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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春花把这个信息记下来,到时候可以刺激刺激胡文雍。
毕竟,男人在感情这事上,都是狭隘的,决不想戴绿帽子。
审问完中年胖子和刘婆婆,许春花觉得时机已到,可以提审金萍儿了。
许春花让来福和邵广汉把金萍儿押到审讯室,室内摆满了各种行刑的用具。
之所以在这里审问犯人,是因为屋内摆放了各种渗人的刑具,可以给犯人施加心理压力,有一些心理素质脆弱的人,还没有开始审问,进入这间审讯室就吓哭了。
许春花身后站着杨不悔和司永安,他们两个人就像许春花的忠实护卫,不管许春花在哪里,他们都跟去哪里。
金萍儿被他们带了进来。
进了审讯室之后,金萍儿吓得脸色煞白,弱弱地说道,“大人,饶命啊,我真的没有做犯法的事。”
许春花冷声说道,“你有没有做犯法的事,等我审问完就知道了,请你配合我,站到审讯的位置去。”
审讯的位置,并非像现代监狱的审讯椅,而是被捆绑在墙上,四肢被捆绑,呈现为大字型。
金萍儿连连摇头,“大人,怎么能对我用那样的刑罚,这是对付男人的手段,我一个弱女子被那样捆绑,多么的不雅啊。”
“呵呵,你还知道什么叫不雅啊?”许春花笑道,“那你为何和不同的男人勾三搭四,做苟且之事呢?”
“大人,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金萍儿装糊涂。
许春花冷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这样的话,那我就详细给你说一说,你和酒楼里的小二,还有厨子做的苟且之事,难道你忘记了?”
金萍儿楞了一下,接着抽抽涕涕的哭了起来,又发展成嚎啕大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大人,你不提这事,民女也不说什么,你要说到这事,小女子是一肚子的委屈呀。”金萍儿可怜兮兮道。
“哼!”许春花挑眉,心里越发认定,金萍儿的奸诈程度一点不比胡文雍差。
她问,“说吧,为什么你受委屈了呢?按说你应该觉得很爽啊,毕竟和不同的男人做过,多舒服啊,不像那些忠贞的女人,一辈子只有一个男人,你比她们幸福多了。”
许春花身后的司永安和杨不悔,相互对视一眼,两人表情都有点惊愕,还想到许春花说出这样的话。
这话就相当于男人们在讨论,你上了几个女人,我上了几个女人一样,过于豪放。
金萍儿也被许春花这话震住了,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什么话,显然,她没想到许春花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媚笑着说,“大人,听你这话里的意思,莫非你想和不同的男人做吗?”
“大胆!”
“放肆!”
司永安和杨不悔齐声喝道。
许春花在他们心中是完美的,他们不允许任何人说许春花的任何坏话。
许春花对他们俩微微一笑,示意他们不要生气,因为没必要,她冷笑对金萍儿说道,“不要把问题扯到我的身上,现在说道是你的事,你已经做出这样的事了,怎么成了受委屈了?”
“大人你有所不知,我之所以那么做,完全是被逼迫的,夜里我和刘妈妈两个女人住在酒楼里,除了我们俩,剩下的,不管是跑堂的还是厨子,全部是男人,当他们对我一个弱女子做那事的时候,我无力反抗啊,就被他们强暴了,我本来还想着来找你报官呢,但是,又觉得报官太丢人,所以就把这事不了了之了,没想到你竟然知道这事,既然你知道了,就应该替民女做主,还民女一个清白,而现在,你不还我清白,反而看我笑话,这是你治理无方啊,你要是对咱们县城管理好点,没准他们就不敢欺辱我了。”
她竟然把这件事绕到许春花对县城治安的管理不周上,她被强暴后,不替她做主,反而责问她。
许春花领教到了金萍儿的口才,不过,仅凭这一个问题,难不住她。
她呵呵一笑,“你不来报官,我怎么知道你被强暴了?你被强暴了之后,要立刻来报官啊,你不报官就指责我管理县城不周,这样说不过去吧。”
金萍儿摸了一下脸,露出尴尬的神色,说道,“好吧,下次发生这样的事,我会来报官的,现在咱们都不提这事,好不好?就当做没发生一样,让民女继续做一个老实本分的民妇。”
她扯了半天话题,最后归结到一点,不让许春花提起这件事。
许春花摇头,“不提不行,这件事和我掌握的另一件事相互矛盾,必须提起,你说你是被强暴的,可是根据我的线索,你并非被强暴,而是自愿献身的,他们替你做事,做完事之后,你就让他们上你的床,对此你作何解释?”
金萍儿摇头否认,“没有的事,我怎么会那么不知廉耻呢?”
许春花笑问,“你说道是真的吗?”
金萍儿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说道必须是真的,绝无半句虚假之言。”
许春花笑道,“好,你要是敢说一句谎言,我就用刑法伺候你,如何?”
