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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然的摇了摇头,秦思瑶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说:“你真是个傻瓜。”
我叹了口气,我这人是天生情商低,对这种事最是弄不清楚。
秦思瑶接着说:“叶灵灵是个好姑娘,但是,她没有靠山,而且,她心里装着的,可不仅仅是眼前的这些事。”
“她有野心?”我低声说。
秦思瑶说:“难道不是吗?她不仅有野心,她心里还想要办成大事,所以,她需要一个靠山。而且,她不需要那种已经在道上成名的人,因为在那种人,是看不上她的。她不会甘于在别人地下做一个小卒子,也不会甘于奉献身体上位。所以,她需要你这种,刚刚起步的靠山,和你一起发家,一起成功。”
“是么……我还有这种潜力?”我问。
秦思瑶说:“你没自信吗?”
我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把欺负我的那帮人全部干翻,让他们都不敢再惹我。”
“你在做这件事的过程中,就已经无形之中,慢慢开始成名、开始改变自己的社会地位了。”秦思瑶说,“我曾经问过你,有没有做好走上这条路的准备,你说准备好了,现在,后悔吗?”
“没什么好后悔的。”我说,“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以前我觉得自己不适合做这些事,也没法适应这样的环境,所有的一切,都是被人逼的,现在看来,其实,没有人逼我,这条路是我选的,我也必须走下去。”
“你会这样想,就好了。”秦思瑶翻了个身,仰头躺着,忽然抓着我的手,放在她小腹上,说:“傻瓜,来帮我暖暖。”
我顿时身体如触电一般,秦思瑶以前严格限制我接触她的身体,就像她之前说的那样,她的身体,我根本就不配触碰。
但这个时候,我又担心起她的身体来,说:“你又肚子疼了?”
“慢慢的也习惯了。”秦思瑶叹了口气,说,“其实小时候,我也不这样,只是来了这边之后,饮食不规律,身体也不怎么注意,慢慢的越熬越差了,本来,我这么一个练武的人,根本不至于会身体那么差。”
“你需要怎么调养,以后我帮你。”我赶紧说。
秦思瑶摇了摇头,说:“睡吧,希望以后每次我不舒服的时候,你都能帮我暖一暖,就好了……”
我心头一颤。
我忽然感觉,今晚上,我们俩的关系,才算是真正的进了一步,我第一次看到秦思瑶的另一面,其实,她的另一面,似乎也只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普通女孩。这一晚我们没发生什么,就那么抱在一起睡着了。第二天,整理好出门,她又恢复了以往的那种平静和冷峻,只是,她因为身体不舒服,脸色有些苍白,我问了她几次要不要紧,她都只是轻轻的摆手说没事。
早饭时分,我们基本把计划确定下来,仁叔立刻派人去农贸市场打听消息,仁叔手下,带了二三十人,虽然人不算多,但身手似乎都不错。仁叔早年开过武校,后来经营不善倒闭了,这二三十人,却是当年武校留下来继续跟着他混的好手。
只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仁叔基本确定,如果张晓晗真的在农贸市场附近进行交易,或者就被关押在那边的话,基本可能有四个地方。其中三个是仓库,一个是菜窖,那三个仓库都有人看守,里头绝对不可告人的东西,而那个菜窖只是普通的菜窖而已,里头顶多是有一坛坛的腌制菜。这些地方都和陆大军的那个公司有关系。
我们一致认为,张晓晗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就是那个菜窖,他们是不可能把人和那些重要物品放在一起的,否则,一次性就等于把老底都交了。了解了这一点之后,相当于是前期计划抵定,主要去菜窖找人。可是,如果直接去那地方的话,肯定会引起人的注目。
而这个时候,钟兴安忽然笑着说:“我正愁没理由跟他们开战呢,没想到这件事,和农贸市场也有关系,这事儿好办,由我来牵头,先请陆大军吃顿饭,我们直接说要找人,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直接说要找人?”我一愣,问,“不会打草惊蛇吗?”
“比起那个人,陆大军更怕的是自己的‘地下军火库’被人发现。”钟兴安说,“虽然那几个仓库都是公开的秘密了,但毕竟还没有引起警方的注意,这要是直接把警察引来的话,够他喝一壶的。”
钟兴安说完之后,直接拿起电话来,打了一个电话,满脸堆笑的说什么请客吃饭,说什么有重要的生意要做之类的,说的相当客套,甚至还有些谄媚,我看在眼里,有些佩服这些商人的本事,一个个都是笑面虎,杀人于无形。
说实话,我很喜欢仁叔,但对这个钟兴安没多大好感,总感觉他身上有一种我不大能接受的气质。
确定了请客的时间,就在今晚,我们一群人,暂时先回避了,不过我们也没走远,只是在餐厅那一层的几个小房间和后厨里,能够清晰听到外头的谈话。
宴请的过程中,我悄悄看了看陆大军。陆大军是一个身材壮实的男人,身高中等,方脸,看起来不好惹,他身后,还带着三五个随从,看步伐应该不算练家子,但是也只是不算传统的练家子而已,很可能这些人是有丰富街斗经验的保镖打手,因为他们每个人身上几乎都有疤痕。
和钟兴安交谈,陆大军完全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刚进门开始寒暄的时候,就已经不把钟兴安放在眼里,甚至是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就不回答,有几次,直接冷哼一声,说:“你也能和我做生意,你有什么生意我能感兴趣?”
双方坐下来之后,钟兴安直接开门见山,说:“不瞒您说,陆总,我还真是有一门生意想要跟你做,不过,不是什么食品蔬菜,是要一个人。”
“要人?你要什么人?”陆大军冷冷问。
钟兴安说:“我听说,你们得到一个很重要的人,出五十万卖给别人,但是别人好像不要,所以,我决定解你们的燃眉之急,出一百万,把这人买下来。”
“你……什么时候听说这事的?”一说这话,我就感觉,陆大军的语气变了,远远的,我从斜侧面发觉,他的表情似乎也有些变化。
钟兴安说:“你还真别问我怎么知道,这事儿是乞丐帮做的,乞丐帮的人多少,在本市活动多猖獗,你不是不知道,你以为他们办事儿了能给你保密吗?那人放在你们那,是要砸在你手上的,说不定还惹一身骚,我可听说,有人在拼命找她,如果他们报警的话,这警察到农贸市场附近一搜索……这……”
“你!”陆大军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刻说:“你是在威胁我?”
“我哪敢。”钟兴安依然笑着,说,“我是跟你做生意呢,如果我出双倍价格把这人买下来,你不就没那么多的麻烦了吗?”
“你凭什么出双倍价格买?”他说,“我都没办法出手的货,你凭什么买下来,难不成有人开更高的价?”
他们居然把张晓晗当做货品来交易。
钟兴安不紧不慢的说:“这个,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
忽然,陆大军站了起来,诡笑着,说:“好吧,我知道了,你小子,是想摆脱我的控制,用这个人,去做云家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