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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龙话语说完后,目光有些恍惚,复杂的看了林玄离去的方向一眼,带着感激,旋即他深深叹了口气,转而恢复了之前的情绪,只听赵大龙佯装谦虚道:
“哎,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多日不吟诗,今日有些生疏,还望诸位莫要见怪,赵某在此献丑了!”
说完,赵大龙向着众人抱拳一拜,当然了若是大家只听赵大龙说的话,不看他嘚瑟的表情的话,当然会认为这是一个谦逊有礼的书生,然而他那满脸的笑容,以及那傲然不可一世的神态,鼻子都快翘天上了,全然无法让众人联想到谦逊二字......
“好!好!龙哥你好样儿的!星弟拜服!”
孙星手下刷刷的记下了刚才的诗句,留待以后日夜朗诵,同时他激动得看着赵大龙,目光中透露着崇敬之意,不过孙星这样想别人就不会那么想了,纷纷怪异的看着赵大龙,觉得这家伙刚才说的话,牛皮吹得老大了!
“我呸,这两家伙可真脸皮厚啊?刚刚被打的跟狗似的,现在又活蹦乱跳了?我看他们是五行缺打!”马行坤与李长木悻悻,觉得赵大龙真是个‘异人’。
“呵呵,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今日我王出云见到大龙兄弟的风采,也来献丑一番!大龙兄弟你可听好了啊!若兄弟话语有鄙陋之处,还望兄弟不吝赐教。”
只见不知何时,王出云推开众人,已经走近到了赵大龙身边,满脸笑容的看向他,开口说道,赵大龙闻言先是一诧异,眼神斜睨的看着王出云,那贼眉鼠眼的模样,脸上露出大大的怀疑,表示不信,但是出于礼貌还是问询道:“王兄弟,此言不虚?”
“呵呵,王某一生不说大话,今日献丑了!”王出云轻笑,对着赵大龙表态。
“遇良才
---王出云
浩瀚玄剑争修道,无人可知心境高!
吟诗作对非末流,可悲世人愿苦修!
非是凡间书生道,自身陶冶情操高!
悠悠微沉五音蕴,明明弘扬德行高!
多日曾闻君风采,心血来潮要一和!
吾常叹息曲高寡,不料今日遇良才!
至此结为亲密友,不说天长要地久!
日日歌赋奏素琴,生生和歌明本心。
只求龙兄不介怀,你我二人展风采。
可叹世间长寂寥,生死渺渺弹指间。
既知君前召灾祸,王某挺身未曾躲!
希冀明日一番顺,满心欢喜回宗门。
到时夜夜把歌唱,不胜修道胜长生!
......”
王出云轻声吟唱,黄豆大的眼睛里,神光灼灼的看着赵大龙,颇有一较高低之意,整个人带着一股神秘气韵,折服人心,让众人目瞪口呆,至于赵大龙此时听闻后,早已激动的无以复加,猛地一个箭步上前,不顾众人怪异的目光以及孙星喷火的目光,猛地拉着王出云的手,颇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好!好!王兄没想到一表人才,吟诗作对也有这般造诣,王兄真吾知己也!你我二人以后把酒言欢,和歌而唱!”
赵大龙激动得说道,全完不顾身旁孙星那‘愤怒’的表情,此刻后者看向王出云的目光都快把他给吃下去了,至于李长木与马行坤闻言,一阵撇嘴,他们觉得王出云那长相完全配不上一表人才啊?赵大龙睁着眼睛说瞎话,当然,王出云可没那么想。
“赵兄,今日遇你,此生无憾也!”王出云听到赵大龙夸奖后,脸色激动,他入戏太深,也觉得自己是一表人才,才貌不凡,当下惊喜万分的回应道。
“我滴娘啊!这老王不光长得不好使,脑子怎么也不好使啊!?怎么跟赵大龙这么肉麻那?话说他啥时候变得这么有文采了?俺老李搞不懂!”
