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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 很快进入了四月。
春天到了,天气也变得温暖起来,空气清晰, 天空碧蓝如洗, 微风摇曳发了芽的枝条, 一股清香沁入鼻间。
又是一个周末, 张向阳一大早就去兜售清凉膏和香露了。
他骑着自行车到长途火车站和火车站兜售。这边的人试用过后,效果不错, 都买了几盒。
虽然北方天气还有点冷, 可此时的南方已经是烈阳高照,所以那些跑南方的司机一次都买了十盒。
之所以买十盒, 是因为张向阳采用了“买十送一,买二十送三”的多买多送的销售策略。
长途火车站的这些司机是他的长期大客户, 火车站就是小客户。
他站在火车站门口,也不敢明目张胆卖东西, 所以就站在火车站卖票的地方, 站在队伍的旁边,看谁买南方的票。
只要看到有人买去南方的票, 他就凑上去推销。
先是给人家试用,然后把产品夸了一通,最后说价格。
他口才还算不错, 一天下来倒了卖了不少。只是这样推销一天, 他累得口干舌燥。
何方芝特地给他炮一杯胖大海。
何方芝听他说话都有点沙哑, 心疼得不行, “我看你不如找个帮手吧。总这样去推销,你嗓子会伤着,当心你以后连戏都演不了。”
张向阳把一杯胖大海一饮而尽,“我又不是唱戏的,嗓子粗一点也没事。不过这一天下来,我的嗓子都要冒烟了,这滋味真是太难受了。”
何方芝摸了下肚子,“你这样太辛苦了。不行,我得给你物色人。”
张向阳笑道,“你又不认识什么人,怎么物色?”
何方芝撇了撇嘴,“虽然我天天不出去,可并不代表我不认识什么人啊。你还记得小方吗?”
小方?张向阳在脑子里回想了下,突然想起来,“哦,你说的是方中田啊?他不就是卖药材给我的那个小伙子吗?”
何方芝见他想起来,点头,“对,就是他!之前我不是跟他买了几个中药方子嘛。可他娘的病太重了。得要买好人参吊着命。缺钱得很。所以你找他帮你推销,一准能成。”
张向阳不是没想过找小方帮忙,可是……他看着她疑惑道,“你不怕他把你这方子给默出来?”
何方芝单手撑着脑袋,啧啧称赞,“没想到你跟我相处久了,居然也会防备别人了。不错,很值得嘉奖。”
张向阳嘴角含笑,“过奖过奖。”
何方芝看着他,“你放心吧。我之前跟小方要药材,多了好几样。多的那几种,我都用来配新药了。”
见她做事这样谨慎,张向阳放心了,“那我明天就去找他。让他去跑单子。我记得他还有个弟弟,说不定也能帮着一起卖。”
何方芝点了下头。
张向阳想到她刚刚说的话,有些惊讶,“你们教得这么快?你现在都会配药了?”
何方芝靠在床头,把记方子的本子拿出来给他看,“没有啊,不就是从小芳那边买的几个方子嘛。其中有一款是美容养颜的方子,我想试着做看看。但可能是火厚不够,制出来的药膏有点太黄了。味道也有点冲。可他给我的方子上面写的是白色的,味如茉莉。”
张向阳低头扫了一眼她的本子,上面记得很清楚,“那你再琢磨琢磨,火厚这东西,可没人帮你管控。”
“嗯!”
第二日,张向阳就去黑市找方中田,听到他要找人帮着卖药膏,不仅每个月有二十块钱的底薪,卖得多还有提成,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有他帮忙销售,张向阳心下松了一口气。回到家就开始制作下一批药膏。
到了晚上,方中田过来汇报销售情况。
可能因为他是本地人,对各个区域都了解,一天下来,光清凉膏,他就卖了一百多瓶。
张向阳都惊讶起来,“你都是在哪卖的呀?”
方中田挠了挠脑袋,“我去华桥商店和长城脚下卖的。这两个地方有钱人比较多。而且多数都是旅游的人。”
张向阳听了十分佩服。
等人走了之后,何方芝开始记账,“我看咱们是找对人了。你呀,以后也能省点心了。”
张向阳也是十分认同,“你说的对!”
两人正说着话,门被人拍得啪啪响。
张向阳唬了一跳,“该不会有啥事了吧?”说完,他立刻起身去开门。
何方芝也走出院子,跟在他后头。
张向也没想到来人居然是林老师,一脸惊讶,“林老师,你怎么来了?”
