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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内,除了烛光散发出一些光亮,四周都散发着一股阴冷潮湿的气味,在这温暖的五月天,透着沁骨的寒冷。
此刻,屋子里里除了冯氏、尚文茹、桂嬷嬷和烟朵外,还多了尚国君和王嬷嬷。
尚国君看着这架式,眉毛皱得很紧,眼神在冯氏那张因发胖而有些肿起来的脸。
“你让我来这,是想做什么?”
冯氏此刻信心十足,说话的语气也透着温暖的柔风。
“老爷,这桂嬷嬷原是伺候姐姐的老人了,想来您也是知道的,现如今出现在这里,自是有些事情要坦开了说,免得老爷进了别人的陷阱还不自知。”
话里话外,尚国君自是明白冯氏所指的是什么。
他本不想再去追究这些事情,可是桂嬷嬷这个老人的出现,却让他警惕的心不得不悬起来,因为他心里明白,当年吕月如的一切吃食照料,可都是经这桂嬷嬷的手。
尚国君望了眼桂嬷嬷,又将目光放在了烟朵的身上,然后指着烟朵问道:“她是怎么回事?”
冯氏轻声地解释着,“想来老爷有一事不知,烟朵这丫环虽然是茹儿的大丫环,实质也是桂嬷嬷的亲闺女。”
冯氏的解释,让原本皱着眉毛的尚国君更是紧崩起来,语气透着不悦的回道:“有什么快说,我可没时间去关心你们这些个鸡毛蒜皮的私事。”
“老爷,您别急,妾身把这些人唤到这里,自是事情非常的紧要,且与着老爷不可分割。”冯氏一边安抚着,一边将目光盯向了桂嬷嬷。
“桂嬷嬷,你还不将你所知道的事情说来。”冯氏发着话。
桂嬷嬷站在那里,两腿有些打抖,猛的跪在了地上。
“老爷、夫人……”桂嬷嬷立马哭腔道:“老奴从未想过要将那些个事情说出去的,老奴对天发誓,那些做过的事情全都会烂在肚子里的,还请老爷和夫人看在老奴忠心的份上,放过烟朵这丫头。”
见着没有吐口的桂嬷嬷,冯氏给了王嬷嬷一个眼色。
王嬷嬷得了信,便上前劝道:“桂婆子,咱俩也算有些交情,都这个时候了,你不如实交待出来,烟朵这丫头少不得要受些苦,与其受一番折腾,还不如此刻就将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对于王嬷嬷的一些手段,桂嬷嬷也是略知一些的,冯氏混到今日这般地步,王嬷嬷这只爪牙可是利害得很。
桂嬷嬷却是一脸的冤枉,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见着主意不定的桂嬷嬷,王嬷嬷一个冷眼,低吼着,“你个老婆子,还想啥呢,赶紧都说出来。”
桂嬷嬷语塞,连着又磕了三个头,才道:“老爷、夫人,老奴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老奴自离开尚府后,不该说的一句话也没有说,从来不惹是非,因此,老奴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老爷和夫人。”
见着完全不知情的桂嬷嬷,冯氏的脸绿了起来,“桂嬷嬷,此刻我给你脸,你不要,一会别怪我不念旧情,翻脸不认人。”
这事,还真怨不得桂嬷嬷,因为她不知道说过一些什么话,也不知道自己曾经背叛了冯氏。
事情的原委说简单也不简单,在桂嬷嬷去西北后,尚文芯曾找着一位善于催眠的大师,在桂嬷嬷睡晕过去,将她的话套出来的。也因此,尚文芯才得知,自己母亲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当年,吕月如嫁给尚国君之后,一直没有身孕,那是因为她一直惯用的东西沾着女子不易受孕的香,因此她一直没有怀上,所以有了后来的冯氏做贵妾,直到冯氏怀上了孩子,吕月如在一位所谓的千金圣手的治疗下也怀上了孩子,当时给的是一些女子容易受孕的药方,而那时冯氏也没有再让桂嬷嬷给吕月如下香,原因只是冯氏不想自己生的孩子养在吕月如的名下。
也因此,才有了府里众位姨娘接连受孕,当然,这中间自然也有着尚国君的功劳。
吕月如自怀了之后,身子便一直不太稳定,拼尽全力才生下尚文芯,吕月如比冯氏有身孕晚了几天,但是却因着早产,生下了尚文芯,因着吕月如这根线还有用,所以尚国君和冯氏并没有让吕月如因为早产趁机谋害,而是让她顺利生下尚文芯,然后在她的饮食里再开始慢慢的动手脚。
第一步,便是月子中下料,让她的身体恢复的极慢,本就亏损的身体在一个月子坐下来底子便越发的薄了起来。
到了之后,冯氏和尚国君商量着,不给吕月如下任何的东西,只在她的药食里,每日的药量在减少,每天减少一点,日积月累,吕月如的身体便再也好不起来,这也是当初尚文芯重生过来,拿着那药渣子查不到任何把柄的原因,可见其阴私用得何其谨慎。
冯氏和尚国君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只可惜老天怜惜她,让尚文芯重生,一切才有了改变的机会。
“既然你不愿意招,那就怨不得我狠!”冯氏的眼睛扫到了烟朵的身上。
尚文茹自进了密室,便将烟朵绑了起来,这一次,不审出结果来,她们母女绝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那暗中帮助她的人将桂嬷嬷带到她的身边,又暗示着烟朵,自然有她的成算,她就不信,严刑拷打会逼问不出来。
“王嬷嬷,十指连心,绣花针这种东西,最好侍候这些了。”冯氏淡淡地说着。
她的话一落,王嬷嬷便拿出绣花针来,对着烟朵的指甲便刺了进去,这刺的可是指甲和肉中间的那点,那种锥心的痛就像那漫天的洪水袭来,烟朵痛得大叫,冷汗直冒。
烟朵没有想到这所谓的“十指连心”苦刑,竟然是要一针一针的刺开她的指甲。
桂嬷嬷见着这场面,心痛如刀绞,“老爷,夫人,您要罚就老奴吧,要刺就刺老奴吧!”
