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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
武攸暨头疼的欲爆炸,他只能不停的用脑门撞击坚硬的胡床。
若武攸暨的头颅是西瓜的话,我相信此时已经是瓜皮碎裂红壤汁水一片,他唯一能用的也是只能用的是用肉*体上的疼痛来减轻神魂上的痛苦。
红色神魂强大的能摧毁一切,它吞掉那蓝色的神魂后,色彩淡了些,变成了巨大的品红色。
绿色神魂见到巨大的品红色神魂,吓的扭头就跑,可是品红色神魂已经预料到它会有这样的举动,分散开来,就像那巨大的野兽张开嘴一样,啊呜一声,绿色神魂也被吞噬掉了。
咀嚼,咀嚼,轰,一道巨大的白光爆炸充斥在了武攸暨的身体内,他眼睛猛然一开,四肢伸展到青筋暴露,我武攸暨向上天发誓,我要报仇,我要夺回我的一切,我要让那些吃罪我的人不得好死……
周兴,我不弄死你,我武攸暨誓就永不做人!
想到一家三十二口血潞潞被屠杀的场景,武攸暨双眼赤红,攥紧了拳头。
武攸暨,哦,不,武暨,哦,武攸暨,融合三个神魂的家伙诞生了,他不仅拥有这个时代武攸暨的记忆更是拥有后世共和国时的智慧和见识,他在这个时代会搅起怎样的血雨腥风呢?
大唐,哼,肮脏,当诛!
大周,哈哈……
武则天,你个臭婆姨!
猖狂的过后,是满身的大汗,武攸暨脑海快速过滤筛选史书中对这个时代的记载以及武攸暨本人所知道的事情,最后本来老实的面目一下的狰狞起来。
帝宫,上阳宫正殿,观风殿。
一代女皇,武则天听着武承嗣关于那冬雷异象和紫色闪电击中自家远侄武攸暨的汇报,她思索了良久,没有发表一词,便让武承嗣退下了。
武承嗣看不出武则天在想什么,又从她的表情中揣测不出到底杀堂弟武攸暨妻妾和子嗣所为的目的,他此时有点危机感了。
雪是越下越大,已经到了脚脖子深。
观风殿内,灯光和暖意缭绕,武则天伸出手来,接下寒风吹过来的一片雪花,喃喃道:“不要怪朕狠心,朕是为了我大周的天下着想!”
“当年朕为了活着,为了我武家一门的荣耀,可以活活掐死自己还在襁褓的亲生女儿,而你武攸暨,只不过是朕大伯的子嗣,你的妻妾子女又算得了什么?”
武则天说着这些话,一点的表情波动都没有,可是临了的时候她道:“再说朕做这一切,也都是为你好!”
“现在就看你有没有那个魄力与悟性能理解朕的一片苦心了?”
千乘郡王武府。
武攸暨拖着病体,在雪夜中召集了所有的家丁。
只见约三十来多的彪形大汉举着火把站在院子里。
雪早已经把他们的衣物给覆盖上了。
武攸暨站在高高的案几上,俯视着他们,就像草原上的雄鹰俯视着奔跑的狼群。
“本王,武攸暨,当今天子的亲侄儿,大周帝国堂堂羽林军右卫中郎将”
武攸暨说到这里,环视众人一圈,只听得雪花落和火把滋滋燃烧的声音,他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语气一转道:“可是今天却被人诬陷,说我妻参与了李贼的谋逆“
“哈哈,可笑,真踏娘的可笑!”武攸暨的眼睛血红,模样癫狂。
“我妻之父在李贼谋逆之前就已病逝,我妻更是因为我武攸暨当时被贬罚至岭南而风餐露宿”
“我踏娘的就想问问,我妻怎么个有机会与时间参与谋逆了?”
“我妻嫁给我已经十二载,辛苦养育儿女不说,更是贤惠名闻邻里”
“她一个贤惠的女子,怎么可能参加谋反?”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我姓什么?”
“我踏娘的姓武,是当今天子的侄儿,我妻会傻的荣华富贵不要去反自己的亲人,至亲的亲人?”
武攸暨咆哮着,此时众人已经被自家老爷的霸气给震慑住了,以至于武攸暨以前经常的自称是e而不是我都没有注意到。
武攸暨越咆哮越激动,最后跳下案几,跑到妻儿尸体面前,把那被惨屠的幼儿抱起然后高高举在自己头顶上,任凭幼子的鲜血滴答在自己的头颅和脸上,此时他就像来自血狱的罗刹“你们看,这是谁?”
众人见闻大气都不敢喘,他们此时已经被自家家主武攸暨的话给压抑的成一团无法再进行挤压的煤气罐。
“这是本王的幼子,武尚,他的母亲是本王从勾栏里买来的倡优,敢问他的母亲参与了什么谋逆以至于连带诛杀?”
“武尚,他才三岁,踏娘的又参与了谁的谋逆?”
武攸暨瞪着大眼,那眼睛似乎能吞人,可是他鼻腔已经酸了,嗓音也已经带有些哭咽了。
因为此时的占据武攸暨神魂主体的武暨已经被武攸暨脑海里闪现出那一副副家庭和美幸福的画面所控制住了,联想到这些绕在自己身边嘻嘻闹闹的亲人,他就忍不住自己内心感情的波动。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阴谋,针对我武攸暨的阴谋!”
“那个人就是想让我武攸暨一家去死,想让我武氏一门去死”
“若我武攸暨死了,我武氏一门倒台了,你们”武攸暨大手一挥,指着眼前那帮大汉“而你们,你们作为我武攸暨的家奴,我武氏一门的仆从,会有什么结果?”
“你们心里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帮大汉被武攸暨的话激红了双眼,拿着火把的手也已经开始发力过猛的颤抖起来。
是啊,自家家主死了,那自己又会得到什么好来?
想到妻离子散,想到被牵连诛杀,他们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同呼吸共命运?
武攸暨见气氛已经达到自己想要的,他唰的一声抽出了佩剑:“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以前我武攸暨唯唯诺诺,那不是因为我武攸暨懦弱,而是因为我武攸暨有自己的修养!”
“可是那份修养,在那些奸人和别有用心人的眼里成了好欺负”
“他们辱我,骂我也便罢了,因为狗狂吠了你一口,难道你还要狂吠回去吗?”
武攸暨似乎开了个严肃的玩笑,可是那帮人却没有笑,他们正定的听着,雪花继续大片大片的下着。
“答案,当然不会,因为我们怎么可以和那帮畜生一般见识!”
“可是如今,那些疯狗竟然来咬我,咬我的家人,让我武攸暨一门三十二人血流当场”
“你们说狗咬了你怎么办?”
“忍着?”
“不,踏马的,我会那只狗给炖了,炖了!”武攸暨说到这里伸出手握紧剑刃,只见呼啦啦的红血流了下来。
血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