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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雅媚开始了每天往学校和医院还有家的三点一线跑,每天她都让厨房准备两份便当,一放学就往医院跑,顺便把课堂笔记也带过去,雅媚倒没见席以墨翻起过笔记,只知道每次到医院,就看他拿着手机嘴里边叼着块棒棒糖边玩游戏,那叫一个享受,搞得她都想打个石膏住院了。
已经过了好些天,其实席以墨也能出院了,但因为石膏还没有解开,这个样子没办法回家,席朗已经从国外回来,雅媚好不容易找了个理由糊弄过去。
逢临周末,雅媚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营养补身体的菜汤提来医院,到病房时,看到席以墨又在打游戏,打着石膏的脚僵硬的放在床上,她将饭盒放到了桌子上,叮嘱道:“趁热把饭吃了吧,我做的。”
以墨抬头瞥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专注打游戏。
雅媚黑线,好想把他的手机夺过来,这些天把这个小子的少爷脾气都伺候出来了,感觉她做的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雅媚忽然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他妈了。
“赶紧吃完我要带走。”雅媚没好气的喊道。
只听对方淡定的从嘴里飘出一个字:“好。”
然而身体依然没有动。
雅媚叹了口气,自个找了个位置坐下,从书包里拿出习题出来做。上次考试,雅媚的成绩排在席以墨后面,而人家竟然每天轻松快乐的玩游戏,雅媚感觉自己的智商被碾压了,既然没有天份,那就靠勤奋吧。
席以墨结束了游戏,将手机放到了一边。
雅媚做着习题,感觉到一个黑影压下来,抬头一看,席以墨已经在她身后,正低着头瞅着她答题。
“今天这么努力?”
“不努力怎么超过你?”
“就这么想超过我?”
席以墨也坐了下来,一只手悠闲的搭在沙发背上,这个悠闲随意的姿态很养眼,仿佛整个人在发着光。
雅媚诚恳的点了点头,咬着笔杆睇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此刻她的内心活动很活跃,她是不想承认自己已经高考过一次的人了还输给这个整天该玩玩,该乐呵乐呵的小子。再说了,和优秀的人在一起,会给自己增加动力变得更加优秀,这很好啊。
“快去吃饭吧。”雅媚开始打发人。
席以墨也觉得自讨没趣,起身去吃饭,打开饭盒,看到那精心而细致的爱心摆盘,不禁抿嘴一笑,回头望了眼那正埋头奋笔疾书的人。
雅媚做了会习题,席以墨也吃的差不多了,她看了看表,今天周末,姜唐和楠楠说了会过来。
不一会,楠楠和姜唐来了。
姜唐一看到席以墨躺在病床上打着石膏的可怜模样,立即竖起了大拇指:“哥们,好样的。”
楠楠见状一巴掌呼了过去:“有你这样幸灾乐祸的吗,我的以墨都瘦了。”
“哪有。”雅媚翻着白眼吐槽:“在医院躺着,吃得好,玩得爽,休息得还好,我看比以前胖了。”
“医院住着没意思。”席以墨忽然叹息道。
“要不?回家?”本来笃定席以墨是不敢回家的,便开他玩笑,却遭来好大一个白眼。
“姜唐,要不我去你家先住些天?”席以墨看向姜唐。
“好啊,正愁无聊呢。”姜唐爽快得很。
“其实。”楠楠害羞的抓着衣角:“以墨你可以去我家啊,我会替你隐瞒,不会让席爷爷知道的。”
雅媚很不厚道的捂着嘴笑了,这个楠楠真是一点儿也不知羞啊。
说走就走,雅媚马上替以墨办出院手续和收拾东西。东西收拾到一半,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席以墨看到来人,整个人哆嗦了一下,被吓得不轻。
他支支吾吾的喊道:“爷……爷爷。”
没错,站在病房门口的人正是席朗。
席以墨幽怨的瞥了雅媚一眼,就好像被她出卖了似的。
雅媚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她怎么知道她爹会突然出现。
“臭小子,把自己搞成这样是要气死我吗?”
席朗撸起袖子就要冲进来揍人,姜唐和楠楠纷纷过去阻拦。
“席爷爷,以墨他现在是病人,不能揍啊!”
“对啊,席爷爷,以墨现在已经很可怜了。”
别看席朗已经一把年纪了,却是一身硬骨头,加上脾气又倔又臭,楠楠和姜唐根本拦不住。
席以墨只好用眼神向雅媚求助。
雅媚本来不想管的,席以墨方才竟然怀疑她是那种会出卖朋友的人,因此小气的她正生着闷气,本想放任他被揍也不管不顾。
不过他既然已经向她求助,这个做好人的机会她可不能错过,好让他欠她一个人情。
“爸爸,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是我害以墨弄成这样的。”雅媚张开手臂拦住了席朗。
“媚儿,你就别替他找理由了,这小子什么德行我知道。”
雅媚就知道瞒不过席朗,估计席以墨怎么受的伤他都查的一清二楚了,这时候找任何理由都是白费力气。
“可是爸爸,你要教训,就等他好了再教训吧,不急这一时。”
雅媚这么说,算是给席朗找了个台阶下。
席朗终于消了消气,他哼了声,恶狠狠的指着席以墨:“先给你记着。”
以墨暗自松了口气,爷爷心脏向来不好,他倒不是怕被揍,是怕席朗怒火攻心,把病气复发了,那他的罪过就大了。
于是乎,席以墨去姜唐家借住没成,反而打道回府了。
家里的佣人扶着以墨上楼,席朗望着他一拐一拐的样子,叹了口气,他摇着头回到自己的卧室。
李姒跟着他后面回来,她把门掩实,听到席朗在捂着胸口咳嗽,她从抽屉里拿出药来,又倒了杯温水给席朗就着药丸吞下。
“怎么了?”李姒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她坐到席朗旁边,拍着他的背,问道。
“阿姒,我是不是给那孩子太大压力了?”席朗又叹了口气:“他的父亲从小体弱多病,医生说不能给他施加太大的压力,于是我放任他去做他喜欢的事。而我白手起家,拼下这么大的家业,又怎能后继无人。所以,从以墨出生那一刻起,我便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他身上,他是席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席朗何尝不知道席以墨跑去赛车就是为了释放压力,看着他因为赛车受了伤打着石膏的样子,他又何尝不心疼。
李姒的眼底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
“他既然不喜欢,你为何非得逼着他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