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偷香

漫步长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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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他眼中的深情是那么的显露无疑, 浓到化不开。似堆聚而起的厚重墨云, 又似万年积沉的暗渊寒潭。

    情缘已起,不知何归。

    浓到深处,浑然忘我。

    她下意识还有些想躲, 曾经以为男女之间的情意, 无非是如水般脉脉,潺潺如细流。年少时对他的害怕, 无非就是他的感情充满侵略性,执着且深沉。

    给他做衣服,是刚才临时起意想到的。做谁的生意不是做,何不从熟人开始。而且她自认为自己的手艺不差,除了没有国际大牌的名气, 做出来的衣服几乎可以与之媲美。

    “我的收费不便宜,不知你要做几身?”她说着,移开目光。

    全部都要,以后他的衣服都由她做。他想着, 又怕她太累了,“先做两身吧,以后的你看着办, 一年四季我都要, 价格随你定。”

    这可是个大客户啊!

    韩数想着,心里的算盘划拉开来。

    原本她想先打开女装的市场, 毕竟女装需求最多。以现在的收入水平, 一般的工薪阶层收入在一千多到三四千的样子。

    所以, 她的定价是一千多到三千左右。

    高定的礼服,是在出入重要场合才穿的,花掉一个月或是半个月的工次,普通人还是能接受的。

    订价虽高,却一定会物有所值。

    她都计划好了,来逛街的散客现在根本不用想,一个单都拿不到。所以她想从杂志社开始,从时尚圈先打出名声。

    至于他,一个大公司的老板,要价当然不能低。

    他的意思也很明显,分明是要送钱给她的样子。若她还是上一世身处这个年龄的时候,必然不会接受他的任何好意。

    可是现在不同,她有孩子要养。

    赚钱是当前最迫切的事情,而且无论她要价多高,最后都是花在他的孩子身上。身为孩子的爸爸,他有义务抚养。

    “…咳,你的衣服我一定会让你满意,当然价格也要高一些。一年四季。秋冬款贵些,我们另说。先做两身夏款,一身收你一万五,你看可以吗?”

    “可以。”

    他随手从夹子里拿出一张某银行的白金卡,递给她。

    “这是我的副卡,你要多少直接取,密码…是你的生日。”

    她傻了,呆呆地看着他。

    他往前走了一步,身体倾着,微俯着头。两人的瞳眸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她的额前有几丝不规矩的发,零乱着。

    身随心动,在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另一只手已经伸出,轻轻地替她将发丝捋到耳后。

    “不要有负担,我只是不愿意转账,太麻烦。再说以后还有秋款和冬款一次次地转更是麻烦,还不如你看多少钱,直接自己取。”

    他解释着,生怕她不收,把卡直接塞到她的手中

    她似被烫了一下,不知是因为卡还是他手上的温度。捏着那张卡,脑子抽抽地想着。这可是孩子他爸,养孩子是他的责任。天经地义的事情,要是拒绝那就太矫情了。

    “好,卡我收下。我会保留好取款凭据,以方便对账。”

    怎么样都好,只要她能接受。

    他心下一松,眼里堆起笑意。丹凤眼中,璨若星光。星光点点,洒在漆黑的天幕中,浩瀚无垠,亘古永存。

    谈妥条件,韩数取来布尺替他量身。他很高,手臂伸长,背挺得笔直。而她围着他转,脸色专注而认真。

    不时在纸上记得尺寸。

    她身上的清香,还有她温婉的眉眼,就在眼前。

    这一切,美好得像梦。

    量完身材,她不禁感叹,他的身材也太好了。比例完美,十足的衣架子。她一直知道他是长得好的,书中形容他有高贵俊美的长相,还有冰剑破云般的身材。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说的就是他这种。她一边记着尺寸,一边吐着气,拼命想散去自己脸上的热气。

    量完衣服,见他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她收好记尺寸的本子,问道:“你公司不忙吗?”

    “不太忙。”

    他看了一圈,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韩数以为他已经离开,不想没多大会,他拿着新买的扫把簸箕还有拖把桶之类的上来。手工订制的衬衫卷到手肘处,一副要干活的模样。

    “那个现在打扫白打扫了,等会还要贴壁纸,等壁纸贴完打扫的好。”

    “好。”他应着,把东西搁在一边。

    “你公司真不忙啊?”见他还不像要走的样子,她随意地问着。

    “嗯,不忙。”

    她垂下眼眸,不忙才怪。堂堂一个大老板,哪里可能会不忙。一想到他是等着帮自己打扫卫生,心里泛起一股暖意。

    一点半的时候,贴壁纸的师傅来了。贴壁纸的是一对父子,父亲满脸沧桑,儿子也长得老实憨厚。

    一看主家两口子居然长得这么好,而且看穿着就不是一般人,两人都很是拘谨。老汉有些想不通,这么光鲜的夫妻俩,怎么就弄了这么一个小店?