李长木与马行坤见到这一幕,挠了挠头,目瞪口呆,满脸的不可置信,不明白平凡的放在人群里找不到的王出云今日是怎么了?不明白总是阴森森傻笑的王出云,为何今日才高八斗?难道他是书生么?不对呀!
当然如李长木与马行坤这般疑惑的不止一个,此时众人也是饶有兴致的围了上来,对王出云恭贺道,毕竟后者不说才情惊人,单单是修为在筑基境大圆满就足以让人另眼相看了,毕竟明日的试炼还要多多仰仗这些年轻高手。
当然了此时院落内的目光都凝聚在赵大龙与王出云身上,让远处的肖飞剑内心一阵暴躁,他本来以为这次自己来到八方圆满定能好好的出一把风头,可先不说其它城池强悍的高手层出不穷,就连与自己同行之人,就有卧虎藏龙之辈,这让高傲的肖飞剑内心受不了了。
“哼,修道之士,追求长生之道,岂能标榜些吟诗作对的旁支末流?我肖飞剑不屑也!”冷哼一声,肖飞剑转而找了间居室开始打坐调息,至于院中的弟子,各自相交甚欢,一片和谐。
与此同时,在八方院落的中部,那座是法阵中枢的三层楼阁,其外奢华无比,门外有弟子守卫,戒备森严,楼阁内的第三层,空间宽敞,其中古色古香,墙壁上雕刻着各种浮雕,有通天巨树,栩栩如生,遮天蔽日,让人猛地看见仿佛一股浓郁的生命精气袭来。
楼阁第三层中,有着一张庞大的青石桌子,桌子上摆放有各色各样的果实,郁馥芬芳,茶水清新淡雅,应有尽有,此时在桌子的四周,依次坐着十一道身影,有男有女,年龄不一,有的血气如虹,有的白发苍苍,有的精神矍铄,更有的花容月貌,风韵十足,魅惑万分,所坐之人形貌气质各不相同。
不过,唯一相同的是,每个人都散发出结丹境修为,这些人都是此次神木阁派出的执事长老,前往各处城池招新弟子,之前在白玉来之时他们便开始了会议。
只见,楼阁内有些压抑,白玉端坐于东方主座,神色略显阴沉,其左手旁是一袭麻衣的长老萧钟,面容平静,他是神木阁驻守在八方院落的总长老,地位不可谓不高,但是在白玉来到后却主动让出了主位,可见白玉身份的不凡。
至于白玉右手边,则是一袭血红色长袍的马风,面色冷冽,他的年岁不大,是马家中青代年轻高手,先前他与赵桀针锋相对,此时坐于白玉身旁,显然较为亲近白玉。
石桌周围,其余之人依次自主座而向下排开,只见桌子的正西方是一身黑衣的赵桀,其左手边是身着白衣的张晨,二人关系较为亲密,此时他们两个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呵!白长老,关于李坤之事此间已经明了,你还要争论什么?难道你要包庇他么?也是,宗门中人人皆知,你与李坤的关系不一般,看来并不是空穴来风啊!哎!你这是怎么着了啊?脸色不太好啊?不会是生病了吧?也是,修士哪会生病呢,白长老您看看我这烂记性!”
只见坐于赵桀身边的张晨,一脸笑容的开口道,话语喋喋不休,甚是犀利,无不是针对白玉而来,不过这些话语自他这个年龄段儿的人说出来略显泼皮,有些不知庄重。
“张晨,闭上你的狗嘴!年龄一大把还憋不住话?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真正的情况还需将血瞳子等人交与宗门刑罚堂决定!凭你还无法遽下定论!”
坐于白玉右手边的马风,听到张晨那冷嘲热讽,连忙出言反击,煞气十足,实在是看不惯张晨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只见马风面容坚韧,俊朗不凡,长髯随着他说话时飘舞,很是飘逸。
“马风!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我同为宗门长老,你何故三番两次羞辱于我!虽说你隶属于战堂,可你也不要太嚣张了!赵桀兄正是刑罚堂之人,想必他的话语应该有足够的分量了!是吧?赵桀兄?”
