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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回到住处时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不知道昭王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说辞,而对玄玉,他又会采取什么措施?
第二日一早,九歌刚刚梳洗完毕,若河姑姑便来了九歌的住处,九歌愣住,还没开口,若河却噗通一声跪下:
“若河谢姑娘救命之恩。”
“姑姑严重了,九歌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姑姑无需如此。”九歌退后一步,静静地看着若河。
“姑娘不计前嫌,若河感激不尽,日后若有用得着若河的地方,姑娘尽管开口,若河定当竭尽全力。”
九歌忍不住瞧她一眼:“姑姑的心意九歌知道了,姑姑还是起来说话吧。”
“是。”若河起身看向九歌:“姑娘若是无事,那若河先退下了。”
九歌点头:“姑姑请自便。”
送走了若河,九歌依例向勤政殿走去,结果却在途中遇见了蔚离歇,九歌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蔚离歇直接过来招呼:
“许久不见,九歌过得可好?”
九歌闻言匆匆行了一礼:“九歌见过蔚公子,蔚公子怎会在这里?”
“你猜。”蔚离歇笑看向九歌。
九歌愣了愣,“可是姬将军来了宫中?”
“不错。”蔚离歇笑道:“这次入宫,我们是来和昭王拜别的,再有些日子我就要带茕羽回蔚了。”
“这么快?”九歌有些疑惑地看向蔚离歇:“不是说下个月么?”
“最近蔚国边境不太安稳,匈奴那边经常蓄意挑事,父王希望我们能早些回去。”
“匈奴?”九歌心中没来由的一沉,看向蔚离歇的眸子也变得涣散起来。
“你怎么了?”蔚离歇走近九歌:“可是哪里不舒服?”
九歌摇头:“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有些心悸。”
“要不要紧?需要送你回住处么?”
“不用了,小事情,估计是听闻你们这么快要走一时没准备好。”
“准备?”蔚离歇好奇地看她:“你需要准备什么?”
“自然是送一送将军了。”九歌轻叹一声:“原本和昭王提过的,但是你们却突然提前了回蔚的时间,眼下我不知道昭王还会不会答应。”
“你在这里开心么?”蔚离歇突然问道。
九歌似是一怔,转而笑道:“混日子而已,在哪里都一样。”
“那为何不和我一起回蔚?”蔚离歇看向九歌:“在蔚宫你可以自由进出,还能陪着茕羽,你当真不考虑?”
九歌有些欲言又止,她没法告诉他茕羽入蔚的前提条件,只能淡淡一笑:“人各有志,昭王器重于我,是九歌的福分。”
“果真?”蔚离歇狐疑地看她,在他心中,他从不认为九歌是一个看重名利的女子,否则也不会先后拒绝了重华和自己,只是眼下,他瞧不出她的目的和想法。
“九歌。”
宇桓这时走了过来,见到蔚离歇的一瞬似是一怔:
“这位是?”
“在下蔚离歇,见过公子。”蔚离歇朝着宇桓恭敬施礼道。
“蔚公子?”宇桓瞬间笑道:“可是我三姐进宫了?”
“正是。”蔚离歇拱手称是。
“那你怎会一人在此?”
“公主不日即将回蔚,故而有些贴己话想与昭王私聊。”
“也是。”宇桓点头,转而不觉凑近九歌:“你们方才在聊什么?”
九歌淡淡一笑:“自然是一些送别的话,六公子可是答应过九歌给公主送行的。”
“本公子说话算话,一会儿等三姐出来,咱们一起去面见父王。”
“公子还是自己去的比较好。九歌在此候着便是。”
宇桓似是一愣,转而笑道:“那你稍后,我去去就来。”说着宇桓朝着蔚离歇微微拱手,转身便进了勤政殿。
蔚离歇看向九歌:“六公子对你很好。”
“各有所图吧。”九歌微微一笑:“他帮我说服昭王,我教他武功。”
“仅此而已么?”
“当然。”
“你不随公主一同入蔚可是因为昭王强留?”蔚离歇看一眼九歌。
“公子为何如此说?”九歌不觉看向蔚离歇。
“因为除了这点我想不到你留下的理由,除非你对六公子有意。”
九歌闻言一怔,“蔚公子切勿说笑,九歌与六公子身份有别,不敢妄想。”
“既然如此,你留于宫中又将置茕羽于何境地?”
九歌没有说话,良久才看向蔚离歇:“公子放心,九歌不会让将军为难的。”
“所以你也不会长留于昭宫?”
“九歌只能保证不会连累到将军,让公子为难,其他公子不必过问。”
“倘若离歇愿意祝你一臂之力呢?”蔚离歇看向九歌:“作为朋友,离歇对你并无恶意。”
九歌淡淡一笑:“公子的好意九歌心领了,只是九歌有九歌的顾虑,暂时还不能离开昭宫。”
“既如此,那蔚某便不再强留了。”蔚离歇顿了顿道:“倘若有一日你转变心意了,蔚某随时待命。”
“九歌谢过蔚公子。”
两人正聊着,那边寺人庸满脸堆笑的过来:
“蔚公子,九歌,昭王请二位入殿。”
“是,谢大人。”蔚离歇躬身有礼道。
九歌跟随蔚离歇身后进了殿,目光却落在了姬茕羽身上。此刻的姬茕羽恭敬地坐于昭王一侧,对着九歌笑意盈盈。
“蔚国离歇拜见大王。”蔚离歇入殿对昭王行叩拜大礼。
昭王呵呵一笑:“贤婿平生,赐坐。”
“谢大王。”蔚离歇恭敬的起身,入座。
九歌跟着上前叩拜行礼完,姬茕羽便拉了九歌坐于自己身侧,
“几日不见,九歌气色可好多了,我父王他可有为难于你?”
“将军说笑了。”九歌微微拱手道:“昭王乃国之明君,九歌能侍奉在侧是九歌的福气。”
昭王不觉笑起来,对着蔚离歇道:“茕羽自幼被寡人骄纵惯了,日后去了蔚宫,想毕贤婿得废一番心思了。”
“大王说笑了。”蔚离歇闻言忙拱手施礼:“公主德才兼备,得之是离歇之福,也是蔚国之福。”
昭王却是只笑不答,将目光落向九歌:“茕羽一贯对你赞赏有加,日后你便代替茕羽承欢寡人膝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