林老师扶着墙喘个不停,他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无力地摆手,“向阳啊,老杨出事了。”
何方芝从后面挤过来,盯着他脸看,“杨老师怎么了?”
张向阳见他媳妇这么激动,忙扶住她,“媳妇,你别紧张,也许事情不是很急呢。”
林老师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了,听到张向阳的话,狠狠嘲地上呸了一口,瞪着张向阳大吼道,“什么不急?急得不得了。他人都进派出所了。你说急不急?”
张向阳瞪大眼睛,“杨老师怎么会进派出所?他犯了啥事?”
林老师摇头,“我哪知道呀,我这也是跟他一起回家,突然有两个公安过来把人给带走了。”
张向阳望了眼已经黑漆漆的夜色,惊讶道,“这么晚了,公安还上班?”
林老师咦了一声,“你这话说的,公安办案,还分时候吗?”他回想了下,“他们还把证件给我们看了呢,确实是真的。再说谁敢冒充公安啊,不要命了啊。”
何方芝见他俩居然纠结这个,肚子里的火一下子冒到嗓子眼了,“咱们快点去派出所吧,只要去了不就知道了嘛。”
张向阳见她气得脸色铁青,忙道,“你在家看着孩子吧,我和林老师去派出所吧。”
何方芝哪里肯听,“不成。我也去。”
见两人争辩,林老师道,“那就一起去。”
最后两个孩子被送到赵志义家里,让他们帮着照看下。
赵志义也跟他们一起到派出所看看情况,毕竟当初他们买房也是杨老师给搭的线。
四个人步行到派出所。
虽然北京城的主要街道上有路灯,可张向阳担心自己一不小心,把人给摔着了,所以就没有骑车。
好在派出所并不远,他们走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这时已经是下班时间,除了必要的值夜的那就剩办案的了。
恰巧杨老师就是涉及到一个大案子。永安街的一户人家,女人和孩子走娘家,男人独自在家,喉咙从后面被人敲进一颗钉子死了。
张向阳找公安了解情况,显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的意思是说,杨老师是这件案子的嫌疑犯?”
绿衣公安很肯定地点头,“对!我听死者的邻居说,杨老师最近几天都在那附近溜达。我们很有理由怀疑他跟这起谋杀案有关。”
何方芝眉峰蹙起,面不改色问道,“那杨老师杀人的目的是什么?”
绿衣公安一呆,“目的?什么目的?”
何方芝匪夷所思,“你们说他杀人,总有理由吧。杨老师如果只是恰好路过,他又不是疯子,怎么会跑进人家家里杀人?”
绿衣公安瞪大眼睛,“你这位同志说话很搞笑嘛。杀人还要什么目的?他以前是坏份子,说不定看到人家过得好,他就嫉妒上了,所以就怀恨在心。把这家的男人给杀了。”
张向阳真的很想扇他一巴掌,这什么狗屁逻辑。
就在这时另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公安走进来,附手在同事耳边耳语了几句,绿衣公安微微一怔,看向同事,“你说的千真万确?”
“当然是真的。”他手指向门外,下巴点了一下,“喏,人不就在那儿吗?”
其他人也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张向阳和何方芝齐齐怔住。
张向阳惊呼起来,“招娣,你怎么在这?”
两个公安一怔,回头看向张向阳,“这什么情况?你认识她?”
张向阳点头,“认识啊,她在我们家待过几天。”
另一公安把齐招娣带进来,刚才张向阳叫她名字的时候,她还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可进来后,却一句话也不肯说,只低着头不说话。
后进来的公安转身要走,绿衣公安道,“把那杨培华放了吧。”
“为什么?”
绿衣公安给他解释,“有目击者看到他在六点的时候在国营饭店吃包子。发生惨案就是六点,他又不会分身。怎么可能出现在两个地方?”
“说得也是!”转身出了房间。
绿衣公安敲了敲桌面,提醒齐招娣,“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张向阳有点难以置信,齐招娣这么点的孩子会杀人,而且还是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何方芝发现齐招娣身子一直发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害怕,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民警叔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招娣身子晃了晃,轻轻抬头扫了眼何方芝,她眼圈红得像只兔子,“大姐,我没杀人。”
何方芝笑容很温柔,“我相信你,但是他们不认识你啊。你要跟他们解释。”
许是她的笑容给了齐招娣勇气,她握着小拳头,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大娘带着大壮和二壮回娘家了,我住在他们家的过道那屋。那人推门进来。看到我,说我是小偷,我跟他说我不是。可他不信,拽着我就往外走,我们挣扎的时候,他自己摔倒,砸到木头上,谁知道那个木头上有根钉子正好冒着尖……”
绿衣公安笔飞快地写着,“然后呢?”