金萍儿点头,“没问题,如果我说半句慌话,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我绝不说一句抱怨的话。”
许春花看着金萍儿,发出哈哈大笑声。
金萍儿被她笑的有些发毛,喃喃道,“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许春花说道,“我笑你会装,你刚才说道话,就是假话,你却还装的像模像样。”
“冤枉,大人,我没说假话。”金萍儿辩解。
许春花打断她的话,“可是,你和他们之间的事,分明是你主动的,你以自己的身体,贿赂他们,鼓动他们做一些事。”
金萍儿连连摇头,“没有的事儿,我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许春花冷笑道,“你自己的辩解是没用的,既然你不承认,咱们就找人来对质。”
她对来福说道,“去把那个中年胖子押过来。”
来福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把中年胖子押了进来。
金萍儿看到中年胖子的时候,神色一愣,“怎么在这里?”
中年胖子对着金萍儿露出苦笑,“萍儿姑娘,你以为我想来这里啊?我是被人抓进来的啊。”
许春花声音冷淡的说道,“行了,你们两个别叙旧了,现在咱们说正事儿。”
她指了指中年胖子,说道,“你现在再说一遍,你那天去粮仓放火,又把我丢到火堆,所为何事。”
中年胖子看看许春花,又看看金萍儿,嘴巴张了张,却没说出话,显然,他犹豫了。
许春花适时的提醒道,“你想明白了再说,如果说的和之前不一样,免不了遭受皮肉之苦。”
中年胖子环视四周,看到各种可怕的刑具,只好硬着头皮,把之前对许春花说的事,又说了一遍,把金萍儿和他滚床单的事,重点说了下。
金萍儿气的嚎啕大哭,连连说她被冤枉了,她根本没和中年胖子发生关系,他说的一切,都是空穴来风。
为了洗白自己,金萍儿还诬陷中年胖子,说他对她抱有不良企图,想占有她。
中年胖子不乐意,抬高嗓门,对许春花说道,他没有空穴来风,他说的都是真的。
许春花要是不相信,就扒光金萍儿的衣服,在她的屁股上有一个黑痣。
“你别激动,你说的我知道了。”许春花对中年胖子的表现很满意。
许春花似笑非笑的看着金萍儿,“要不要我让人扒光你的衣服,验证他的话呢?”
金萍儿脸色变得慌乱,连连摇头,“不要,不要……”
她主动承认她说谎了。
许春花冷声说道,“根据咱们之前的约定,你说谎要接受惩罚的,来人,打她十鞭子。”
来福主动上来,给金萍儿行刑。
本来应该由另一个衙役执行的,来福却抢着行刑。
虽然金萍儿这事做的有些浪荡,但她终究是个娇滴滴的美人,看起来娇俏可人,给这样的美人行刑,他会得到一种别样的满足感。
许春花没有阻止他,只是说道,“来福,行刑的时候,不准怜香惜玉,必须拿出你平时对付其他犯人的狠劲儿。”
来福点点头,“那必须的,我在行刑的时候,向来是六亲不认。”
他挥舞着手中的鞭子,一下又一下落在金萍儿身上。
金萍儿发出了剧烈的惨叫。
中年胖子吓得脸色变了好几变,别看他是个男人,还是个中年男子,但是,像这种胖子,一般都是怕死而胆小的,所以,看到行刑的场面,他很害怕。
金萍儿被鞭子抽打的,浑身上下,出现了好几道血痕。
而她这时候也表现出她性格倔强的一面,虽然满身疼痛,但是她不叫一声痛。
许春花挥手示意,把中年胖子押下去,继续审问金萍儿。
她说道,“金萍儿,这就是说谎的代价,记住了吗?”
金萍儿没反应。
来福手中的皮鞭又落在她身上,金萍儿吃痛,只好点头。
许春花说道,“金萍儿,我之所以把你抓来后,没有直接审问,是因为我通过其他的人,打探你的信息,现在我已经掌握了你做坏事的很多证据,因此,你最好老实点,要不然有你吃不完的苦头。”
金萍儿嘴角浮现一抹苦笑,面庞虚弱,盯着许春花,“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我身旁的赵妈妈已经被你抓了吧?”
许春花肯定的说道,“那必须的呀,这事你也不用所料不差,毕竟你总共就这两个下人,那天我们去抓人的时候,有人见到,你知道这事很正常。”
金萍儿无声的叹口气,她何尝不知道赵妈妈被抓了。
因为这件事,她还多做了一些防备。
另外,她对赵妈妈有信心,根据她之前给两个老妪灌输的忠诚思想,她认为,赵妈妈即使被打死,也不会出卖她的。
但是,没想到,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赵妈妈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许春花看着面色不断变换的金萍儿,道,“好了,前面的只是开胃小菜,现在咱们切入正题,说,放火烧粮仓和劫狱这两件事,你承不承认是你做的?”
