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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满堂双眼都快凸出来了,夏欣居然身怀绝技,当时是谁打伤了他?
她一点都不担心林星宇会受伤。
须臾后,林星宇弹了弹脖子上的软剑,夏欣只觉得虎口麻痹,也是回过神来,抽回软剑藏起。
“你不适合她,像我这么样,才能闲云野鹤。”林星宇笑容不减,耳边回荡着曲无商的话,他说夏欣要杀夏冰,为了大楚,必须困住夏欣。
他原先觉得奇怪,亲兄弟俩怎么会自伤残杀。接林星罗来信方知,夏欣刺杀夏冰,完全是因为小将军李宇轩。
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
李宇轩之妹与夏欣青梅竹马,却身患重病,最后为了夏欣兄弟能获得李家的照拂,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当李宇轩将丧妹之痛发泄到夏欣头上时,他乘机佯装惊吓过度而死。
大长公主因这一层关系,也就出面与皇后抗衡,维护了夏冰,让他得以存活,并借机游历大川,结识后起之秀,布局天下。
金满堂觉得不是谁适合谁的问题,而是她才十二岁呢,他们也不大,还没弱冠,谈婚论嫁真的好吗?
若是长大以后遇到真爱呢?
金满堂承认自己对林星宇怀有好感,可是没那种想嫁他的欲,望,而夏欣,他现在只是她的长工呢。
虽然他的真实身份很矜贵,文武双全长得又好看,可是好看不能当饭吃啊。
金满堂也就忍不住脾气,从空间中走出,反正林星宇和那个曲无商也知晓了这个秘密,就无须在他面前隐瞒。
“咳!”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我告诉你们,我不是货物,不是你们谁适合不适合的问题,而是我才十二岁,我还没见过几个男人,所以我不会着急确定终身大事,也许我明天遇上一见误终身的呢?如果我遇不到,我就跟我东哥一起到老啊,我又不是非要在你们两个之中选一个。”
金满堂一口气说完,舒爽。
林星宇觉得金满堂说得很有道理,就像他也只是觉得她有趣、可爱,但没那种十分心动的感觉,或许将来某一天,会遇上也不一定。
像他现在这般身份,已经有权利自己选择妻子。
就算将来夏冰要联姻,也只是打林星罗的主意布局,谁叫他才是嫡长子呢。
林星宇想到此处,心情又舒畅不少,“满堂,如果你二十岁还没选到合意的夫婿,也别担误你东哥,我们凑成对可以。我赚银子,你花。”
金满堂连连点头。
只有夏欣怔了神,不可思议地瞪着金满堂,天下第一美男不是夏冰,是他他他他夏欣!这个小泥腿子居然没看上眼?
他已经怀疑自己是不是长残了,手掌拍往桌子,“叫夏冰来见我。”
林星宇心想,等夏冰登基后,夏欣这个兄长是不是还能这样颐指气使地直呼夏冰的名讳呢?
如果天下有一个人能治那个魔头,他希望是夏冰,而不是个女人。
“好。”
三个人陆续回了桌子,化各种情绪为力量,再次抢夺余下的菜肴。
才一会儿,金满堂塞了满嘴,含糊地冲后厨喊:“我要喝酒,把我桂花酒拿来!不,是桃花酒。”
夏欣表面淡定,桌下飞快踢了踢龚若水。
“满堂,还真有陈酿桂花,我们来喝。”龚若水有备而来,示意下人斟酒。
金满堂两眼一闪,眸子灿晶晶,“这个拿来烧鸡啊,还有吗?明天推出桂花酿鸡?”
“这个可以有,准备供多少只?”章珩不想落下,抢着问,“娟儿这次去只说捉三十只回来圈养呢。”
掌柜的听到是有关生意的,忙道:“东家,今天已经卖了二十只鸡,有十只是用来炖汤的,没算你吃的。”
金满堂大眼珠儿转了转,“就先三十只吧,我们来喝酒!陆公子你也喝,行气活血好东西。”她又吩咐厨房加几味吃酒小菜。
魏二少吃得过瘾,居然产生想长住此间的念头,“金姑娘,你此处有住宿吗?”
“没有。”金满堂想也不想就拒绝,开什么玩笑,她东哥的武器窝点在这呢。
林星宇提醒道:“魏兄,本倒耳闻十日后就是吴老夫人七十岁大寿。”
魏二少连打几个寒颤,“谢谢提醒,枝儿!给我找间好客栈,两日后启程回府。”
金满堂歉意道:“枝儿姑娘刚才可能是身体不适,昏了过去,我已经命人请大夫为她诊治。”
魏二少这才想起枝儿拿针要刺金满堂的事,发现她眼中并无怨毒,忙笑道:“金东家善心。那个,章兄,劳你帮我预订明、后日的膳食,要辣、淡适中,还要养生好汤。”
章珩和金满堂喝了几杯,心情大好,频频点头,又呼陆鸣喝。
金满堂酒量天生,喝这种酒酿根本不会醉,可是这回她很快就醉了。
正主儿一醉,大家也就散了,各自归去。
章珩犹不够味,拿了一壶在定制间里面小酌。
大约半个时辰后,客人饮饱吃醉,陆续归家,才来了五、六个少年,皆是锦袍华服美宫绦、玉簪金带虎头靴。
为首那位俊美异常,眉含慵懒意,唇绕三春曲,若谪仙下凡。
小花和掌柜、范常田生生看呆了,伫在那儿不懂反应。
林星宇改头换面后,他们也没认出来,上前一步引着众人往天字二号的临波亭走去。
夏欣就倚在门口,红唇咬着一根竹梗,冷清的目光落在某处,微微出神。
“我们守着还是上前行礼?”有个稚嫩的声音询问。
“行礼再守着,你个蠢货。”有个刚烈的声音低嘲。
“这里要数你智商最低,居然敢骂我!”
“你们都出去,严禁有任何人进来打扰。”为首那少贵不可言的少年一开口,登时鸦雀无声。
身后那些,包括林星宇,眨眼间消失不见。
“皇兄,别来无恙。”少年上前,站在夏欣面前,向他施礼,灵动的黑眸透着亲热与敬爱。
“称呼兄长即可,我已非皇族之人。”夏冰对那个皇字,根本不在乎,况且他一个已死之人,根本不需要虚礼。
少年的脸色登时从四月天变成七月酷暑,眼神如刀,“我迟早要他们付出的代价!”
“如果为了让他们付出代价而争夺天下,你还夺来做什么?谁坐那位置不都一样?”夏冰最厌恶这种以牙还牙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