    “老板,你看我们要怎么贴?”

    他问赵时律。

    赵时律看着韩数。

    老汉回过神来,看向韩数,“老板娘,你看要怎么贴?”

    韩数脸有些热,虽不至于红透,但多少有些羞赧。她舔了舔唇,仔细交待了对方一番。对方听明白后,立马带着儿子开工。

    赵时律冷峻的眉眼柔和着,老板娘?

    听起来不错。

    需要贴壁纸的只有前面的会客处,面积不大。赵时律上去帮忙,把那父子俩吓得不轻。一看他身上的衣服,哪里像个做苦力活的。

    赵时律也不说话,给他们打起下手来。

    过了一会儿,老汉心道真看不出来,这个老板不光是长得好,干起活来没有半点的敷衍。关键是没有看不起他们,说话眼神什么的都没有半点的轻视。

    有了他的加入,这点活忙了两个小时就完工。

    工钱是昨天就谈好的,按面积算。

    韩数没有多余的话,道过谢就把钱给结了。这样好的主家很难碰到,不光帮干活给钱还痛快,喜得那老汉不停说着祝福的话,恭喜发财之类的。

    师傅们一走,赵时律搬个椅子出来,让她坐着,自己则卷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他个子高,干活也利索。

    动作如同一只蓄势的猎豹,优雅又充满力量。

    他提着水桶进进出出,一会洗拖把,一会拖地。她静静地看着,眼神如水,突然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她前世追求的是什么?

    凭心而论,当然是爱情婚姻,美满的家庭。因为自小家庭的不完整,她内心特别渴望家的温暖。

    只是,苦苦追求得来的往往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他高大的身体弯着,在仔细地拖着地,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衣服被弄脏。她开始恍惚起来,觉得眼前的一切,才是自己原本想要的。

    妇唱夫随,琴瑟和鸣。

    平淡温馨的生活,有着普通婚姻中的细微感动。在柴米油盐中,会有许多的琐事,两人一起面对,一起解决。

    那才是她想的生活。

    收拾干净后,店里焕然一新。

    他以为她今天应该没事了,将拖把洗净收好后,询问她是不是要走。要是走的话,他可以送她回去。

    “你赶紧回公司吧,我还要再呆一会儿。我和杜晓美约好了,让她过来量尺寸。忙完后,我自己坐车回去。”

    韩数说着,她和杜晓美确实约好的。杜晓美会提前半小时下班,然后到店里与她汇合。

    他踌躇一下,半晌点头,“那行,我回去了,你…万事小心,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

    她送他离开,他颀长的身影引得不少人侧目。她看到的就有几家店面的姑娘跑出来张望,然后不知和同伴说些什么。

    长相出众的人,到哪里都是焦点。

    比如他,比如她。

    她独自坐在店门口,便有几个好奇的人过来问她要开什么店。她微笑着解释,说自己要开一个高级定制服装的店。

    并将那几个姑娘一一赞美了一番,惹得几位姑娘约好等她店开了,一定来捧场。她含笑说着感谢捧场的话,笑容恰到好处,温婉恬美,令人心生好感。

    店里多少还是有些气味的,她得注意些,索性一直坐在外面,等着晓美。

    大约四十分钟后,晓美还没到,店里却来了一位意外之客。说是意外,其实也算意料之中。她知道自己和赵时律走得近,迟早就将这位书中的女主引来。

    果然,白露先是高傲地用眼神鄙夷了她的店面,乃至于整个二数的所有店面。

    “韩小姐,不知有没有空,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聊一聊吗?”

    “何必找地方,我看这里就挺好。”

    白露脸上依旧是优雅的笑容,“也好,那就我在这里和韩小姐说两句。”

    韩数微笑着,坐在椅子上不动,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白露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唇角勾起冷笑。真是好极了,这女人气焰如此嚣张,难不成真以为赵家会接受一个家世低名声差的女人?

    “据我所知,韩小姐和沈氏的公子原本是恋人,对不对?”