金萍儿连连摇头,“不承认,大人,这事我得说一下,虽然说,这事是我让我的两个老妈子去做的,但是,具体的实施全部是她们在做,怎么能算到我的头上呢,我只是给她们说了一句话,剩下的全是她们自己的事,跟我没关系。”
她妄想用这样的方法,撇清自己和这事的关系。
许春花自然不会被她这种强词夺理的解释蒙蔽。
毕竟,作为一个现代人,许春花学过现代健全的律法,在现代的律法里,很多事都已经有了明确的规定,像金萍儿这种情况,虽然这事并非她做的,但和她紧密相关,律法上对这事有明确的解释。
许春花说道,“确实,这事的具体的行刑者是她们,但是,你是这件事的主使者,就是说,定罪的话,你是罪行最重的那个人。”
金萍儿发出剧烈的抗议,“不,你不能那么定罪,我顶多只能算这件事的边缘参与者,定罪应该是最轻的一个。”
她给自己洗脱罪名。
许春花冷笑,“你错了,若非你对她们说了那么一句话,她们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她们只是普通的老妈子,怎么有胆量烧粮仓和劫狱,说白了,都是因为你,她们才这么干的。”
金萍儿辩解道,“那个我不管,反正这不是我做事儿,我不认罪。”
她开始耍赖。
许春花冷哼,“不要跟我说任何耍赖的话,这一件事儿就是你主使的,所以,你的罪名最重。”
说到气愤处,许春花重重地拍了下大腿。
金萍儿面无表情地和许春花对视,许春花不发一言,用眼神回应她。
在许春花灼灼目光的注视下,金萍儿低下头,不敢看她了。
许春花对金萍儿说道,“其实,不光是烧粮仓还是劫狱这两件事,证据证人都已经有了,即使你不承认,也不影响我对你的审判。”
金萍儿立刻痛哭流涕。
刚才许春花说这事是她主使时,她可以装作一副强势的样子,但是,当许春花说到给她定罪的时候,她不得不有所表示,要是她不表示的话,可能被定的罪更严重,毕竟许春花的身份是县令,是权利的代表。
金萍儿对许春花开始哭起来,装可怜求情,发动苦情攻势,告诉许春花,她之所以做这两件事,是出于自保。
毕竟,她的夫君和表哥都被抓进了大牢,她一个弱女子,缺少了安全感,为了给自己安全感,她想救出夫君和表哥。
所以,她才会让自己的老妈子做出这样的事。
她还告诉许春花,她愿意用金钱抵罪。
许春花闻言,眉毛挑了一挑,“金钱抵罪,你能拿出多少钱呢?”
“你想要多少?”金萍儿问。
许春花盯着她,“我给你算算账啊,粮仓的粮食被烧毁上万担,犯人全部逃逸,把这些犯人重新抓拿归案,预计需要十万两银子。”
金萍儿道,“十万两银子我出得起,关键是,我出了银子后,我的罪名能不能轻一点?”
许春花眼珠亮了亮,金萍儿这话明显是说,她手里还有一笔银子,有十万两之多,甚至更多,而许春花却不知道这一项。
她略一思索,点点头说道,“虽然花钱抵罪,不符合律法,但是看在你刚才说了那么多话,也非常可怜的份上,我可以自作主张,给你这么一个机会,你拿出十万两银子,给你抵一部分罪名。”
“不可!”司永安连忙在许春花耳畔提醒道,“春花,像她这样的人,你必须给她定罪,不能让她逍遥法外,因为这样的女人,属于蛇蝎女人,把她放出去,还会做坏事的。”
许春花给了他一个请放心的眼神,说了一句,“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让她逍遥法外的。”
她问金萍儿,“说吧,你能拿出多少银两?”
金萍儿道,“你不是说十万两嘛,我可以给你十万两银子。”
“真的?”许春花的声音陡然变大。
要知道,她之前在胡文雍家和金萍儿家,搜出的财物也就是这个数,当时,把能搜查的地方都搜查了,总共这么多。
而现在,金萍儿却又突然开口说,还可以拿出这么多钱。
这使得许春花对胡文雍犯的罪行,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看来胡文雍贪污的钱,不仅仅是搜出来的这么多,有可能上百万了。
同时,她的心里又产生了疑惑,之前把金萍儿的住处,搜查了个遍,还挖地三尺搜了,能搜到的钱财全部没收了,怎么她还能拿出十万两银子。
难道是自己搜查的技术不够高明吗?还是说金萍儿他们像古代的那些盗墓贼一样,在地下几十尺的深度,埋藏银两?
她问金萍儿这十万两银子的来源,以及目前在何处。
金萍儿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她,如果她给她十万两银子,能否饶恕她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