张晨听到马风的呵斥,气得脸色发青,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几次被马风这般羞辱了,无奈马风的修为是结丹大圆满,自己打也打不过,而且马风的身后更有马家这座庞然大物做后盾,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更是无法抗衡。
所以张晨闻言,非常识时务,敢怒不敢骂,不然的话,他早就骂回去了!所以此时他连忙把赵桀给扯出来,让他替自己说话解围,好歹不那么尴尬。
“呵,马风兄,张长老虽说言论有些讽讥,可也不必这般折辱张长老吧?他之所以话语有些直接,那是因为他此生最痛恨叛徒了,而且关于李坤之事,如今情况已经八九不离十了,接下来的事情还是交与我刑罚堂吧,毕竟战堂与杂堂不负责宗门事务,还望马兄,白长老莫怪。”
此时,身着黑色玄袍的赵桀听到张晨的话语,内心鄙夷,觉得这老家伙真是没用,三言两语便要自己出言相助,若不是看在他忠实的站在自己一旁,恐怕自己懒得搭理他,虽说赵桀内心有些丰富,不过他还是淡淡的开口替张晨说话,神色上挂着笑意,同时对着马风以及白玉抱拳,整个人云淡风轻,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一般。
“你!!好,我马某定要看看你赵家能查出个什么东西!”
马风闻言,脸色不是很好看,毕竟赵桀所言为实,宗门往大的说,是一个宗门,实际上往小的说,又分为四个堂口,各自执掌一边,分别是战堂,刑罚堂,杂堂,功堂,各自有各自负责的事务,彼此各不相干,但是宗门内不管事务大小,只要是类似于刑罚之类的事情,皆交与刑罚堂处理,纵使战堂实力强横,也无法插手刑罚堂的事务,这点儿马风心知肚明,所以只能愤愤。
“赵桀你言之有理,不过白某有一事不解,为何之前我发出了那么多道支援的信号,怎么前去的赵明,还拖拖拉拉的,难道不知道性命攸关,十万火急么?”白玉话语苍老,不过却底气十足,此时他目光环视看了一眼,锐利无比,在萧钟与赵桀身上略微停顿,便移开了。
“呵,白长老,瞧您老说的,我族弟赵明不远千里的前去营救你们,没想到却被您嫌弃去的慢了,要知道,我族弟听闻白长老身陷险境,不顾自己受伤的身体,执意前往救援,难道白长老没有看见么?而且你发出救援命令,萧钟长老收到后,我赵桀便请缨让赵明前去,难道您还有什么疑问么?是,我知道白长老一直对李坤之事耿耿于怀,可咱们就事论事对吧?我赵桀此言可未曾说谎!”
坐于西方的黑衣赵桀,嘴角微翘,缓声开口,目光若有若无的看了萧钟一眼,然后直直的盯住坐于主座的白玉,内心暗笑:
“白玉老儿,纵使你今日巧舌如簧,李坤之事你也翻不了案,哼,萧钟老匹夫不识好歹,今日赵某便挑唆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果然,白玉闻言后,脸色一凝,看了左手边的萧钟一眼,神色带着不解,没有出声,然后他霍然转头看向赵桀,低沉道:
“诸位同宗在此,想必赵桀你也不会说谎,是老夫唐突了,不过李坤的事实真相,日后便会揭晓,我们为今之计说之尚早,到时候希望刑罚堂给老夫一个交代!”白玉脸色平缓,目光越过众人,凝视在赵桀身上。
“呵,那是自然,谁人不知宗门刑罚堂铁面无私,执正不偏,为诸多弟子长老平冤昭雪,白长老可以把心放肚子里!”话语出自笑眯眯的张晨口中,此时他发现白玉已经处于下风,连忙在赵桀面前表现一番,出言回应,话语落下之后,谄媚的看了赵桀一眼,丝毫不因为自己年龄这么大而感到羞耻,毕竟修道界实力为尊。
“咯咯......诸位师兄弟,何必这么剑拔弩张呢?既然白师兄安然无事返回,李坤之事尚不明了,我们不如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明日之事,如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