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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时间就定格到了晚上,演出仍然在继续,很快就吸引了许多的人前来围观。
其中当然也包括吉姆,那个老钟表匠的儿子,他失去了一切,他出于嫉妒找到检察院举报宁凡向罗伯特教授行贿。
只不过,等了一天时间,他以前的钟表铺,也就是现在的面馆,在他举报完了之后依旧开得风生水起,这就让他不能忍了,但是他不敢再举报了,他担心罗伯特的报复。
他在人群中,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渺小,他永远记得父亲老吉姆对他说的那句话:“孩子,我不希望你成为一个伟大的人,只希望你能够健康成长。”
但是,他不知足不满足,他嗜赌成性,然后就把所有都输没了,包括那块手表,都被他典当了,换成了几十个便士,输得只剩下一个便士了。
“大哥哥,你需要买火柴吗?”一个乖巧的小女孩仰着头,她才八九岁,一脸憧憬地问道,她的围裙兜里装了许多的火柴。
就在几个月前,小女孩失去了自己的奶奶,她开始一个人讨生活了,小女孩在屋子里,就发现了这么一堆快发霉的火柴,生产力的提升,许多的手工业的生活迈入了冰寒期,在过去,小女孩的奶奶还能靠制作火柴来谋生。
而现在魔法师们发明了新型的打火装置,简单实用,奶奶于是也就失去了生活来源。
“不需要!”吉姆摇了摇头,他还没有低下头看看这个脸上冻得通红的小姑娘,快到冬月份了,即便是南方,温度也下降到了几度,还有一个多月,就会下雪。
“我饿!”小女孩打着哆嗦,捧起几支火柴,就在不远处,人们正在狂欢,而似乎,她和大家格格不入,她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她又冷又饿,每当她看到窗子中香喷喷烤鹅,她都会驻足看上很久。
还有些窗子中,贵族夫妇在给儿子庆祝生日,那么一大块蛋糕,还有点缀的巧克力。
“你可以去家的回忆,找那个宁凡老板。”吉姆低下头,正准备继续呵斥小女孩,突然他愣住了,多么可爱的小女孩啊。
“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有很多,我不是其中最后一个。”吉姆似有所悟,他掏出了那最后一个便士,递给了小女孩,“你去买点吃的吧。”
“谢谢您,先生,您会有好运的,这是您的火柴!”小女孩咧开嘴,高兴地跳了起来,几天来,没有一个人买她的火柴,而吉姆是第一个,虽然只有一个便士而已,但是似乎给了她许多的鼓舞和勇气。
高台上,琳达拿起了小提琴,正在演奏《卡农》,这是少数的宁凡哼过的西方曲子。
“接下来,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音乐还在播放着,而宁凡突然心血来潮,他示意大家安静,“这个故事叫作《卖火柴的小女孩》。”
“天冷极了,下着雪,又快黑了…小女孩只好赤着脚走路,一双小脚冻得红一块青一块的。她的旧围裙兜里有许多根火柴,手里还拿着一把,可是一整天,没有人买过哪怕一根的火柴…”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宁凡相信在任何世界,都会有类似的真实事件发生,他在来到和平之城的时候,就知道城邦内还有一个贫民窟,那里居住着几万人,相比起来,能够来看他演出的,已经算是幸福的了。
他做不到兼济天下,但是希望每个人都能贡献出自己的一点爱心,让那些还不能温饱的人也能吃上东西。
琳达边拉着提琴,边惊讶地问道“真的有这种事情发生么?”相比起来,琳达出生在一个小村子里,虽然贫困,但是好歹有吃的喝的,而很多人不堪被剥削,离开了家园,到城里谋生,又找不到工作而饿死的,不在少数。
小女孩也在认真地听着,“哧啦”的一声,她划开了一根火柴,火柴燃了起来,冒出火焰来了,她把小手拢在火焰上,多么欢快明亮的火焰呀,她仿佛在那火焰中看到了去年的平安夜,奶奶卖出了一大盒的火柴,换了一个大大的苹果和一小块奶糖。
“奶奶!”她高声喊道,尽管她还很饿,她还是十分吃力地喊了出来。
可是,如果在今年的平安夜,她可能再也没有苹果和那一小块奶糖了,甚至于一口热水都没有。
不过,今天她听到了一个童话故事,自从奶奶离开了她以后,好久都没有听过故事了,当然还有一位大哥哥给了她一个便士,她的生活轨迹发生了改变,往往改变一个人,可能就是那么一个小小的举动。
随着一首《卡农》和一个故事,演出结束了,大家还意犹未尽,而宁凡已经累得不想动了,今天的反响是极其热烈的,成果是突出的,成绩是斐然的,只能这么说,康达早就高兴得合不拢嘴。
他打算顺着《卖火柴的小姑娘》这个故事,写出更多的宣传正能量的话剧,这自然是后话,也是天籁歌剧院向着成功转型开始迈出的一小步,只有真正地接地气,才能受到大家的欢迎,而不是为了眼前的一点利益,动不动就搞霸道总裁之类的故事,时间久了,自然会让人厌恶。
“咦,宁凡大人,那里有一个卖火柴的小女孩。”散会后,许多人都找宁凡签名,只不过宁凡当然不会去做这些无聊的事,不是刚好有人模仿自己么?就让他们去就好咯,这有时候有模仿的人还不错,至少在自己累得不行的时候,有一些替身。
而当他们换身衣服偷偷离开歌剧院以后,就看到了那个坐着的小女孩,她点燃了一根又一根的火柴,她衣着单薄,冻得瑟瑟发抖,但是她的脸上满是憧憬,仿佛在那细微的火焰后面,可以看到天堂。
“对了,宁凡大人,我刚好缺一个小助手,要不把她带回家去吧。”琳达突然开口到,她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否则名不正言不顺。
“你呀,帮了她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宁凡当然知道琳达心里的小九九,只不过家的回忆又不是难民营,但是他还是一脸微笑地道,“不过今天,我答应你了!”
“大哥哥,大姐姐,你们有什么事么?”小女孩突然看到一对年轻人走到了她的跟前,她下意识地问道,她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你们是要买火柴么?”
画面似乎永远定格了在那一刻。
记者菲琳娜简直就是充当狗仔队的存在,她拿出素描笔飞快地纸上画着,她原本还准备加几个字上去,不过好像无言的素描画,更让人感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