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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
沉默良久, 覃吟终于从口中说出了三个字。
由于内心起伏不定的情绪覃吟的声音微颤,原本清亮的嗓音也因为一晚上的低泣而变得沙哑干涩。
楚铮薄唇紧抿,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 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仅仅是覃吟身上的青紫, 他刚刚触碰她的身体时可以感觉到覃吟的体表温度异常滚烫。再想到她昨晚出汗后又吹了一夜的冷风, 极有可能是发烧了。
“其他事情, 我们等你身体恢复后再说。无论你想让我怎么样, 我都毫无怨言。”
楚铮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说道。
覃吟摇了摇头, 淡粉的双唇微微颤抖:“我等会可以自己去医院, 不麻烦你了。之后,我会找个时间搬出去。”
“明玥......”楚铮心痛如刀绞, 他赤红着眼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做错事情的人是我, 你不应该走, 该走的是我。”
“你不是说, 无论我做什么,你都毫无怨言吗?我现在就只有这一个要求。”
覃吟那漆黑清澈的眼眸浸泡在盈盈泪水之中, 带着极其微弱的迫切与恳求。
楚铮神色复杂地看着覃吟,他似乎想要再说点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最后, 那双手终于颓然地落下。
“好。”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楚铮却觉得自己的心被硬生生地挖了一块。
房门彻底关上, 楚铮站在走廊, 靠在门上,眼神空洞地落在远处。
他感觉到心中出现了一个大窟窿,怎么都填不满,甚至连整个身体都空了。
冬天的冷风咆哮着灌进他空荡荡的身体里,刺得骨头都冷得生疼。
楚铮最后在门口站了一整天,都没能等到覃吟出门。
覃吟......
覃吟她当然不会出门。
一整晚没睡,楚铮走后她就立马先去冲了个澡,然后回到卧室躺进被窝补眠。
至于发烧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顾明玥原本的身体早覃吟到来后被系统改造过,所以她吃了两片药睡一觉醒来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直到半夜,覃吟才从床上悠悠转醒。睡了一整个白天,她此时的精神很好。
覃吟正准备打开平板电脑追剧,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爬出被窝穿上拖鞋,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趴在门上从猫眼处向外看。
已经是半夜,楼道内一片黑暗,只有皎洁的月光从窗外带来一丝细微的光亮。
但覃吟依旧能够看到,这扇门正对面的墙角,靠着一个黑影。
覃吟虽然看不清楚,但她知道,那个人是楚铮。
她狭长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黑影看了许久后,轻抿的唇微微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真可怜。”
她娇软酥麻的嗓音,却带着一丝凉薄。
*
第二天一大早,紧闭了一天的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因为担心覃吟出事,楚铮在楼道里守了整整一天,一个晚上都没有闭上眼。刚靠在墙上合眼睡了不到十分钟,他就被这开门的动静猛地惊醒。
楚铮激动地看了过去,却突然愣住。
覃吟衣着整齐地走出了房门,手中还推着两个硕大的行李箱。
她见到愣在那里的楚铮似乎并不惊讶,澄澈的双眼平静且毫无波澜。
覃吟淡淡地向楚铮点了点头,回头将手中装了钥匙的信封放在地上,接着推着行李箱就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明玥......”
身后传来楚铮低低的呼唤,覃吟甚至能从中听出一丝恳求。
可覃吟的脚步连一刻的停顿都没有,电梯门开了,她面无表情地走进电梯里。
覃吟微微低垂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的脚尖,楚铮看不清她脸上的情绪。
直到电梯门彻底关闭,楚铮颓然地靠在墙壁上,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落。
他用双手捂住了脸,像是一只无助的困兽,痛哭失声。
楚铮终于能够体会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他彻底失去了她。
却已经没有了勇气挽回。
—
短时间内很难找到符合心意的房子,覃吟索性找了一间酒店常住。
为了表达自己撇清关系的决心,早上覃吟出门前同样也把那张余额五百万的银行卡放进信封里还给了楚铮。
她就算没有那五百万,覃吟也不会无法生活,因为她还有杂志社打给她的酬劳。
陈主编在看到销量如此之高,特地把报酬改成了一个非常高的数字。不仅是表达感谢,还是为了和覃吟拉近关系。
所以覃吟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可以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更何况,陆淮南已经为覃吟接了一份合适的工作。
给著名香水品牌拍摄广告。
本来按照覃吟的咖位是不够格拍这个著名香水品牌的广告,只是广告导演不知道从哪里看到了覃吟所拍摄的杂志封面照片后顿时惊为天人。
指明了就要让她来拍摄广告,如果不是她那就换导演吧!
