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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我怎么老是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呢,我的后背一阵阵的发冷。”正在等待那人皮地图晾干的时候,十三拉了拉我的衣袖,但是却连头都不敢转动。
“哪有什么···”猛地一回头一个阴测测的笑脸一闪而逝,吓得脚下一软,差点坐在地上,回过了神,我猛的冲到窗户边上,只见一个黑色的斗篷在午后的阳光下格外的刺眼。
那斗篷一闪就钻进了修复室旁边的博物馆展厅之中了,但是那个坐在展厅门口执勤的门卫大叔却好像什么东西都没看见一样仍然悠闲自得的喝着自己的茶水。
头脑一阵昏沉忽然发现桌上有一个工作证,想也不想就抓了过来套在脖子上,然后推开员工通道的门冲进了博物馆中
整个展厅由于保护文物的需要,并没有太亮的光源,刚一进来我就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似乎又要沉睡过去,一摸口袋,才发现今天走得太急,竟是把金印忘在了家中。
本来想就这样退出来的时候,忽然那斗篷人就出现在我面前走廊的尽头,拼命的甩了甩头,甚至还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就往前冲了过去。
这个博物馆里此时并没有多少游客,各个空旷的展厅寂静得让人有些心悸,尤其是刚刚从殡仪馆回来,这种心悸更是被放大了许多倍,可是每当我有些想要放弃追踪回转身的时候那斗篷就突然闪现。
我就像是一个被鱼饵引诱的傻鱼一样一路随着那斗篷人,来到了一个向下的楼梯口处,这个楼梯和整个博物馆很是现代的风格显得很是冲突。
那是一个六七十年代的水泥扶手楼梯,一个转折之后就看不见下面的东西了,正当我正在考虑是不是下去的时候,那斗篷人竟然又出现在了转折处,而且还回身看了我一眼。
狠狠的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立刻就追了下去,转了几个弯之后就看到一个很是老旧的木门挡在自己的面前,而且门上还有一把已经生了锈的锁头。
“你终于来了!”这句话是从身后传来的,刹那间我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脖子就像是僵住了一样不敢往后看!
“小天!小天!别睡了,地图出来了!”就在我心中恐惧飙升的时候一阵熟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睁开自己的眼睛,看着那还拽在自己手里的工作证,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就坐在桌子边睡着了。
下意识的再次看了一眼窗外,门卫大叔依然在喝水,但是阳光已经不那样刺眼了,漫天的乌云似乎在预示着一场大雨的来临。
看着桌上已经被拼好的地图,我这才收回心神,仔细开始研究那上面的东西,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就是整幅地图右下角两个淡淡的印戳,其中一个上面正是一个王字,与之并排的另一个则是一个楚字。
此时再看这整幅地图,虽然仍然风格简约,但是上面所表露出来的信息那就不是之前的那个所能比拟的了。
为了古今对照,刘叔马上就找到了一张云贵川的现代地图,在一番细细的标定之后,刘叔告诉我自己当初去过的那个苗寨就在这幅地图之中,对应的位置正是重新拼接之后的地图上一个圆洞处。
那个圆洞是之前被铃铛压过之后形成的,这个地图上一共有七个圆洞,也就是说像苗寨那样的存在也有七个之多。
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我向刘叔借了他办公室的电脑,经过一番对照和计算,我大致确定了人皮地图的比例尺,又依照比例尺和参照物将人皮地图所覆盖的区域在实际地图上标定,最后打印出来。
两张地图一重合,我大概看了一下那七个圆圈所空出来的地方果然在卫星地图上都是山脉连亘的地形。
刘叔在观看地图后,将那几个地方都一一记了下来,说是这次去云南,可以挨个去看看,就是不知道时间够不够充分。
虽然心里很想说肯定不够,但是终于还是忍住,因为我知道自己所要探寻的秘密很可能就在这七个地方,所以不管时间够不够,我都得去一趟,至少去看一眼。
除了从地图上解读出来的地点之外,还有那些小红叉号的意思我和刘叔以及十三都是一筹莫展,于是就约定到了云南挑出其中一个前去探索一番。
将地图的事情搞定之后,我忽然想起了自己刚刚的梦境,于是就随口问道:“刘叔,咱们这个博物馆是不是还有地下室呀!”
我这一问,倒是把刘叔给问愣了,他思索了一会儿就说:“哪里有什么地下室,不过这博物馆旁边倒是有幢老建筑,大概是六七十年代的,建馆的时候拆了一部分,剩下的那部分因为拆掉一半被上面告知这是文物,就被保留了下来也划归到博物馆的管理之中了。”
“我们可以去看看吗?”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刘叔倒也没有拒绝,只是说那是一幢危楼,并不对外开放,而且其中的东西都被搬走了。
跟着刘叔,来到了那幢建筑的下边,望着整齐的小楼,丝毫看不出它是被拆了一半的建筑,推开门进入其中一股腐朽潮湿的味道扑鼻而来,身后的十三拉了拉我,抬起胳膊让我看他手臂的变化。
“没事,十三,你要练胆,就得多跟我再这样的环境中行走,你这次起鸡皮疙瘩,那纯粹是冷的,你看我也有。”虽然话上是这样安慰他的,但是我却感受到了一种发自心底的寒意,正不断地侵袭着我的神经。
没走几步,我就看见了一串脚印,在这积满灰尘的老房子里那脚印显得格外扎眼,而且那脚印看起来很是新鲜形成时间绝对不会太长。
更加诡异的是,这行脚印一直延续到墙角就消失了,我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刘叔这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立刻跑了过来抱我拉住了。
“怎么了刘叔!”
”这墙角有个暗道,现在被封住了,听上一位馆长说过,上面真正要求停止拆楼的原因正是因为这个暗道。当时有四位拆楼工人失踪在这里了。”
突然获知这个消息,我有些惊惧的同时更是有些意乱心烦,感觉着就像是到达了一个关键的路口却不得不转身回去一样。
就在这时,门外风声大作,夏天的天气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展示了她的多变,刘叔急忙拉着我们两人出了那栋危楼。
“怎么?这就走了?”刘叔锁门的一刹那,我的耳中忽然若有若无的响起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倾盆的大雨从天而降,将我们三个浇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