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小和尚

婳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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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一:“带行李太麻烦, 本来想安顿下来再去买的,谁想到……”

    祁闻砚心里微微一动:“你一开始没想来找我?”

    简一其实很感激祁闻砚去救他, 但是对于这门亲事, 他短时间内真的不能很好地接受:“要不是遇到鬼打墙……”

    他给祁闻砚留面子, 话没说完, 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祁闻砚却没生气,转身进卧室,过了一会儿拿出来一套休闲套装:“你先穿我的吧。”

    简一接过去道了谢,祁闻砚又去找新的浴巾。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刚好对上一个光溜溜的屁股。

    祁闻砚:……

    这都什么习惯?他以前到底生活在怎样的环境中?

    简一毫无所觉,套上裤子一转身,面对祁闻砚愣了下:“你这衣服也太大了……”

    祁闻砚记得他对身高似乎很在意,故意道:“跟衣服有什么关系?纯粹身高的问题。”

    简一果然炸毛了:“我还小,正在长身体,未来不可限量。哪像你, 只会越来越矮。”

    祁闻砚轻笑一声:“这是我高一的衣服。”

    看到简一被噎住的表情,祁闻砚满意地进了卫生间。

    简一回过神来, 哼了一声。

    祁闻砚都这么老了还在穿高一的衣服, 可见日子的确过得有点苦。

    他四处转了转, 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这套公寓面积本来就不大, 原本设计是一间卧室一间书房, 走精致温馨路线。但祁闻砚不喜欢小格局, 便将两个房间打通, 在落地窗边做了两排书架。反正他很少过来,不会在这里办公,偶尔看看书足够了。

    但在简一看来,祁闻砚的房子就一个卧室,可以说是非常可怜了。毕竟在青风庙,他一个人就住一个院子。

    这足以证明祁闻砚是个穷鬼,简一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常年霸榜富豪榜的祁大BOSS并不知道,在“未婚妻”眼里,他形象有多落魄。

    祁闻砚今天洗澡花的时间有点久,一来感觉身上确实脏,实在受不了;二来也是想冷静一下,待会儿得跟简一好好谈谈,争取早点把婚约的事解决了。

    洗完澡出来,祁闻砚看到简一正团成一团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祁闻砚心累得很,走过去说:“你能不能好好坐?”

    简一一脸懵逼:“我怎么没好好坐了?”

    “坐没坐相。”祁闻砚皱眉道,“腿放下来。”

    又被嫌弃!

    简一气死了,歪头打量祁闻砚一番,忽然说:“祁闻砚,你好娘啊。”

    祁闻砚被惊得连生气都忘了:“我?娘?”

    他几乎要不明白“娘”这个字的意思了。

    “你别不承认。”简一可是有理有据,“之前在游乐场我就闻到了,你身上喷了香水,一个大男人喷香水……”

    祁闻砚:“……”

    香水做错了什么?

    “还有,过分爱干净,一个大男人,沾点灰尘怎么了?”简一说,“你还把衣服都扔了,败家!”

    男人就不能爱干净?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

    简一最后道:“你还穿丝绸睡衣!”

    丝绸睡衣又做错了什么?

    简一总结说:“娘不唧唧的!”

    祁闻砚深呼吸两口气,感觉他跟简一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沟通不了。所以他决定跳过这个话题,说正事要紧。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简一又道:“也不是我想说你,但谁叫你是我名义上的老婆呢?”

    “你说什么?”祁闻砚跳不过了,猛地凑近小光头,微微眯眼,下巴紧紧绷着。

    但简一跟他不熟,不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还在瞎瘠薄撩:“我们是定过娃娃亲的,你不会不认账了吧?”

    “我认账。”祁闻砚伸手掐住简一的下巴,声音低沉下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把婚约变成事实!”

    他瞬间爆发的气场太强大,下手也重,简一吃痛,又被压在沙发背上动弹不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危险,特别能屈能伸地认怂:“我错了。”

    “谁是老婆?”祁闻砚逼问。

    靠近了才发现,小光头洗干净以后其实长得还不错,尤其是一双眼睛,像山间流淌的清泉,清澈透亮。

    他忍不住就想逗一逗他。

    但简一反应也快,避重就轻道:“你是我哥,我跟你开玩笑呢,哥你别介意。”

    祁闻砚被他两声“哥”喊得气消了一大半,又想到自己毕竟比他大,实在不好意思以大欺小,便松了手。

    简一揉揉被捏痛的下巴,有点不甘心,但祁闻砚比他力气大,不能硬来。

    他眼珠一转,看到祁闻砚因为俯下身而撒开的领子内,露出结实的胸肌,说:“你还有胸肌啊?”

    “嗯?”祁闻砚一愣。

    简一已经伸出爪子摸上他的胸口,顺手捏了一把。

    祁闻砚:!!!

    “胸肌这么结实,难怪你力气大。”简一做出羡慕的表情,满脸无辜地问,“怎么练的啊?”

    祁闻砚都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了,默念了几声“救命之恩”,忍着揍人的冲动,心累地岔开话题:“简一,我们谈谈吧。”

    “好啊。”简一点头,坐直了一点。

    他听人说,生意场上谈事情,讲究谋定而后动。所以,他虽然已经想好了解决的办法,却要让祁闻砚先来开这个口。

    “你的戒指呢?”祁闻砚问,“总得拿出来,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吧?”