香水品牌哪敢真的换导演,这可是他们换了大价钱请来的知名导演。
没辙,好在覃吟的脸和气质确实能打,品牌方也并不是那么不情愿。于是就找上了杂志社,之后又辗转反侧联系到了陆淮南。
陆淮南就给覃吟接下了这个广告。
拍摄地最后定在了F国,所以两个月后覃吟就要前往F国进行广告拍摄。
在这两个月里覃吟可以好好休息。
虽然陆淮南经常打电话约覃吟出去,可他和楚慎的真心值都卡在了四颗心。陆淮南还会天天出现刷存在感,楚慎就像是消失了似的,自那天以后再也没有出现。
但覃吟却没有丝毫着急。她该吃吃、该睡睡。
顺其自然嘛,欲速则不达。
她在等一个时机。
期间,覃吟还接到了来自楚家管家的电话。
电话那头声音态度倨傲地说,楚铮的情况不是很好。他生病、发烧,却不愿意去看医生,口中却一个劲地念叨着覃吟的名字。
管家希望覃吟能来楚家一趟,他会派人来接她。
覃吟礼貌地拒绝了,她告诉管家生病就应该去找医生,找她没用,并且友善地为管家提供了市人民医院的电话。
不等覃吟把号码说完,管家便把电话挂断了。
覃吟眉头一挑,轻哼了一声。
真是没礼貌,连一声谢谢都不说,她还特地打开百度查了呢。
几天过后,覃吟突然发现自己的护照不在身边。她想了想,觉得大概是被她丢在了楚铮为她提供的那套房子里。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楚铮电话,到底是没有打过去。
覃吟想,自己这前些日子刚说再也不联系,这会主动打过去实在是太掉价了。
她记起从前都会在门口的地毯下藏着一把备用钥匙,覃吟干脆决定先过去看看。
到了门口找到了钥匙,覃吟顺利地打开门。
只是一打开房门,一股冲天的酒气便弥漫而散扑面而来。
屋内太黑,太暗,一个红酒瓶甚至还不知道从哪哐哐当当地滚到了覃吟的脚边。
覃吟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等她反应过来后才伸手按了墙面上的开关。
覃吟抿了抿唇,眉心微皱,抬眼打量了屋内一圈。
客厅的地上摆满了空的酒瓶子,啤酒瓶,红酒瓶,甚至连白酒瓶都有。
她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那个颓废的身影。
那是楚铮,却不是平日里那个俊朗不凡的楚铮。
楚铮醉醺醺地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他面色涨红,一看就知道是喝得烂醉如泥。衣着褴褛,满面颓废,下巴满满青色的胡渣,看起来有很多天没有打理过自己了。
“...楚铮?”
她试探着叫了一声,没人回应。
覃吟迟疑了两秒,穿着鞋子踩了进去企图走到沙发边。这一路上有不少喝空了的酒瓶,覃吟要十分小心才能不被绊倒。
走近之后覃吟才发现楚铮双目紧闭,像是睡着了似的。但他面色通红,眉头紧皱,额间还冒着细汗。
覃吟试着伸手推了两下,楚铮没有任何反应,但手底下的肌肤却是滚烫。
看起来应该是发烧了。
怎么不知道一个人待在这里多久了,看这酒瓶子不像是一两天就能堆积起来的,不会脑子烧坏了吧?
这一个将近190的大男人自己也搬不动......
覃吟翻出手机就想给上次那个管家打电话,可是又忽然想起通话记录被自己删了,覃吟只好直接打了120。
打完120后又担心自己一个人没法应付,又打了陆淮南的电话请求帮忙。
陆淮南反倒来的还要比救护车要更快一些。
因为事态紧急,覃吟在电话里也没和陆淮南说到底是什么事,只说有要紧的事情需要他来帮忙。
所以陆淮南赶到的时候看到楚铮,脸上出现了浓厚的惊讶。
他只知道覃吟和楚慎有关系,却不知道她和楚铮也如此亲密,竟然能在他家里自由出入。
不过陆淮南并没有不知趣地询问,他也知道知道自己和覃吟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朋友关系,她并没有义务告知自己所有的私事。
陆淮南心思一转,脸上的讶异变成了一丝淡笑,将疑问埋在心底。他耐心地等到救护车的到来,陪着覃吟去了医院,尽心尽力地帮忙。
听到覃吟真诚的感谢,陆淮南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楚铮。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因为都不知道楚家人的联系方式,覃吟又不可能打电话给楚铮的死对头楚慎。
于是覃吟只好守了楚铮一整个晚上。
当然,陆淮南也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