    韩数闲适地坐着,眼里还是带着笑的。她和沈书扬的事不是秘密,白露能打听到不足为奇,她笑意深长,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你想进沈家失败,所以就把主意打到时律的头上。恕我直言,沈家的门你都进不去,何况是赵家?你真的以为豪门是你凭着自己有点手段有点姿色就可以进的吗?”白露轻蔑地说着,脸上的笑容越发的优雅,透着优越感。

    “白小姐,我也说句不好听的话,我想进沈家也好,想进赵家也好,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哪家的人,是姓沈还是姓赵?”

    白露收起笑,冷冷地哼一声,“你和姓沈的怎么回事我管不着,但你要是打时律的主意,那我就有资格提醒你。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不知廉耻?据我所知你确实和时律是邻居,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你的母亲…恕我直言,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千方百计接近时律,无非是为了钱。”

    韩数最近几日,接连被人提到那个生自己的女人,面色立刻就变了。她腾地站起来睨着对方,从对方精致的妆容一直到脚上的水晶高跟鞋。

    白露身高一米六多一点,就算是穿了高根鞋也只和韩数差不多高。

    “我的事情和我妈有什么关系?白小姐好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居然卑鄙到拿别人父母说事。我就不信你们白家一清二白,不说往祖上八代数,就是三代之内,恐怕也有许多龌龊之事。我可是做过记者的人,也认识不少记者朋友,信不信我给你家扒个底朝天!”

    韩数怒视着,眼底像喷着一团火焰。

    白露完美的笑容有一丝破裂,白氏家族人多事杂,当然有许多面和心不和的事情。再加上豪门之中,为了利益明争暗斗,糟心的事不少。

    “韩小姐何必这么激动,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我能不激动吗?要是别人说你爸爸原来是你姨妈的男朋友,是你妈妈从自己姐姐手里抢过来的丈夫,你会不会生气?”

    白露的脸完全裂了,阴了下来,“你从哪里听说的?我妈妈才不是那样的人!”

    “白小姐又激动什么,我不过是从别处听来的,向白小姐求证一下。你看你在捅别人刀子时那么畅快,轮到别人戳你的伤疤,你也知道难受。所以说笑人之前,先自检自身。这世上谁也不比谁清高,又何必自掘坟墓?白小姐你说是不是?”

    韩数一口气说完,表情恢复闲定从容。做为一个知晓原书情节的人,会知道女主妈妈的事情不足为奇。书中描述女主的妈妈是一个为爱敢做敢当的人,女主也是一个爱情至上的人。

    那书幸好是烂尾了,简直是不知所谓,可能作者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写下去吧。

    白露脸色几经变化,也恢复成得体的模样,“好,我们不谈家事,只谈你和时律的事情。韩小姐可能不知道,我们白家和赵家是世交,家中长辈有意撮合我们联姻。实不相瞒,我是时律的未婚妻。身为他的未婚妻,我有权力警告所有意图接近他的女人。”

    韩数听她说完,突然笑了。拜提前知道书中剧情的好处,她很清楚白露这个自封的未婚妻是怎么回事。

    没错,白家是想和赵家联姻。

    但赵家的掌舵人,也就是赵时律的母亲并未一口同意。只说可以创造机会给两个晚辈认识,若是他们彼此欣赏产生感情,再谈订婚的事。

    也就是说,赵时律的妈妈希望自己儿子在婚姻上能有一定的自主权,就算是联姻,也要找一个真正喜欢的人。

    “白小姐,恐怕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吧。据我所知,赵家不反对联姻,却并未定下你们的事情。你这个未婚妻未免叫得太早了些。”

    白露心一沉,这事是谁告诉她的?难不成是时律?

    不,不会的,时律不是这样的人。

    “你不管你是从哪里打听到的,我都要告诉你,我和时律订婚那是迟早的事情。所以我请你离时律远一点,你既然是为了钱,那么我可以给你。”

    只见她从铂金包中拿中一张支票,韩数眼尖,看到的数目是二十万。

    她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想不到重活一回,还能碰到豪门用钱砸自己的事情。只可惜,二十万对于当过沈家掌舵人的自己来说,实在是入不了眼。

    “白小姐,请问你以什么身份让我离开赵总?说句不中听的话,恐怕你在赵总的心中,仅仅只是一个世交的女儿,连女性朋友都算不上。那么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离开赵总?我要是图钱,跟着赵总多少钱捞不到,谁稀罕你这二十万。”

    白露的笑容彻底没了,想不到这个女人这么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