    这个当然没问题,简一把戒指拿给祁闻砚。

    祁闻砚看过后,将戒指放到茶几上。

    “这门亲事的由来,你应该清楚吧?”祁闻砚说,“当年你师父救过我,然后和我父母定了这门亲事。我那时候还小,连你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自然也没人问过我的意见。”

    这是准备推卸责任了吗?

    简一暗中冷笑,想到临走之前,师父跟他说过,就算祁闻砚本人不承认这门亲事,他父母也必定会认。

    简一说:“所以,我是该去找你父母谈吗?”

    祁闻砚看了他一眼,有点惊讶。

    他知道简一今年才十八岁,在祁闻砚眼里,就是个小屁孩。之前的种种看起来,也的确是个幼稚鬼。却没想到,在正事上,他倒是不含糊,有一点小心机。

    祁闻砚在商场混久了,这点心机他还没看在眼里。不过不管怎么说,他对青灯大师是真感激,对简一也有抱歉。所以,这场谈话,他压根没想玩心机。

    “那倒是不用,现在我们家我做主。”祁闻砚也不生气,还微微笑了笑,“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说婚姻大事,总得要有点感情为基础,勉强不来。我是直男,我看你也是吧?”

    简一不说话。

    祁闻砚继续道:“而且我比你大那么多,如果我们非要因为小时候的一句约定而勉强在一起,对你来说,更不公平,对吗?”

    “你就是想退婚呗?”简一受不了他绕来绕去,干脆道,“你就说,你想怎么办吧?”

    祁闻砚看着他:“没错,我想退婚。至于条件,随便你提。”

    简一眼睛一亮:“不管我提什么条件,你都答应?”

    祁闻砚顿了顿,听到简一的嗤笑声,他补充道:“我不能承诺任何条件都答应,但只要不太过分,我都会尽量满足。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非常感激青灯大师当年的救命之恩,我也一直想找机会报答。”

    简一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你知道我体质特殊这件事吧?要不然师父当年也不会跟你定什么娃娃亲。这事说出来别人会觉得我有病,但你遇到过,所以会相信,对吧?”

    祁闻砚点点头,若不是知道有些事说不清楚,他又怎么可能亲自跑去游乐场找简一?随便打发个司机或者助理就去了。

    “你相信就好。”简一松了口气,“我师父说我二十岁前有一大劫,只有你能救我。”

    他已经看出来了,祁闻砚的确阳气足,那些鬼见了他都躲避不及。所以,他改变了主意。

    原本他是不想认这门亲事,也不想跟祁闻砚有任何瓜葛。但现在他意识到自己的无力,而且既然已经拉下面子找上门来,他就想先保住小命要紧。

    祁闻砚立刻表态:“需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不会推辞。”

    简一摇摇头:“在劫难到来之前,别说我,连我师父也算不到。”

    祁闻砚倒也没怀疑:“那你的意思是……”

    简一问他:“你还没结婚或者谈恋爱吧?”

    祁闻砚摇摇头。

    简一松了口气,说:“那就好。”

    祁闻砚还是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然后就看到简一拿出一张银行卡,“啪”一声拍在茶几上。

    祁大BOSS不知道多少年没被人当面拍过银行卡了,一时间心情极度复杂:“什么意思?”

    简一抖着腿道:“包养你!两年。”

    祁闻砚活了二十八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说包养他的话。

    他心里刹那间转过千百个念头,最关心的居然是:“多少钱?”

    “一百万!”简一说。

    祁闻砚:“……”

    他有点怀疑富豪榜上自己的身家是假的。

    闻柳顺手把他也拉下来:“快跟我说说。”

    “我先捡最重要的跟您说吧。”祁闻砚长话短说,“不告诉你们是因为简一也不满意这份婚约,怕说了你们有别的想法。您想想,他今年才十八岁,我都二十八了,对他来说太老,的确不合适,对吧?”

    “啊……”闻柳有点失望,又瞪了祁闻砚一眼,“还是怪你不够优秀。”

    祁闻砚:“……行,怪我。”

    “我不信,你别想骗我。”闻柳很快反应过来不对,“简一师父上次还说他们对婚约很满意。而且,要是不满意,你们怎么同居了?你不会是想始乱终弃吧?”

    “我好歹是您亲生的,您这么质疑我人品到底是在打谁的脸?”祁闻砚心酸死了,“虽然您不做霸总很多年,但最基本的判断力应该还在吧?”

    闻柳皱眉:“你别说这些,先跟我解释清楚。”

    “简一为什么和我订婚?不就是因为他体质特殊吗?”祁闻砚说,“所以,他只是暂时借住在这里。他师父说他二十岁前有一大劫,只有我能救他。过了就好了,他说只住两年。”

    闻柳眨了眨眼:“那也就是说,你还有机会。”

    祁闻砚:“……”

    刚才他说了什么?

    闻柳还是不开心:“那你怎么也该带他来见见我们,小孩子一个人在这里,无亲无故的,不靠我们靠谁?而且家里那么多房子,为什么要住最破的这一间?”

    祁闻砚:“简一可能对我们家有点误会,他认为我爸只是一个小裁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