齐招娣捂着嘴,眼眶里的泪滴到手背上,她却顾不上擦,声音抽泣,神色慌张得不行,“然后我吓傻了,打开门就跑了。”
绿衣公安又问,“你不认识那个男人?”
齐招娣摇头,“我听大娘说她男人在外地工作。所以才借住他们家的。”
绿衣公安和蓝衣公安低头讨论了一会儿。齐招娣虽然十二岁,可她长得矮,她的身高和力气不可能杀死一个一米六个头的男人。
绿衣公安把笔录都做好后,叹了口气,“我看这案子只能当意外处理了。”
蓝衣公安看了眼齐招娣,“那人就这么给放了?”
绿衣公安翻了个白眼,“又不是她杀的,咱们有什么理由拘着人家。”
蓝衣公安愁眉不展,小声凑到他耳边,“可我担心死者家属会过来闹事啊。”
说曹操到曹操就到,他话音刚落,就从外面涌进好几个人,领头的是个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她身后的两个男人,年纪不大,但站得歪歪扭扭,有点不太正常的样子。
他们一进来就找两个公安问事情的经过。
刚开始,那中年妇女还很冷静,两个儿子有点憨傻,只知道傻笑。
听完,那中年妇女就开始对齐招娣拳打脚踢。张向阳在他们动手的时候,就把媳妇护住,往身后藏。
公安见她居然打齐招娣,忙过来阻拦,瞪着中年妇女,“在派出所动手,不想活了是吧?”
中年妇女见他护着齐招娣,崩溃大哭,一屁股坐在地上打滚,“我不活了呀,我好心收留她,她居然害死我男人。这个天杀的丧门星,…还我男人的命来…”
两名公安拉她起来,她也不肯起,甚至还威胁对方想要对自己耍流|氓。
两名公安怕她赖上自己,只能离她远点,根本不敢靠近。
闹了好半天,中年妇女也哭累了,两名公安见事情有转击,当起了和事老,“你到底想怎么样?”
中年妇女指着齐招娣,“我要她赔偿。”
两名公安想赶紧结案,把人打发走,“你想怎么赔?她全部家当都在你家。你自己看着办吧。”
中年妇女朝着齐招娣狠狠呸了一口,“那才几个钱。我要她赔我一千块钱。少一分都不行。”
齐招娣吓得泪水像断线的风筝流个不停,“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那你就嫁给我儿子。”大娘发狠。
齐招娣看了眼对着她流哈喇子的大傻子,吓得身子一抖,脚往后缩,“我不要,我不要!”
见她居然敢嫌弃自己的儿子,中年妇女阴森森地瞪了她一眼,“不要也得要。要不然你就给我男人偿命。”
齐招娣吓得六神无主,“人又不是我杀的,他是自己撞到木头上的钉子。跟我没关系。”
中年妇女也不吃她这一套,“你要是不嫁给我儿子,那我就回你老家,找你娘要钱。”
齐招娣面色如土,腿一软,顿时瘫倒在地。
张向阳走过来,看着两位公安,“公安同志,我觉得此案有蹊跷。”
两位公安齐齐看向他,“怎么有蹊跷?”
张向阳看了眼已经处于呆傻中的中年妇女道,“这位大娘明知道自己的丈夫今天要回家,却偏偏带两个儿子回了娘家。而且还留一个出租客独自在家。这点有悖于常理。”
两位公安对视一眼,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两人齐齐看向大娘,眼厉如刀,只一眼就如同刮骨,让人痛不欲生。
中年妇女身子一抖,结结巴巴地道,“那是……那是因为我娘家有急事。我一时没想起来……”
张向阳前世看过那么多刑侦案,他扮演过的尸体数不胜数,不要说这只是个简单案子,就是她现在的神色就有点不对劲儿,“公安同志,她娘家到底有没有急事,你们只要跑一趟就知道。可不能听信片面之词,我怀疑那木头是这位大娘故意放在那儿的。我还从来没见过钉子居然是反插的。”
他每说一下,那中年妇女的身子就抖一下。再加上被公安用眼刀子一甩,心理素质跟不上,直接吓尿了。
绿衣公安一巴掌拍到桌面上,“说吧!老实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