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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佐结衣?”爱理惊呼一声,“她是我的族人?”
“岂止是你的族人?”原久美说道。
“难道她是我的姐妹?”爱理问。
“算是吧!”原久美回答,“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你的曾祖母曾经把你曾祖父一个庶出的儿子赶出家门。而结衣就是你这位叔祖父的孙女。”
“可是结衣,”爱理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因为恨我的祖父吗?”
原久美看着她,“意宇和神门部族查出结衣的身份,便蛊惑于她。许她在你死后,可以继承须佐部族,承袭出云公主之位。”
从原久美的房中出来,爱理默然无语。原来结衣对她的刺杀事件,不仅有国仇,还有家恨。不过我实在无意去关注她人的家事。
自从回到学院,我就一直住在临时医院中。因为血毒的缘故,我一天的大多数时间里都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葵和心樱每天轮流帮我洗浴换药。而因为全身的水泡均已溃烂,铺盖的床单被单需要每日一换。这些自然也是由她们去做。爱理有时也会放下公主的架子过来帮忙。
除此之外,她们还要和真一一起去照顾龙之介和莲。真一很想来看我,但因为我现在穿衣实在困难,葵一直把他拦在外面。
十天之后,我的病情逐渐好转。身上的创口均已结痂。浑身疤疤瘌瘌的,十分难看。
这天爱理过来看我,手里还拿着一个服装盒。“哪吒姐姐,这是我赔你的衣服。”
我有些奇怪,打开来看。只见里面是一件丝质的长袖上衣,还有玫红色的马甲热裤。裤脚并不像我原来的那件是用剪刀直接裁成,而是锁着精美的花边。
此外还有全套内衣,白色的腰带和长靴。总之把与远吕智一战时毁坏的衣服全都补了回来。
我笑笑,“多谢公主妹妹的心意。可是我现在的样子,哪里能穿短裤呢?”
爱理也笑了。“等过几天姐姐身上的结痂脱落了,就可以穿啦!”
“对不起啊!公主。”想到曾经那么多次当面或者背后贬斥她,我心里越发觉得过意不去。
又过了些日,我身上的结痂和死皮全部脱落。皮肤一如既往地光滑,而且还白了许多。于是我立刻穿上爱理送我的新衣,先去看了原久美教授。
教授已能起身坐在轮椅上。手脚虽能动,但因骨伤未愈,皆不能吃力。不过精神看起来还不错。“过来!”她让我走到她的身边,“几日不见,果然脱胎换骨,出水芙蓉一般了。”
随后,我又去看了龙之介和莲。他们的情况大体与原久美类似。但因灵力较低,肯定需要更多的时日才能恢复。
又过了半月,稻叶院长把我们招去。原久美和森教授都在座。“雅玛图学院那边传来消息,出云战事已经结束。意宇叛族已被一网打尽。其余叛族皆已投降。刺杀出云公主的凶手须佐结衣已被神门叛族交出,现拘押于雅玛图狱中。”
“结衣会受到怎样的处置呢?”爱理问。
院长看着她,“公主希望她受到怎样的处置呢?”
爱理默然,“我自幼孤苦无依。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我的姐妹……”
“公主,你真是善良。”原久美说道,“我们曾通过雅玛图学院索要结衣,没有成功。此事关系重大。结衣的最终命运恐怕要由国主来决定。”
“还有一件事。”稻叶院长说道,“原定于三月举行的雅玛图学院与出羽学院的灵动联赛因出云战事推迟到五月末进行。”
“但我院经过最近的两场变故,结衣反叛,龙之介、莲、心樱、瞳均有伤在身,敖贞公主又赴和海疗养。现能派出的选手已经寥寥无几。只有葵、爱理、哪吒和翔几位了。”
这时原久美插嘴,“虽然如此,爱理和哪吒同学作为意宇刺杀事件和佐渡激战远吕智的当事者,一直受到密切的关注,也没有必要参加这样的比赛。我院只派出雅玛图后裔的学员即可。”
我和爱理都表示同意。最后学院决定派出葵和翔等六名男女学院参加联赛的单人表演赛。双人赛不派人参加。
会后,稻叶和原久美把我单独留下。“哪吒君,雅玛图学院高层决定,鉴于你在意宇刺杀事件和佐渡激战远吕智一战中的表现,特聘用你为雅玛图学院教员。请你尽快赴任。”
听到这个消息,我有些发懵。“可是,院长,我在出羽学院的学业还没有完成。而且师傅只给了我一年的海外求学时间。最迟秋季,我必须得回到朝歌……”
“是这样的。”稻叶院长说道,“哪吒君,学院现在的状况你也看到了。开学还遥遥无期。而且以你现在的水平,学院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你的了!”
原久美接着说:“如果你真的需要很快就回去,就更应该珍惜这一次的聘任机会。要知道这可是一次难得的海外任教机会,对于你将来继续从教,一定会大有帮助的。”
从院长那里出来,我直接去了虾夷教授野村那里。也许因为地处偏僻,他的研究室竟逃脱了洗劫。
虽然当时他本人曾要求留下抗击入侵者,但稻叶院长认为他的身份极其重要,还是把他安置到附近的阿伊努部落头人家中,直到战后才把他接回。
“哪吒小姐,你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他说。
我和他讲了受聘雅玛图学院的事,询问他的看法。
他说道:“雅玛图学院并不是一个好的去处。如果是我,我自然选择多在这个偏远的小地方。不过姑娘身为外国人,自然可以超然处之。”
“教授,”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您觉得,穿越者究竟可以在多大程度上改变历史?”
他望着我,沉吟片刻。“首先,我们不是在历史中。这并不是我们原来所在的那个世界的历史,而是一个单独的世界。这里有实实在在的神。其次,我也不认为穿越者可以改变历史。”
“为什么呢?”我问。
“不知道你前世有没有研究过历史。有多少闪耀着光芒的思想、伟大的法明沉没于历史的尘埃之中。历史的发展自有它自己的规律。更何况,你所知道的,一定是真实的历史吗?当你回到真正的历史中去,你所知道的那些又有什么用呢?”
从野村的研究室中出来,我在出羽学院的校园中徜徉到很晚。
五月中的出羽,气候清爽宜人,正是一个长袖不热,短裤不冷的季节。周围绿树掩映。倾斜的日光在我身边的墙上投下一个苗条的身影。
路过还未来得及休整的中心广场,看到立柱上面崭新的一道道剑痕,我不由得心有感伤。此次离开,我恐怕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第三天,一架飞梭载上我、爱理、心樱还有葵等参赛队员飞往雅玛图。原久美虽然伤体未愈,也坐着轮椅同机前往。因为好友多与我同行,我也就不那么伤感。
到达雅玛图后,我们先去看望仍在医院中的瞳。她现在已能勉强扶着拐杖行走。但由于腹内脏器受损严重,她基本处于失禁的状态。常常痛不欲生。
悠之和翔从意宇带回了刀捅瞳下身的那名武士——当时在场的其余三十九名武士在意宇就被斩杀殆尽。
那名俘虏一路都在求饶,只求速死。据说此事传到国主的耳朵里。国主让征求受害者的意见。瞳只说了一句:“但凭国主作主。”
于是国主决定,将该名意宇武士施以木桩刑,以清偿他对于雅玛图子民的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