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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今日发生之事,尚国君自是知道的。
冯姨娘找上他时,他正准备去那对双生子的屋里,见着多日不见的冯姨娘,脸上容颜恢复,只是清瘦了许多。
“老爷,妾身想与您谈一谈!”冯姨娘行礼挽留。
尚国君便留了下来,也知她是为何事而来,因着许久不得见她,看她清瘦的容颜便知她服侍尚老夫人费了不少心,便拉着他的手,柔声地道:“陪我一块坐坐吧!”
冯姨娘恭敬的坐了下来,抬起双眸,如水的眼里透着柔媚的哀伤。
“老爷,妾身来找您,是为着茹儿的事情,想您也是知道的,妾身也是知老夫人的一些意思,如若乔大人那边来提亲,她肯定是会同意的。”冯姨娘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尚国君,见他眉毛虽然皱了一下,却很是平荡。
“这件事情,今儿个在赛马之后,乔大人便与我说过,言外之意,便是说与茹儿有着一些肌肤之亲,如若我们尚府不介意,便想娶了茹儿做续弦。”尚国君说完后,看了冯姨娘的一眼,便又道:“乔大人还透露了,只若我同意了他,日后在官场上,他必定以我为首。”
乔大人本与着尚国君是平级,可是他若是得了尚文茹,在日后的各种阶级争斗中,他会一切以着尚国君来主事,也就是说,很多尚国君不好动手的事情,他能去做,这个确实是让尚国君很是心动。
冯姨娘一听,脸色不由得白了一些,“老爷,您这是答应了吗?”
尚国君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手,安抚道:“这事情还有待考虑,虽然他开出的条件让我还是很满意的,可是毕竟茹儿也是你的女儿,为夫想着还是过问一下你的意见再给他答复。”
这话一说,冯姨娘的心里很是受用。
“乔大人开出的条件确实很诱人,但是依着妾身来看,咱们女儿的利益远不止这些。”冯姨娘此刻深知,如若不将尚文茹的利益最大化出来,难不齐尚国君就会将尚文茹嫁与乔大人。
“哦,此话怎讲?”尚国君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
冯姨娘沉声一笑,“茹儿貌美,这是府内人人自知的事情,妾身虽不敢说茹儿是这天下第一美人,可是现如今,整个京城里,在同龄中怕也是找不着比茹儿更貌美之人了吧。”
对于尚文茹的貌美,冯姨娘是非常自信的,所以她很笃定尚国君也是非常清楚的。
她继续娓娓说道:“给乔府做续弦是能给夫君带来一些助益,可若是将茹儿嫁与皇家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到时候自然是有着官员上来给夫君做助益,不是吗?”
尚国君沉静了一会,才道:“你说的是有道理,可是皇家又岂会看上一个吏部侍郎的庶女?”
冯姨娘一听到庶女二字,手不由得就动了一下,尚国君立马察觉自己的失口,忙补充道:“当然,不出几月,茹儿便会是嫡女,可就算是这样,要给皇家做亲的人那么多,怎么轮那也是轮不到我们啊。”
尚文茹再貌美又能如何,皇亲做亲讲究的更是利益绑定利益。
这一点,冯姨娘自也是知道的,她狠了一下心,道:“给皇家做正妻肯定是不行,但是当个侧妃或者宠妾总是有可能吧。”
亲手送女儿做妾,这一点是很心痛,可是总比嫁与乔大人做续弦来得强。
听着冯姨娘这一番话,尚国君心动了,若说做妻没戏,这做妾是绝有可能的事情,再依着尚文茹的貌美,当个宠妾是完全可能的事情,到时候,有着尚文茹的使力,于他何尝不是好事呢?
见着尚国君沉默,冯姨娘知道他是动心了,便继续说道:“茹儿现在距离及笄还有几年,如今圣上的身体又是这样,保不齐这几年内会发生什么事情,待到茹儿及笄后,指不定哪位皇子坐上了那位置,到时候还不得广招后宫,如若对夫君有益,让茹儿进宫去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
冯姨娘又瞥了他几眼,浅浅地述说着,“所以啊,依着妾身来看,茹儿的亲事这几年都不用提,待及笄后再说,凭着茹儿的才貌,得宠是肯定的事情。这些年,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培养茹儿,日后为尚府出力!”
不得不说,这些话都是正中尚国君的心思的。
原本,尚国君不是敢打尚文茹做妾的心思,因着他清楚冯姨娘对此非常敏感,可是这会冯姨娘如此体贴的说出来,怎能让他不开心呢?
给皇家做妾,那比起一些大官的正妻可是要高贵得多,如若尚文茹得宠,能为皇家延绵子嗣,那更是天大的恩赐。
“你说的是很有道理,可是……”尚国君不由得问道,“茹儿一旦进了宫,日后在宫中保不齐会什么委屈,要再回一趟娘家那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些,你都舍得吗?”
她何尝不知皇宫比起内宅,更加的残酷,但是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女儿,她宁其在权位富贵中争斗而残忍,也不会让她委屈的在乔府做个续弦,她相信,尚文茹也会做这样的选择,她的女儿何貌美和骄傲,怎么可能会甘于做一个续弦呢?
