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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众人议论纷纷,小二们则让许春花给他们一个明确的说法,为何抓他们的老板。
许春花站出来,对着众人高声解释,捉拿张东华,是因为酒楼里发生了命案,而且还和张东华有关,所以,捉他回去调查。
“发生命案也可以用别的办法调查啊,为何要把人抓走啊,我们老板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小二们叫嚣道。
“小县令,你不应该抓张老板,以他的身份地位,即使真是他做的,他也不会逃的。”
“对呀,没必要捉他,多此一举。”
围观众人也纷纷替张东华说好话。
许春花转眼看向张东华,张东华此时正看着她,似笑非笑,眼神里充满了嚣张。
许春花举起一只手,“都安静,听我说。”
嘈杂的议论声立刻消失。
许春花扬声说道,“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多的通融方法,凡事都依照律法,凡事涉及到人命的,就必须带回县衙,接受盘查。”
众人的议论声又起。
许春花只好搬出后世一句经典的台词,“请你们放心,我不是昏官,我会严查此事,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众人沉默了,可小二们组成的人墙,还是阻挡在前方,不让许春花他们通过。
邵广汉走上前,目光如冷刀,在小二们身上一一略过,冷声说道,“你们也想被抓紧大牢吗?”
小二们相互看了看,虽然不情愿,可不得不退开。
许春花一行人迈步前行。
就在这时候,张东风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挤进人群,看到这一幕,表情先是惊讶接着变成讨好的笑容,对许春花说道,“许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怎么这就抓人了?”
他指了指张东华说道,“许大人,这是我弟弟,无论他做了什么事,犯了什么罪,我都替他担保,把他放开行不行啊?”
此刻,不光是围观的众人,就连衙役们,也都竖着耳朵听着,想知道许春花如何回应张东风,想知道她如何处理这种涉及到人际关系的事。
许春花目光环视四周,把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浅浅一笑,“放开是不可能的,因为这起人命案件的缘由,基本上已经确定了。”
她伸手一直张东华,“十有八九就是他指使小二干的,他作为这起人命案的主要案犯,怎能轻易放走呢。”
“这个……”张东风还要说点什么。
许春花冷声说道,“你不要替他求情了,你要是求情,我也把你抓走,因为你的种种迹象表明,你可能是他的同党。”
啊!
众人惊愕,没想到许春花会如此处理这事,她竟然如此的铁面无私,连手下衙役的面子都不给。
邵广汉、刘卫东、来福看向许春花的目光多了一丝莫名的神采,小县令不错。
师爷胡文雍眼睛眨了眨,好像眯眼了。
张东风不再言语,静静地看着许春花一行人,押着张东华和两名小二离开。
他站在原地,目送着远去的人群,眼珠转了转,闪过一抹凶狠之意。
待许春花一行人消失在街角,张东风眼神一转,立刻进了酒楼,并把小二们全部召集进去,他给小二们开了个会,安排了一番。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客再来酒楼重新开张营业,小二们站在门口,热情地招呼客人,酒楼内的生意又红红火火,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许春花一行人把张东华三人押到县衙的大牢。
许春花心神不宁,总觉得忘了什么事,她搜肠刮肚想了想,懊恼地拍了下脑袋,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一件事没来得及做。
那就是把死者钟大毛的尸体带回来。
其实,刚才出酒楼大门的时候,她想着这事呢,只是因为人手有限,无法带回尸体。
意识到这件事,她立刻让刘卫东三人去取尸体。
他们三个人去了不久,就回来了,向许春花汇报说尸体不见了。
许春花眉头紧皱起来,一不留神就出问题了。
她带着三名衙役,再次来到客再来酒楼,见到这里的生意又开张了,忍不住问小二,老板都被抓了,是谁让他们营业的,得到的回答是张东风。
许春花眉毛挑了挑,看来张东风在酒楼是有身份的。
她把店里的小二召集到一起,询问尸体的下落。
可这些小二仿佛被人交代过一样,统一说辞,都说钟大毛的尸体被丢到城外的乱坟岗了。
许春花冷笑,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责任了嘛,她带着衙役,押着两名小二,去乱坟岗寻找钟大毛的尸体。
到了城外的乱坟岗,地上散落着累累白骨,不时响起野猫野狗的叫声,分外的恐怖,连天色都好像变得阴沉了。
许春花让小二们指出钟大毛尸体被丢弃的位置。
小二随手指了一处地方,地上有一张破席子,还有几件小二统一样式的衣服,看样子钟大毛确实被丢到了这里。
只是,除了这点物资,迟迟不见钟大毛的尸体。
许春花问他们原因,他们猜测可能是,尸体丢到这里后,被野狗叼走吃掉了。
对于他们这个说辞,许春花根本不相信。
