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厨艺

简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紫气阁 www.ziqige6.com,最快更新我表哥有病最新章节!

    此为防盗章

    眼见着对方似乎还想继续投喂她, 她咽下嘴里最后一点东西,及时开口道, “我自己吃吧。”

    原祚看着手中的油纸包, 表情十分犹豫。

    徽媛赶紧说道, “这样一块块喂太麻烦你了, 我自己来, 自己来。”

    说着她伸出了手, 希望他能直接把那几个油纸包给自己。

    谁知道原祚听了这话之后脸上连那点犹豫都没有了,他摇了摇头道, “不麻烦。”

    然后又继续拿起一块糕点喂到徽媛嘴边。

    这次是豌豆黄。

    这种几乎在哪儿都吃得到的糕点才是最考验味道的。

    因为大家都吃过, 所以很难做的出彩。但徽媛却莫名十分肯定的知道这块豌豆黄一定十分美味。

    想到豌豆黄那种香甜软糯的味道, 徽媛十分不争气的就屈服了。

    这一次屈服导致她直接被原祚以这种方式投喂完了所有的糕点。

    不得不承认,这些糕点实在是太过美味了,尤其是对于徽媛这种被严格看管着不许晚饭之后再吃零嘴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人间至味。

    她吃完甚至还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小小的嗝。

    太丢人了。

    徽媛十分迅速的捂住了自己嘴。

    每个油纸包里有四块糕点,三份就是十二块, 虽然每块糕点都不算大,但大半夜的吃完这些也确实肚子有点鼓鼓的了。

    只是肚子鼓是一回事,居然还打嗝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徽媛一脸的欲哭无泪。

    哪知道原祚此时眼中却泛起笑意,他把那些油纸包都折好了放到一边,又拿着帕子擦了擦手, 才看着徽媛道, “吃饱了?”

    边说着, 他还伸出手在徽媛肚子处摸了摸道, “小家伙是不是也吃饱了。”

    这怎么还动手动脚了呢?

    徽媛赶紧离他远了点。

    虽然刚才隔着被子,但既然已经上升到动手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得寸进尺。

    徽媛一点都没有吃人嘴短的自觉,移完了之后还开口开始赶客,“表哥是过来给我送糕点的吗,我已经吃完了,多谢表哥。”

    她说这话的意思是希望对方如果事情已经做完了的话就可以离开了,虽然她刚才还想问清楚他今日过来的原因,但是刚才他那个用嘴碰手指的动作,尤其是他刚才用手摸她肚子的动作突然让她明白过来,不管对方对她多么没有攻击性,他们始终是属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尤其是这个孤男还一心以为他和自己这个寡女是夫妻时,她那种不在意的态度是多么不明智。

    反正就要嫁给他了,有什么事情不可以等到那时候再查呢,到时候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他们都是真正的夫妻了,到时候就算发生些什么也不是那么有关系了,而不像现在,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原祚显然是体会不到徽媛的心情的。

    她听着徽媛道谢的话居然还颇为严肃的说道,“夫妻之间何必这么客气。”

    徽媛:“……”

    关键是我们不是夫妻啊。

    但徽媛也知道此时定然是解释不清的,只能低了头道,“是,我知道了,表哥。”

    谁知道就这么一句徽媛觉得毫无毛病的话对方还能挑出刺来。

    他眉头皱着,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怎么成亲这么久了你还是叫我表哥,以前就算了,以后孩子若是出生了,被他听见了怎么办?”

    谁知道该怎么办?孩子还连个影子都没有呢。

    徽媛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迟疑了一下才不情不愿的问道,“那,应该叫什么?”

    不会是夫君、相公什么的吧。

    行吧,反正那也就是两个月之后的事了,提前叫一下也没什么,只要能赶紧把这大神送走。

    原祚显然是对于这件事在心里憋了很久了,徽媛一问出口他就立即答道,“就祚哥哥吧。”

    原祚隐约中总觉得似乎在哪里看到,女子对自己最喜爱的人总喜欢这么叫的。

    祚……祚哥哥?

    徽媛在听到这个表情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简直一言难尽,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她今日看的那几本话本里,有人就是这么叫自己的情郎的。

    这种腻到发油的称呼……

    徽媛看了看原祚一脸期待的表情,咬咬牙,万分艰难的开口道,“祚……祚……祚表哥。”

    不行,她真的尽力了。

    徽媛生无可恋的看着原祚,她实在是叫不出来,感觉在叫出来的下一刻她就会把那些刚才吃下去的糕点都吐出来。

    原祚脸上的表情似乎不高兴,但好歹没非逼着徽媛叫出来,他拧着眉看了徽媛一会儿,最后十分不情愿的说道,“罢了,慢慢改吧,先叫祚表哥也行。”

    徽媛,“呵呵。”

    你开心就好。

    你看我会不会叫。

    或者你让你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叫也行。

    就在徽媛心里疯狂翻着白眼时,原祚突然用犀利的视线看着徽媛,就好像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似的,徽媛赶紧心虚的低下头,等再抬头时已经变成了一副乖巧的模样。

    她哄原祚道,“表哥,我有些困了。”

    原祚没说话,就那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看着徽媛。

    又怎么了?