冯氏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桂嬷嬷,烟朵可是有十个手指头,这一个手指头,怎么扎都能扎上几十针呢,这要扎掉十个指甲盖,怕是得废一个晚上的时间呢。”
“只要嬷嬷不急,那我这个做主子,当然也不会急。”
桂嬷嬷和烟朵听得这话,惊吓得脸色青白。
十个指甲盖被剔除掉,那是一种怎样锥心的痛,只要一想到指甲脱离肉的画面,那是比死更难熬的事。
如若真的没了指甲,烟朵这丫头日后还要怎么活。
桂嬷嬷慌乱不已,跪在地上,两眼浑浊,老泪纵横。
“老爷,夫人!老奴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您们就开恩吧,你们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放过烟朵,老奴照做就是了,哪怕是要了老奴的命,老奴也绝不眨眼。”
烟朵是她唯一的女儿,这辈子的念想。让她看着女儿受这样的苦,或者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那还不如自己死了去。
众人也算是看出来了,这桂嬷嬷倒真不像是知道实情的人。
冯氏发问道:“你替我做的那些事情,可曾告诉过任何人听?”
这样问,彼此自是知道问的是什么。
“如若夫人说的是关于前夫人的事,老奴用人头做担保,老奴真的是一个字都不曾透露过。”桂嬷嬷苦苦解释着。
如果她不曾说过,那尚文芯又会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知道的?冯氏绝不相信尚文芯一无所知,而消息的透露来源最大的可能性便是桂嬷嬷。
在奴才方面,活着的人里,除了桂嬷嬷知道事情原委,剩下的便只有王嬷嬷了。
见着冯氏闪过的眼神转向自己,王嬷嬷便向天发誓,“夫人,老奴这辈子若是对您敢有二心,必遭天遣!”
王嬷嬷的忠心,冯氏还是很放心的,毕竟她全家人的命全握在冯氏的手里。
“既然没有,那就继续扎,扎到她们承认为止!”冯氏的眼神很是冷漠,眼神若有若无的飘向了烟朵。
烟朵一听到又要开始扎自己的指甲,身体擅抖不已。
“夫人……求您了,不要扎奴婢……”烟朵哀求着,冯氏却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烟朵见着冯氏无心放过她,她便将眼光又落在了尚文茹的身上,跪在地上向她挪去,苦求着:“四小姐,求您看在奴婢伺候您的份上,请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定会做牛做马的伺候您,忠心您!”
她的苦求才一张口,尚文茹抬起脚就踩在了她刚刚受伤的指甲处,眼神凶狠而可怕。
“贱卑,你也知道忠心的重要吗?”
尚文茹的话,让处以痛苦中的烟朵忘了求饶。
王嬷嬷则拿起她的另一只手,狠狠的扎进去,拿出来,再狠狠的扎进去,连着数针。
“啊……啊……”才刚叫了两声,她的嘴巴就被冯氏给封了起来,那挠心的烧痛仿佛要将她身上的肉一点一点的割掉。
尚国君却有些坐立不安,侧目一望,只见冯氏的表情一动不动。
“老爷夫人,求求您们开恩吧,饶了烟朵,要折腾也折腾老奴吧!”桂嬷嬷跪地求饶着,猛的对着地上磕头,冰凉的地板很快便让她的额头沁出血来。
尚国君有些摇摆着,冯氏见着后,便伸出手稳着尚国君,用着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着他道:“这一次,听我的,绝不会错!”
冯氏甚少用这个绝对的口吻来跟尚国君说话,所以,当她一出声时,尚国君原本有些摇摆的态度暂时又压了下来。
冯氏对着桂嬷嬷道:“你与其求我跟老爷,倒不如求您的宝贝女儿,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