如果尸体真的被叼走,也会留下一丝线索的,可这里,只有这些衣服,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她审问这两个小二,向他们讲明情况,若是隐瞒不报,与罪犯同罪。
可是,不管她怎么问,小二们始终一口咬定,尸体真被抬到这里了,至于后面发生的事,他们就不清楚了。
许春花让来福对小二们动刑,严刑审问。
可是,小二们还是这样的说辞。
许春花观察他们的眼神身体动作,确定他们没有说谎。
她猜测,钟大毛的尸体被丢到乱坟岗后,张东风应该另找他人,把尸体带走,毁灭了。
要想找到尸体,必须找到张东风。
许春花派来福去张东风家找他。
来福从张东风的家人处得知消息,他一个乡下的亲戚病重,他去乡下探亲了,可能要五六天才能回来。
许春花冷哼一声,张东风竟然敢这么玩,不说别的,单单说他衙役的身份,他去乡下探亲,就应该向许春花请假。
何况他不仅不请假,还可能与钟大毛尸体的失踪有关。
许春花眼珠转了转,既然张东风如此无视她,她就给他一个教训,应给那些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别看她年纪小,别看她是个女子,但是,谁敢看不起她,必将受到严酷的惩罚。
她带着衙役回到县衙,审问张东华三人。
哪怕没有钟大毛的尸体,她也能把这件事圆满的解决。
大堂上,这两名小二的说法还是跟之前一样,但张东华却一味地强调,他只是派人打钟大毛,并没有让他们打死钟大毛,至于钟大毛被打死这事,纯属意外,因此,他的罪名应该轻一点。
不光如此,他愿意捐钱,只要许春花开口,无论多少钱,他都出,只求抹平这事。
许春花听了张东华的话,笑而不语。
接下来,她开始宣判对这三人的处罚结果。
张东华被判流放三千里,他的酒楼则被用来充公,成为县衙的财产。
张东华得知这个判决的时候,异常的暴躁。
他不能接受这个判决,因为这个判决太严格了。
其实与此类似的命案之前发生过,但处罚结果仅仅是捐钱,哪有像他这样的案例,被流放,还要把酒楼没收。
他向许春花提出抗议。
许春花明确告诉他,抗议无效。
所以,张东华必须被流放,至于那两名协助他做这事的小二,虽然并非他们主观原因打死钟大毛,但钟大毛毕竟死于他们之手,因此,他们受到的处罚也很严重,直接被发配到边疆充军。
两名小二听到这个处罚,叫苦不跌,如丧考妣,充军虽非直接被砍头,但实质也差不多多少,毕竟边关战乱,战争连绵不断,死伤随时可能发生,充军意味着九死一生,他们不接受这样的惩罚,也发出抗议,可他们的抗议也被许春花忽略,绝不同意。
许春花就这样把判罚决定了,还让师爷把这个处罚结果,写成一个告示,通告全城,让全城父老乡亲都知道这事。
师爷胡文雍突然变得吞吞吐吐,向许春花建议,不能这么做,因为她宣判的这个结果太严酷了,超过了众人的接受底线。
这样的审判结果是不合乎礼法,有失公平。
许春花没有向他解释太多,只是让他按照自己说的做,让他写告示他就写。
胡文雍嘴巴动了动,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完全按照许春花说的做。
告示写出来后,贴到林州城的大街小巷。
这则告示引起整个林州城的躁动。
他们都没有料到,这个小县令竟然如此的严酷,仅仅因为一个小二的死亡,就把张东华这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严惩了。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人们的观念里,人是分为三六九等的,富贵之人与贫苦老百姓的命是不同的,富贵之人杀了平民老百姓,赔点钱就没事了,而平民老百姓杀了富贵之人,不仅要被砍头,甚至全家人都要受牵连。
在他们的观念里,一个富贵之人的性命,抵得上十个普通老百姓的性命。
但谢春花这个审判结果,明显出乎他们的意料。
在没有尸体的情况下,她竟然把张东华这一个大老板给判了流放三千里,还把他的酒楼没收充公。
城里的富豪乡绅不满意了,组团来县衙找许春花,给她施加压力,这事不能这么处理。
面对他们的压力,许春花无动于衷,该怎么处理还怎么处理,完全不把他们当作一回事。
富豪乡绅们不乐意了,嚷嚷着要去省级告状。
许春花留给他们一句话,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她不怕。
乡绅们气的跺脚,却拿许春花没办法。
入夜了,林州城一片宁静。
县衙后院,许春花的房间里,床榻上躺着一个人,盖着被子,仿佛已经熟睡。
忽然,她房间的屋顶上传来一道轻微的声响,只见屋顶上有一道黑影。
黑影在屋顶上观察了一会儿,确认屋内的人已经熟睡后,从屋顶跳下,来到窗户旁,用手指把窗户纸戳了一个洞,向里面观察,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他从怀内抽出一根横笛一样的物品,插进洞里,向里面吹气,淡淡的烟雾在房间内弥漫。
这是一种迷药。
他往房间里吹了一阵迷药,等候了一会儿,确认迷药有了效果,蹑手蹑脚打开门,进入房间,脚下踩着小碎步,快步往床上冲去,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向着床上的人身上刺去。
黑影距离床上的人越来越近,黑布蒙着的脸上,洋溢出了一抹笑容。
他没想到如此轻松的完成刺杀任务。
这次比以往都简单。
他心里非常的爽。
因为刺杀县令这件事,不仅可以让他多赚钱,还能给他一种十足的成就感。
你是县令又如何?
