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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比例不足, 防盗章已被触发。 梁晓钰瞪他:“再没考好也比你强, 你说你这次在第几考场来着?”
“十二。”
“那可是最后一个考场,丢不丢人?你脑子是白长在脖子上当摆设的?你能考上一中还真是踩了狗屎运了。”梁晓钰一边说着一边戳着刘楠楠的脑门。
刘楠楠像个包子一样逆来顺受地任由她戳着,脸上还挂着讨好的笑容。
两人很快走到了连廊的出口。
八月的正午时分, 天气灼热,地面滚烫, 连廊的尽头是一道爬满了炮仗花的铁门,眼下并不是开花的时节, 因此只剩下郁郁葱葱的树叶点缀, 长而柔软的枝条从顶端自然垂落下来,形成一道绿油油的帘子。
刘楠楠加快脚步走到炮仗花下, 为梁晓钰撩开了藤帘。
同学们私下里说刘楠楠像是她的贴身仆从, 梁晓钰不以为耻,反而十分享受有这个贴身仆从的照料, 所以她连声谢谢也懒得说, 十分自然地就从刘楠楠掀开的帘下走了出去。
然后她便突然顿住了脚步。
“怎么了?”刘楠楠有些奇怪。
这地方可没有多少树荫, 梁晓钰一般是快步走过去的, 怎么会停下?
刘楠楠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 也顿了顿:“诶那不是司陆吗?他那是抱着……”话说到一半他看见梁晓钰铁青的脸色立刻收了声。
梁晓钰嘴唇微微发抖, 身侧的拳头不知不觉地捏紧了。
良久,她道:“刘楠楠, 你刚刚是不是说, 你也在最后一个考场来着?”
“对啊。”才刚讲过就忘了?
梁晓钰绷着脸朝伍珊的方向抬抬下巴:“和她位置近吗?”
“就在她身后。”
梁晓钰突然笑了:“很好。”
……
伍珊给孟想讲完一道题, 也差不多到了该去考场的时候。
孟想的考场也不在一班, 他和伍珊结伴下楼,还在愁眉苦脸地纠结作文的事:“都高三了我写作文还能离题甚远,你说接下来不到一年的时间我该怎么办呢?”
“你不要慌,时间还长,你还有的是机会……”
孟想听着她的鼓励,眼睛里的神终于采亮了些许。
“——有的是机会继续离题。”
孟想:???
炸毛孟:“你就这么对待一个生病还给你送温暖的同学吗?”
“送温暖?”
伍珊给他掰着指头数了数:“饭是司陆做的,菜是玖玖买的,药是司陆拿的,碗也是司陆洗的……”
伍珊放下手看向孟想,挑了挑眉:“唯有厨房是你炸的,这就是你送的温暖?”
孟想噎了一会儿:“……别拿炸厨房不当温暖!”
伍珊抱臂看着他。
孟想冷哼:“我凭本事炸的厨房,你凭什么说不算就不算了?一般人我还不炸呢!”
伍珊挑着眉毛:“可我也是一班人啊。”
孟想僵住:“……”
好半晌,他浑身一抖,搓了搓手臂:“伍珊,你这冷笑话的功底跟体委学的吧?”
伍珊笑了笑:“不是,是跟你。”
孟想有点委屈:“……你今天是不是怼我怼上瘾了?”
伍珊“啊”了一下,恍然:“抱歉,我一到考试就有点兴奋。”
孟想:……也是没见过这种兴奋法。
“那你高考的时候……”岂不是要怼过去一堆人?
“你放心,到时候不会怼你的。”
那个时候,就是属于她和王后后的战场了。
没错,压题的战场。
想想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教辅族前会长如是想。
……
距离考试还有半个小时,伍珊到达考场,这里还挺嘈杂。
其实一班也是如此,只不过一班的嘈杂声是这样的:“选B!就是B没错!不选B我就是傻B!”
“口腮引A×腮引B=二分之一……啊多少来着?三角函数回回背回回忘,真是要命!”
“这道题会不会考?会不会考?……会变形吗?还能怎么变?……算了算了捷哥的变形套路猜不到的……”
“……”
而这个考场则是另外一种嘈杂法——
“对K!”
“小样儿,对2!”
“炸/弹!哈哈哈哈想不到吧?你个地主快点对我俯首称臣!”
