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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坐在沙发上吃西瓜,他最近好像很闲的样子。
我去拿西瓜,被他打掉了我的手,“说说,怎么个情况?”
“什么怎么个情况?”我抢了一块,蹲在地上啃。
“楼下那辆陆地巡洋舰,一百多万吧?那女孩儿看上去也不错,你们公司的?”
“你丫监视我!?”我往他脸上甩西瓜汁,他拿西瓜皮砸我,“那天晚上带回来的还没消化掉吧?怎么这口气还没吊上来,就又勾搭了一个?”
我摇头,“没你想象地那么龌龊。她是我们公司老总的千金,那晚去北山的时候被蛇咬了,我救了她。她为了感谢我,请我吃饭,顺道送我回来。”
老黑点点头,“真是这样?咱可不能脚踩两条船啊!”
我惊讶于他怎么突然之间转性了?他不是一向提倡女人越多越好吗?难道现在变成了孤家寡人之后就顿悟了?
老黑丢了瓜皮,换了个话题。
“北山开矿的事有眉目了,我这还差二十多万,我准备把房子抵押出去。”
“抵押干嘛?我这不是还有点钱吗?”我掏出手机看银行账单,“七万多点......剩下的想想办法吧。这房子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将来还得传给他孙子,祖屋!你懂的。”
老黑没说话,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寻思着问李头借一点,他一年三十多万的年薪,应该能匀出一部分。我再加点利息,不能亏待了自己人。
洗了个热水澡,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手机上有三个未接电话。两个是王静打的,一个是何佳妮打的。
我犹豫了一会,给王静回了电。
“在呢?”她的语调有些奇怪,我“嗯”了一声,说:“王总,找我有事吗?”
“你在哪呢?”
“在家呢,刚到。”
“哦,其实没什么事,就是习惯了用车的时候拨你的电话。”王静淡淡地说:“好久没有一个人开车了......”
“那你开车小心点,Y市的马路杀手可不少。”
“你是在诅咒我吗?”王静忽然笑了。我听着忽然心里有些堵,下意识地说:“你开到哪了?不如我来接你吧。”
“可以吗?”王静说:“我以为你还在怪我呢...”
“哪会啊!”我接口答道,手机忽然“滴滴滴”地响了,是何佳妮的电话。我跟王静打了声招呼,接了进来,“怎么了小姑娘,不会是迷路了吧?”
“我真的迷路了!”何佳妮在电话里无奈地说:“我都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张灿,你有空吗?”
“不是有导航的吗?”我皱着眉头,这丫头也太粗心了。
何佳妮郁闷地说:“导航系统好像坏了,我停着车呢,它还显示我在走,而且不能定位。”
“信号漂移了...”我叹了一口气,这的确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Y市说大不大,但说小也绝对不小,各种岔路小道交错复杂,迷掉一个不熟悉地形的人,轻而易举。
我看见老黑对我投来了暧昧的目光,好吧,我现在确实尴尬了。王静和何佳妮,我该去找哪一个?
我只用了三秒钟的时间权衡利弊。
“对不起,王总...”我小心翼翼地说。
王静作为旁听,她应该都听到了。她笑了笑,“没事,我自己开车回去。”
“静姐你也在吗?”何佳妮问,王静却挂掉了电话。
我问了何佳妮现在的地标有什么特征,猜测她可能在的位置。老黑忽然说:“我有时候觉得你真傻。”
“什么?”
“你不会让这个王总去接这个何佳妮吗?”老黑闭着眼睛,做了个太极的起手式,俨然一副高人的模样,“你现在好了,不知不觉地就得罪了一个,以后有你受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真是块榆木疙瘩!
......
我在离中央广场不远的一条小巷里找到了黑色的陆地巡洋舰,何佳妮正坐在上面无聊地摁手机,见到我到了便跳下车来,一脸久违模样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能找到我的!”
“是你选的停车位不错,”我去检查她的GPS,一边说道:“这么扎眼的一部车停在这,我在上一个十字路口就看到了。”
她站在我的身侧,不说话,就看着我。我开启了GPS,信号正在漂移,已经快漂到工业园区了,还真是南辕北辙啊。我重新刷新了几遍,没有用。
天色已经不早了,我踌躇着是不是该把何佳妮直接送回去。何佳妮欢呼雀跃地跳上了副驾驶座,我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
送完她,我该怎么回去呀?何佳妮“呵呵”笑着回答我:“我们不如就唱一曲十八相送吧。”
我鄙视地瞟了她一眼,“也好,送完十八次,你以后肯定不会迷路了。”她吐了吐舌头,蜷在副驾驶座上继续摁手机。
我倒车,选了一条最近的路出城。何佳妮在还在手机上摁着什么。
“玩游戏?”我问。
“不是,写日记。”何佳妮抬起头来,“我每天都写日记,美好的,不好的,我都要记下来。我小时候发过一次烧,烧完后记忆力就不够用了。所以,我得把我经历过的事情都记着,以后就不会忘记了。”
我笑道:“就你这记忆力是怎么记下那么多的英文单词?又是怎么从斯坦福大学毕业的?别告诉我那些教授们都被你爸打发了......”
“才不是!”何佳妮答道:“鄙人九岁就留美了。刚开始的时候确实记不住,但后来生活在那个环境里,不会也会了。至于我怎么从斯坦福毕业的,我只能告诉你我靠的是我百分之一的天分和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
我点头,“你出去这么远,你爸不担心的吗?”
“他担心我,我爸那时候没什么钱,赚的都花在了我的身上,所以不能经常去看我。但每一次看到我,我爸都会流眼泪。”何佳妮忽然有些伤感。也难怪,这父亲有和没有是一样的。
“你就不怪他吗?”
“我小时候很懂事的,我知道他的良苦用心。而且我在美国有专人照顾,久而久之地,我也就习惯了。”何佳妮忽然问道:“你呢?从来没听过你说过你的家人呀!”
我笑了笑:“我是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