“尚府养了妾身和茹儿这么多年,这点牺牲是应该的。”冯姨娘笑着回应他,头不由得靠进他的怀里。
尚国君将她揽在怀里,安抚地说道:“既然你做这样的决定,那我定是会支持你的,乔大人那边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会商定好。”
“那老夫人和外边的一些谣言呢?”冯姨娘轻声细语地说道。
“放心吧,都有我呢!你只管教导好茹儿就是了的。”相比尚文茹进宫,这些个困难根本算不得什么。
冯姨娘心里安定了下来,接着抬起头,做了一个很匆忙的决定,“老爷,妾身想尽快将茹儿送去荣华女院,听说那里有着各种女子学习的技能,既然决定送茹儿进宫,那就得从现在开始,让她多学些东西,好为日后铺路。”
荣华女院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尚国君当然知道,对于冯姨娘的提议,他很是赞同。
见尚国君若有所思的样子,冯姨娘以为他还在犹豫,便问道:“老爷,可是还有什么顾虑?”
尚国君却是一脸慎重地说道:“将茹儿送去荣华女院,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但是在送茹儿去女院之前,我必须要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冯姨娘本能地问道。
“娶你做正妻!”尚国君对于这一点倒是从未动摇过,无论怎么样,冯姨娘都还算得上一位可心的人儿。
他揽着她的身体,继续说道:“等你做了尚府的大夫人,茹儿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女,去了荣华女院,身份自是要高一等,既然有心培养她日后入宫,那就得处处给予她好的条件和开始。”
冯姨娘两眼笑得恨不能开出花来,双手紧紧的圈住尚国君,露出一幅少女的神态来,“国君,你真好!”
“不对你们好,对谁好?”尚国君却是一调笑,抬起她的下巴来。
“嗯,就对妾身好!”冯姨娘的嘴毫不犹豫的亲了尚国君一口,然后细语地轻问道:“现在老夫人这样,得拖到什么时候才能让茹儿去荣华女院呢?”
对此,冯姨娘还是很迫切,只要她成了尚府名正言顺的大夫人,那么,很多事情操办起来就顺手多了。
尚国君的手却是不老实的在她纤细的腰身上来回的游荡着,“那道人说了,最近尚府必须得有喜事解灾,现在母亲身子又不好,再不冲喜怕是一直好不起来,所以,你就准备着吧,下个月内争取把这事给办了,荣华女院那边的事情我自会安排,你就好好的操心这内院的事情。”
“嗯,妾身都听老爷的!”冯姨娘的一颗心完全跳跃了起来。
将利益绑在一块,能让他们的感情更加的稳定,盼了这么多年的尚府大夫人,终于要落到实处了。
尚国君对于冯姨娘为此付出的,心里自也是感激,无论怎么看,将尚文茹送去宫里都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尚文芯的院子里。
在将鲁师傅教的那套心法练习完之后,尚文芯便坐床边一张小榻上打起坐来。
过了一会,青莲进了屋来,悄声地说道:“二姨娘今儿去找了老夫人,老夫人知道后,意思是要将四小姐给与乔大人做续弦。”
尚文芯当然知道,二姨娘和尚老夫人是绝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打击冯姨娘的机会,只是冯姨娘和尚文茹绝不是那种坐以待毙之人。
“冯姨娘今儿个晚上是不是主动去我父亲那里了?”尚文芯闭着眼问道。
青莲回道:“如小姐所猜,冯姨娘去了大老爷书房,听说很久都没有出来,并且……并且……”
接下去的话,青莲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小姐是冰清玉洁之身,那起子事情她怎能开得了那个口。
见着青莲有些害羞的脸红,自是明白冯姨娘与尚国君苟合在一块了。
“真不知是那对双生子是不够尽心服侍,还是冯姨娘真有那么大的魅力。”冯姨娘虽然风姿绰约,可是再怎么有风情,难不成比得过那对二八年华的双生子,在上一世,这对双生子可是生生的将武国公府搅得鸡犬不宁,可是来了尚府,怎么就斗不过冯姨娘呢?
青莲有些晦涩地说道:“听说,这些个日子,大老爷很是宠着那对双生子的。”
“本小姐想看到的是我父亲宠她们宠到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冯姨娘!”尚文芯语气虽轻,份量却是很重。
青莲一听便知尚文芯心里不舒坦,便也没有再开口。
尚文芯轻声地说道:“去叫许嬷嬷来,我有事吩附她。”
也不知那对双生子不敢大胆造化,还是欠调教,按理来说,这样一对绝色的尤物,是经过几番调教,尚文芯悄悄命人去江南买来的时候,那人自说是床上功夫吹拉弹唱样样在行,怎么这么些日子过去了,还是这样?
这样下去,速度太慢,她必须得再帮一把那对双生子,让她们把绝活都使出来才行,还有,必须得给她们希望才行!
这对双生子,唯一的遗憾便是终身不能受孕,因着训练她们时便是让她们以色侍人,那些个训练她们的都是狠心的人,为了让她们在床上练就一百八十套功夫,从小便绝育了她们的身子。
没一会功夫,许嬷嬷便进了尚文芯的屋里。
“小姐,您唤老奴有什么吩附?”许嬷嬷行礼问道。
尚文芯笑着道:“嬷嬷,坐吧!”
待许嬷嬷坐下后,尚文芯关切地问了几句许晴最近的情况,听说在府里很是适应,便放了心去。
说了一会子后,尚文芯便将主题放在了那对双生子上。
“小姐,您的意思是让老奴去点化一番她们?”许嬷嬷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有些话,尚文芯也不好意思太说开,只道:“尚文辉看的那些册子,应该是受了用的,我希望嬷嬷能给那对双生子看些比尚文辉更特殊的册子,或者找人暗示一番。”
许嬷嬷听了话,便明白尚文芯是想让那对双生子在房事上将尚国君使使的捆住,这内宅妇人讨好男人的手段,多了去,只是她并不想尚文芯去沾听个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