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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立刻抱拳说道:“哎呀,真是太好不过,只是如此宝物,王教头取来是否合适?”
王进笑道:“无妨,这套锤法,虽说也是一门高深武功,但是要练成,必须要有万斤之力,所以寻常人练时还不如普通锤法合用,所以时间久了也就没人愿意练了。”
张三一听要万斤之力,遍想水浒传也只有鲁智深能达到吧,于是担心的看着张元霸,不知道他有没有那力气?要是没有还不如练些普通锤法。
王进看出张三的担心,说道:“上次交手我就觉得这小兄弟已然不下千斤之力,今天更是又有增加,看小兄弟面上稚气未脱,想来将来就算不达万斤,亦有几千斤的神力。当是练习此武功的最佳人选。”
张三点头道:“如此太谢谢王教头了。”
王进笑道:“如此璞玉,若能雕琢成才也是人生一大乐事,我常在禁军中教习枪棒,延安老种经略相公账下人等到京城来多于我有来往,他日小兄弟学成,我定当引荐他到老种经略相公处杀敌效力。”
张三笑着感谢,其实心里确在想,才不要让元霸跟你去什么老种经略相公处,还是你自己去吧,最好你也别去,跟着我混,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大家吃也吃过,聊也聊过,已是半夜时分,就各自拜别各回各家了,张三回去也没什么急事,就和大家一起沿着西直门逛起夜市来。
路过勾栏瓦舍,都要停下观察一番,自从今天孙定把张三经营的生意称作瓦子之后,张三也是忽然觉得自己现在经营的好像跟瓦子也算相差不大。
所以张三正好趁此机会,学习一下人家的经营理念,取长补短。夜里的东京城,车马穿梭,人流密集的主街道,很多店铺都是经营到凌晨一两点钟,更有小吃,杂耍,勾栏等处通宵营业。
现在夜里十点多钟,正是最热闹时候,张三等人走在街上,各种小吃冒着热气,吆喝着,张三看到不认识的都买一点尝尝,让大家说说是否好吃。
遇到生意好的,或者大家爱吃的就暗暗记下来,准备回去模仿,一路上到是张元霸最开心,因为大家都只是尝尝,剩下的都给他吃了。
一路上小曲没什么稀奇的,大戏张三也没有去看,因为大戏一般都在戏院或者勾栏中,这要是一个个的逛过来,那还不要几天几夜才行。
就这样一路走来一个多小时才出西直门,张三眼看快十二点了,明天还要出摊,就加快了速度。
往北走到金水河横桥附近,看到班楼门口一堆人围着一处地方,张三等人好奇也凑上去观看,只见满地散落着木箱破布碎屑,一个老头坐在地上在那叹气,一个女孩在哪里嘤嘤啼哭着收拾东西,还有一个青年正在低头握拳不吭声的看着父女两人。
那女孩一边擦眼泪,一边捡地上的东西,那老头从地上拿起一个小人仔细的弹弹上面的灰,抚摸着。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那青年说道:“爹,你就让我去吧,我一定能把咱的东西追回来。”
老人摇头道:“算了,忍一忍就过去了,东西没了我们再想办法置办就是了。”
那青年有些生气的说:“忍,忍,忍!我们要忍到什么时候!没了这些东西我们何时才能再置办的起啊。爹,你就让我去吧。”
那老头咳了两声说道:“莫要惹事,忘记前年的教训了么?此处不行我们再去别处,这京城不行,我们就去西北,去山东,天下总有我们容身之处。”
那青年不在说话,也开始帮着收拾地上的东西,张三在一边奇怪听的路人议论才知道,原来这父女三人再这里唱皮影戏,刚刚牛二前来摊位索取钱财,结果牛二不仅要今天的一份,就连昨天下雨那份也让父女三人一并出了。
三人跟他分说几句,牛二就带着泼皮上来打砸,被这青年护着父女两人放倒了几个,那牛二见青年保护着父女久攻不下,就能搬的搬能砸的砸,临走时还放话,叫他们父女三人在东京再无立足之地。
张三想起这牛二该不会就是那个被杨志杀了的泼皮牛二吧?张三转身问李四:“这牛二是谁?”
李四说道:“哦,三哥,这牛二是这西城和皇城的泼皮头目,人送外号没毛大虫,欺行霸市,跟三五十个闲汉泼皮,靠收取什么“开门钱”过活。”
张三一听可不就是这个家伙又问:“什么是开门钱?”
“那牛二说凡是在他的地盘上买卖,须先去拜他的山头,否者让你开不得门,做不得生意。所以人们都称开门钱?”
李四说完又指了指这父女三人说道:“向这父女定是外乡人,不晓得这里的门道,所以被刁难的。”
张三本不想管这事,但是听那少年的口气,似乎自己一去,定能够要回他的东西似的,莫非又是什么英雄人物?
张三本来不敢乱用查询,因为现在张三身上的人品值还不足以他挥霍。但是又怕错失人才。正纠结着要不要查。看见杨泰才想起。这不是有高手么,问问不就知道了。
张三拍拍杨泰问道:“杨大哥,那少年可有武功底子?”
杨泰看看说:“观其身形,应该是有些底子?要不我去试试他?”
张三看看说道:“不用,他们正逢难处,我们理应帮上一把,不如把他们请到我们那里,也好让我们那夜里也多一样演出。”
杨泰点头道:“三哥说的是。”
张三上前说道:“三位请了,刚刚我经过此处,听闻你们落难于此,特来相问,我在北城酸枣门外有几个小吃摊位,想请几位过去表演皮影,好聚聚人气。到时吃饭的人看表演,看完表演的吃饭,互利互惠岂不更好?”
那父女三人一听张三所说都是眼睛一亮,但是一想起这一片狼藉的地面和被抢走的家伙,又是脸上一暗。
老头上前拱手道:“这位公子好,不是我等不识抬举,怎奈这突遭变故,行头家伙都已遗失,恐难以成行。还望公子见谅。”
张三笑道:“老丈无需担心,只要老丈愿意去,那些家什都包在张某身上,定给你置办妥帖。”
老头听了这话,和女儿儿子对视一眼,想想牛二的蛮横姿态,又拱手道:“小老儿再次谢过公子美意,只是公子可能不知,今日我们恶了那牛二,恐怕在这东京城再难立足,我等不敢再给公子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