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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里都是忧郁之色。我一步一步的向后倒。我现在完全失去了主意,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你……你不要乱来”我结结巴巴的说,继续往后倒着。
“你别害怕,我只是……”。
还没听完他说什么,我脚下一空身子在半空中转了一圈面朝下掉了下去,好高好高,现在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这下完了,我就要被摔死了,死相一定非常难看。我感觉自己身子轻飘飘的没有重力,快落地了突然看到一折断的大树杈,我向它飞速的靠近,天哪这得多疼呀!我不要这样死……不要……“啊……”我大声的喊着,痛苦的叫着。
此时手机铃声疯狂的响起来,我一个激灵坐直身子,一摸……一脑门的汗。
“艾玛,原来是梦,吓死人了”我念叨着接起电话。
“有一车祸病人,现在在外科病房,膝盖到大腿根部受伤,面积很大,尽快准备好手术室来接人”
叮叮叮……电话就这样挂断了。我端起床头柜上睡前准备的凉白开一饮而尽,脑袋立马清醒了许多。赶紧给麻醉科大夫去了个电话就飞快的穿衣服。
刚锁上门手机又刺耳的响起来,我看都没看直接就接了电话。
“思雅,今晚有手术”唐亮的声音,我真后悔刚刚没看看来电显示。
我不耐烦的“嗯”了声。
“你没住科室吗?”
“嗯”
“那我去接你吧!这麽晚了,一个人来医院我不放心”
“不用,我快到医院门口了,就这样挂了啊!”我说完赶紧就挂了电话。
此时我才出了大门,这个房子是我租的,离医院有点距离。现在看着外面黑乎乎的天确实感到有点阴森恐怖,一看时间凌晨两点钟,听说牛鬼蛇神都是在夜里12点到3点之间出来活动的。我在心底祈求老天爷千万别让我碰见这些家伙。
我们这里是小县城这个点也没有出租车,我只能用11路公交车走去医院了。我边走边跑10分钟后总算看到医院的一点光亮。
松口气之后就赶紧上了6楼手术室,此时里面黑漆漆的麻醉师也还没到。一如既往我迅速换好衣服去无菌室拿了消毒好的包裹上手术间,打开空调准备好该准备的一切。刚准备下楼去接病人,外科两名护士和几个男的就推着病人从电梯出来了。
“病人出血过多,留置针没法扎导尿也没来得及下,术前你把导尿管给插上”一名护士安顿着我。
“什么情况呀!你们不知道晚上只有我一人值班吗?该做的你们在病房就应该给做好呀!”
“不是我们不做,是来不及了,他得赶紧手术,大夫已经在催了”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手术间外。
我换了鞋子签过字接过吊瓶:“行了,你们走吧!”我把病人推进手术间掀开被架子蓬起来的被子,一股血腥味直冲鼻端。我在手术室也待了两年多了,对这种血腥已经没有了感觉,但此时看到他腿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和那血腥味不觉心头一阵紧绷。
右腿根部到膝盖好大一截伤口,像是被剥皮般的血淋淋,整条腿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形状,有一截股骨暴露在外,皮下组织和肌肉已经糜烂不堪。天哪,这得缝多少针啊!在我晃神间已经有两个外科大夫来到手术间的外侧洗手室消毒起了双手。
“没想到啊!你竟然对这种人感兴趣”不用看我都知道是萧齐来了,他平常最爱和我开玩笑。此时隔着玻璃对我嬉皮笑脸的说道。
“一边去,怎么今晚你值班?”我一边说着一边给病人脱去残破不堪的裤子。
“是呀!这一个月晚上都很安生,最后一周了半夜就来个车祸。跟着你上夜班就倒霉的很,安稳觉都睡不了”
“哎!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拿出备皮刀,开始给病人备皮。
“你听我给你分析啊!你看我之前和王老师搭班是不是没事?”
“嗯!”我认真的备皮应声道。
“和小杨搭班也没事”
“嗯!”
“只有和你李思雅,你今天刚接夜班就来了病人,你说跟你搭班是不是很倒霉”。
“是有点哈,那你赶紧调班吧!换个人我也就没那么倒霉了”我抬头看着他挑逗的说。
“哎!魅力不够,主任不许呀!”他滑稽的摇摇头,我们三人都笑出了声。说话间他们已经消毒好双手进来了。
不过说实话我真的挺背的。我们这是县医院也没有多少人,总共只有4个值班护士,当然了护士长不算在列因为她不值夜班,一人一周夜班差不多一个月轮换一次,别人的夜班都很轻松,只是到我这里就全变了,几乎每晚都有事。大家都说我太火也都不怎么愿意和我搭班,但我也真心不愿意有事呀!
此时麻醉师也到了,他看了病历准备好麻醉药品。
“稍等,我给把尿管插了你在麻醉吧!”我准备好导尿包对麻醉师说。
“病房没做吗?”这个麻醉师叫赵军刚刚结婚不久,整天春光满面,脾气特别好,人也特别好说话。我们平常都会叫他“军”,然后尾音拉特别长的转好几个圈。
“嗯!病人比较紧急”我带好手套,撕开导尿包。手刚碰上病人的某物,没想到他那里就蹭的立了起来。
“哇哦!”萧齐用身子碰了下我,挤眉弄眼的看看我然后看看病人的某物“它对你很敏感嘛!”
“别胡说”我这才抬头看向病人,他仿佛很痛,整个面部潮红眼神有点迷离的看了我一眼,就扭头转向了另一侧。两个外科大夫还有麻醉师都是男的,他们3人站立在我旁边,眼神里都是笑意。由于大家都带着口罩互相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我可以肯定,现在萧齐一定是一脸欠抽的表情。
我拿起尿管往里面插可由于他紧绷着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
“你,放松,不然会很疼”我对病人轻声说着。
“呦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萧齐此时的话都能把我臭死。
“我一向很温柔,只是对你温柔不起来”我一脚踩在他的脚上,手下继续轻柔的插着尿管,可能是我的话起了作用,病人不在那么紧绷一下就插了进去。
我打开衣服包,萧齐和另一名大夫拿出消毒好的衣服我帮着在后面给系好带子,又帮着麻醉师把病人搬的侧过身进行麻醉。
此时主刀大夫也到了,10多分钟后就开始了手术,手术一开始大家都很安静,除了主刀大夫的吩咐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手术不算很复杂但就是特别难处理。我看了病历,病人是被车子从腿一侧斜轧过去,由于速度特别快所以拉扯了那么大的伤口,可以想象在路上那得有多少砂石都进了他的肌肉里面,如果有一点没有处理干净都有可能得从新开刀,所以大家现在都特别认真的给他缝补伤口。病人是腰麻,也就是说从腰部以下他没有感觉,但腰部以上还是有感知的。我看到他的两只拳头紧握仿佛很紧张。
我走向他的身侧看着他说:“你放松,一会就好”。
他睁眼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张开了在我这边的那只手。我知道他可能是害怕,因为之前好多病人都是这样,哪怕是小小的手术,只要一进手术室就紧张。我像往常一样把手放在他手背上轻轻拍拍,没想到他却反手抓住了我的手。他很用力,我感到一丝丝疼痛。就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不在管他。
手术结束我收拾好手术室后都5点了,8点交班,想想也没必要回去,就躺在值班室床上睡下。
刚一闭眼自己就又开始往下掉,还是那个大树杈,还是那加快的速度,我的心砰砰乱跳,这回真的要死了,而且是很惨的死法。
突然……一双手缠上了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