“呵,”地主冷笑一声,眼神带着王之蔑视,轻飘飘地甩出去两张牌,语气悠悠地,极其傲慢又欠扁道,“王炸!”
声音相当耳熟。
伍珊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去,发现果然是早上那位智短志不短的智短哥。
显然他中午是趴在桌上睡的,早上还很挺拔的直指苍穹的傲天发型,现下有点歪了,发丝有些塌了,造型有些垮了。
但他的神情还是很自信。
这自信来源于王炸还是他开局的时候加了倍,暂时还未可知。
反正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自信。
所以发型乱了也没关系,反而更能显出几分不羁和王霸之气。
智短哥霸气地甩下最后一张牌:“跟你们这些弱鸡打真没意思,不玩了,快考试了,我要准备准备。”
“哟。”人群起哄了起来,“就您这水平还需要准备?能准备上20分不?”
“我准备跟隔壁套套近乎不行吗?”
“哦~”他的朋友拖着长音,“算你小子走运,这次隔壁坐了个大佬。”
“那是,我这么欧的运气也是没谁了……”智短哥说着要准备,实则屁股根本没挪窝,又和朋友胡吹了起来。
即将被套近乎的伍大佬额角跳了跳,默默地绕过人群往她自己的位置上走了过去。
可是那里已经坐了一个人。
梁晓钰坐在伍珊的位置扬起一抹笑容,仰脸看向她:“同学,我和我朋友讨论一下题,借用一下你的椅子,你不介意吧?”
伍珊其实是不介意的,但梁晓钰的笑容实在太假,眼神里的刀锋掩饰得也不太完美,脸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写着“我要搞事”四个字。
伍珊把书包放在桌上,叹了口气:说实话,梁晓钰这演技比起优化来,大概就是椰蓉和莲蓉的区别吧。
“不必了,我们去打排球好了。”体委拒绝道。
“一班的人都这么怂吗?”
哦豁,激将法,挑事必备大法。
一班的人忍下一口气本想不理他往回走,不想六班的人继续火上浇油,在他们身后大声嚷嚷道:“一班都是些怂包,真是给你们捷哥丢脸啊,你们是不是除了读死书什么都不会啊?”
少年们顿住脚步,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气势汹汹地往回走。
士可杀不可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哪儿能不打呢?明知道是坑也得打!
……
根据目击者伍珊同学后来的回忆,那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六班的人简直就像是在猫捉老鼠一般故意戏弄他们,一班少年在球场上追逐奔走,却几乎没有摸到几次球,只打了十分钟,一班便以26:5的比分惨败。
姑娘们在小池塘边喂鱼喂到一半都看不下去了,纷纷围了上来慰问。
伍珊递过去几块吐司,安慰道:“输了也没什么好丢脸的,来吃块面包补充体力,冷静一下。”
“谢谢。”几个少年强颜欢笑地接过,“咦,这面包怎么有缺口?”
“喂鱼剩下的。”
“哦。”没反应过来地咬了一口……两秒之后,“喂鱼??!”亲同学无疑了。
他们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里被伍珊塞过来的矿泉水。
伍珊保证道:“放心,这不是池塘里随便灌的水。”
“……谢谢你啊。”
……
回到班里,体委在大肆渲染此战的悲壮,他拍着桌板痛心疾首道:“耻辱!奇耻大辱!所以说,要加强锻炼啊同学们,马上要运动会了,这可是我们高中三年最后一次运动会,一定要抓住机会一雪前耻,把六班按在地下摩擦!”
有人弱弱举手:“体委,运动会还有两个多月呢。”
体委握拳:“所以啊,我们要早做准备!”
他将目光落在众女生身上:“各位大佬,求求你们今年别只报一个铅球好吗?”
“可是报别的我们也赢不过啊。”
惨痛的现实血淋淋地摆在体委面前。
他无语凝噎了许久,终于道:“唉,那我们就挣个报满所有项目的加分就好。”
不过今年虽然多了个女生,但想把所有项目报满还是很有难度的,体委其实也就是说说罢了,运动会垫底什么的,他已经垫习惯了。
他看了眼自己女神那纤弱的小身板,个子虽然挺高,但看起来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柔弱,也不指望她能扛起运动会女将们的大旗,给班级带来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最后体委只能坐在位置上长吁短叹。
有人在这个时候疑惑道:“不过六班平时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这次干嘛突然和我们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