子。”
秀婀伤感地吁了口气,从王子的怀里起来,开始慢慢地穿着衣服。王子见秀婀已经开始穿着衣服,便出了屋室,来到议事内厅隔壁的朝政室,朝过去父王坐的王座上一坐,开展办理朝政。
他先是把舅舅叫来,要舅舅按照父王临终前的遗嘱,快快找人把父王的遗体剖开,将体内的内脏取出,制作成木乃依,快快运往库斯科,安放在库斯科的太阳宫里,然后再把父王的内脏在基多城外找处地方隆重地安葬。”
查尔库奇马大祭司刚走,基斯基斯亲王就被王子召来。因为曾与帕丽亚王妃有私情被王子当场抓获,所以,亲王再见到王子就多少显得有些难为情。可王子却装作不知晓此事一样,老远就迎了过去,拉着亲王的手一起走到王位旁边坐下,客客气气地对亲王问道,“亲王近日在忙碌何事?”
亲王对王子这般热情感到有些受宠若惊,忙说,“也无事可做,只是打打猎喝喝酒。”
王子一听这话,就说,“那好,我今天就要请亲王喝杯酒了。”说着,便大喊一声,“备酒。”哈亚听到王子的吩咐,便过来禀报说酒水已经备好,请王子和亲王享用。
于是,王子就拉着亲王的手,一起来到了隔壁的餐室。餐室的中间摆着一张小桌。桌上摆着一罐美酒。两人刚刚落座,清秀艳丽的秀婀穿着一身洁白的衣裙就从屏风后面飘然走来,满面春风地为两位主宾斟酒。
酒一倒进杯子,醇香的气味便弥漫开来,让人未喝先有几分醉意。可亲王却根本没有注意到酒味的香气,目光老是偷偷地盯着身旁斟酒的秀婀,因为他觉得只要看一眼秀色可餐的秀婀,不用喝酒心就已经醉了。王子当然看出了亲王的心思,故意装作没在意的样子,不住地跟亲王碰杯喝酒。
酒喝过几杯,两人都有点微微的醉意,王子便歉意说道,“昨日亲王进宫,未能召见,实在是抱歉。”说着,便把秀婀拉到跟前对亲王说,“这是我近来遇见的女子,叫秀婀,要说这女子,可真是个尤物,不但容貌秀美,肌肤光滑,而且体味幽香,性情娆野,甚得我心。天下男人若能一得此女,只怕都会日夜长睡不愿醒呀。所以,昨日只顾与新人共度良霄,把亲王你给冷落了。”
亲王垂涎一般地把秀婀又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马上对王子笑道,“如若知晓王子新得如此美艳绝色,亲王我纵使有天大的事情,也不敢来打扰王子的美梦。”说着,目光又惊叹一般地停留在秀婀的身上。
王子见亲王对秀婀露出垂涎之色,就对亲王说,“看来亲王也对秀婀这女子存有恋意?”
亲王连忙夸赞道,“此女可谓是美玉无瑕梦中天仙,为当代之绝色。可见王子慧眼识珠,雅性极高呀。”
王子笑道,“如此这般,我可要秀婀多陪你喝几杯了。”
亲王说,“与如此美人饮酒,即使把酒坊里的酒一饮而尽长醉不醒,我也心甘。”
王子就对秀婀说,“既然如此,秀婀你就多多地陪亲王喝上几杯了。”
秀婀抿唇一笑,便给亲王斟满一大杯酒,便与亲王碰了下杯,一饮而尽。然后,又给亲王斟酒,至到亲王醉意已浓,有些坐不住了。王子才让秀婀停了下来,然后对亲王说,“亲王可知美人的厉害?”亲王却把杯子往秀婀面前一放,说,“美人固然厉害,可我喜爱和敬仰美人,愿为美人醉。”
王子一听,就说,“既然亲王如此喜爱和敬仰美人,那我就把这个美人送给亲王,如何?”
亲王一听,连忙摆手,说,“不可不可,王子心爱的美人,我怎么能要,岂不是夺人之爱了?不可不可,真是不可。”
王子却用真诚恳切的语气说,“秀婀确是举世无双的绝色美人,过去父王在世时曾因对其宠幸而三天三夜不曾出过屋室,父王过世之后,我便把她召入王宫来服侍我,可以说我爱她之极胜过一切,但今日见亲王比我更喜爱美人,所以,我就真心实意地把美人送予于你,请亲王笑纳勿辞。”
亲王见王子这话出于真情,并非儿戏玩笑,就当既跪地俯身对着王子千恩万谢地说,“王子如此重恩,下臣今生今世不知如何回报,但愿为王子效犬马之力,为王子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王子连忙扶亲王起身,让秀婀斟酒,与亲王又饮了几杯,见亲王已经醉成烂泥不省人事,才让秀婀护送亲王出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