    徽媛困惑不解的和原祚对视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什么,万分艰难的开口道,“祚……祚表哥。”

    原祚终于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困了就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

    守着她?什么?

    徽媛一脸震惊的看着原祚。

    他这时候不是应该离开了吗?谁需要他守着,难道整个院子最需要守着的不是他吗?

    徽媛一字一句,十分僵硬的开口道,“不用了,表哥也去睡吧,我很快就睡着了。”

    原祚似乎十分无奈的看了徽媛一眼,然后道,“也好。”

    说完便开始掀徽媛的被子。

    “你要干什么?”徽媛赶紧捂紧了被子,控制不住的惊叫道。

    原祚十分不解的看了徽媛一眼,“不是你让我睡的吗?”

    我是让你回去睡啊,不是让你和我同床共枕。

    这么想着,突然,徽媛便明白了对方的逻辑。

    在他眼里他们是夫妻,同床共枕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可关键是他们不是啊。

    反应过来的徽媛觉得自己要哭了。

    她努力转动着脑子,最后只能用对方的说法劝道,“你看我现在怀孕了,所以我们并不适合睡在一起,你还是回去睡比较好。”

    “嗯……”原祚沉吟,拧着眉似乎在思考。

    此时屋外却突然传出声音,“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这是慧娘的声音。

    慧娘原本就住在徽媛隔壁,虽然今晚似乎睡得十分沉,但她白日的时候茶水喝多了,到了夜间突然就被憋醒了,正要起夜时刚好听到了徽媛的惊呼声,于是连起夜也顾不上了,赶紧跑来了徽媛门口。

    这件事徽媛已经做好决定不告诉别人了,而且就凭原祚现在这样子,她也不确定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给慧娘带来危险,于是她想了一会儿,对着门外的慧娘道,“刚刚做了个噩梦,被惊醒了。”

    “那就好,那就好。”门外的人显然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她又接着说道,“姑娘现在怕不怕,不如还是奴婢陪着姑娘睡吧。”

    徽媛听到这话下意识的看了原祚一眼。

    对方冷哼了一声,脸上一副你敢让她陪你睡试试?

    于是徽媛只好对慧娘说道,“不用了,我也不记得刚才梦到什么了。”

    慧娘似乎还是不放心,“要不,奴婢就睡您房里的小榻上吧,这样姑娘若是再做噩梦,奴婢也能及时知道。”

    屋里有张美人榻,是徽媛平时做别的事累了时临时躺一躺的,虽然不至于特别小,但若是真的当床来睡却是有些缩手缩脚的。

    慧娘说到这个地步,徽媛知道对方是真担心自己了,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拒绝。

    长时间的沉默,慧娘却以为徽媛这是默认了,她推了推门便要进来。

    门上上了栓,从外面自然是推不开的,但徽媛听到推门声的第一时间却下意识的去看原祚。

    “姑娘。”慧娘还在门外喊着。

    徽媛有些怕慧娘这样会把其他人也弄醒,她也顾不上原祚了,直接裹着被子就要去门口开门。

    她把门打开一条缝,对着门外的人说道,“我没事的,不用担心,现在天气也凉了,你睡在小榻上会着凉的。”

    慧娘下意识的就顺着徽媛开的那条缝往里面看了看。

    徽媛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来,赶紧对着慧娘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奴婢睡着睡着想起夜,刚好听到姑娘的声音便过来看看。”

    “哦。”徽媛干笑,“没事,没事,就是做了个梦,醒来就不记得了,倒是害你担心了。”

    “不如还是奴婢陪着姑娘吧。”慧娘再一次说道。

    “不用,不用。”徽媛拒绝。

    两人又这么推拒了好一会儿,等徽媛终于打消了慧娘要陪她睡的想法后,便赶紧关紧了门,向原祚所在的地方看去。

    只见那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在?

    徽媛下意识的又看向窗户。

    上次锦绣突然来叫她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

    这位表哥似乎是很怕别人发现他?

    原祚嘴角有几分嘲讽的勾了勾。

    在外人眼里,他的父皇这些年对他表现的确实与众不同,甚至有些人已经认为他就是下一任储君之选,暗地里早就向他表明了投诚的意思,只是他一个都没有理。

    一个人对自己是真心还是假意,那个被对待的人是最有感觉的,他小时候不懂,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直到后来……

    原祚眼神暗了暗,若是真的疼一个人怎么会把他置于最危险的境地呢,都说皇家无真情,他不希望他那个明明已经远离了这一切的小表妹也遭遇和他一样的境地。

    原祚一直低着头,刘公公也没看见他的表情,只是见他一直没反应便继续劝道,“要奴婢说呢,您和沈姑娘是十分般配的,沈姑娘一直不在京城,对京中人物也不了解,这要不是被指给了殿下您,将来也不知会嫁个怎样的人家,殿下您就算不娶沈姑娘,将来也要娶别的人,倒不如这样两人沾着亲,又知根知底的,谁也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