你高高在上又如何?
当我一把匕首刺下去,你就是一具死尸。
黑影手中的匕首快若闪电,刺向床上,忽然,他眉头紧皱,意识到情况不对。
这次匕首刺人,没有以往用匕首刺人时的阻塞感,反而变得非常的顺畅,轻松的就进去了,这并非是刺中人体的反应,他眼神里闪过一抹慌乱。
他快速掀开被子,惊愕地看到,被子里面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稻草做的假人。
他意识到自己中计了,当机立断,不顾一切,翻过窗户就要逃走。
然而,为时已晚。
杨不悔已经推门而入,手握一把长枪,直接与黑影打斗在一起。
黑影的功夫并不差,和杨不悔斗的难解难分。
一时间,两人僵持住了。
黑影心中的焦躁感褪去不少,他有信心从杨不悔手中逃走。
然而,就在这时候,火把亮起,接着人声响起,只见邵广汉刘卫东来福三个人也都冲了进来,每一个人手里拎着一把腰刀。
他们到来之后,没有一句谚语,上来就是干。
几个人一起上,在他们的多番围攻下,终于把黑影制服了。
刘卫东连忙掀开黑影脸上的蒙面布,冷笑道,“果然是他。”
此人不是别人,而是张东风。
他们几个人把张东风团团围住。
张东风脸上的不甘之色迅速地褪去,笑呵呵地说道,“这是个意外,我只是来试探下,看看咱们县衙的防备措施如何。”
“哼哼。”许春花冷笑着从大门外走进来,看向张东风的表情带着不屑。
这人真是死不要脸,都到这时候了,竟然还给自己找借口。
她一挥手,让衙役们把张东风抓起来。
其实,许春花之所以没在房间睡,并非是她料到今晚会遇袭,屙屎她这两天一直这么做。
她来林州城上任前,就听闻过这里发生的事,县令接连被刺杀,她虽然来此上任的时候,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她心中怎能没有防备呢。
于是,她就在自己的房间设定了一些套路,于是,就有了现在发生的事。
抓住张东风后,许春花为避免夜长梦多,连夜对张东风展开了审问。
而张东风比张东华更加的狡猾,嘴巴更硬,不管问他什么话,他始终站在县衙的角度回答问题,还说他这么做,确实是为了许春花考虑。
除此之外,其它的事,坚决不说。
即使用严刑拷打他,他也坚决不招供任何的罪名。
许春花见他如此坚决,只好采取极端而狠辣的处置手段,那就是把他斩立决。
第二天正午,菜市场东面的断头台处,张东风被押了上去,两名光着膀子的壮汉,手握宽口大刀,对张东风行刑。
虽然说,按照当朝的律法,判定罪人的死罪,应该层层上报,经过朝廷批准之后,盖了官印之后,才可以行刑。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
如果遇到一些穷凶极恶之辈,也可以当场斩杀,而后再上报,也就是先斩后奏。
许春花对张东风采用的,就是这样的手段。
可是,即使面对被砍头的威胁,张东风依然面不改色,不知他背后有人,还是他脑子犯浑。
许春花再一次审问他,给他最后的机会。
可张东风态度依然坚决,不认罪。
许春花眸子里闪过一抹寒光,既然这样的话,没必要墨迹了,她向刽子手投去一个令牌,刽子手立刻行刑,当即就把张东风的脑袋砍掉了。
在这一刻,张东风才发出剧烈的惨叫声,显然,他没料到,许春花说的并非是儿戏,而是真的。
他后悔了。
可是,悔之晚矣,已经没有解救的办法了。
当血光溅起,张东风的脑袋落地,身体分为两截时,围观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发出巨大的哗然声。
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县令,竟然如此干脆的斩杀了一名衙役。
她的手段不可谓不狠辣。
众人看向下许春花的目光,带上了惧色,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姑娘,虽然长的小巧,但是她的胆量却是如此的大,连砍脑袋这事都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
从此,县令许春花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发生了改变,她不光是个聪明睿智的县令,还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