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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两人的唇都有点儿凉。
而舌却是火热的。
言宛黛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她爱他, 身体并不排斥他。
她眼睛虽然闭着,但睫毛却抖个不停。
恰似她此刻小鹿乱撞的心。
但他的唇却忽然离开了, 他在她耳畔说了一句话。
“我午饭后没刷牙, 你嫌弃吗?”
他粗重的呼吸喷薄到她的耳边,撩动了她鬓边的发丝。
脸颊上细细的绒毛似乎也立了起来。
言宛黛浑身的细胞都开始奔涌。
她嗡声嗡气地来了句:“嫌弃。”
以前他吻她的时候, 从来不问。
哪怕刚喝完酒,也会不管不顾地亲上来。
现在, 竟然会问一句。
看来人虽然是失忆了。
但某些情绪还停留在大脑里。
哪怕一时记不起来,可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
她身子往后仰,想要挣脱他。
但他手速快, 她往后使力, 他一股下压的力道就将她箍得牢牢的。
她今天的衣服太紧身。
内衣穿得还是不带胸垫的。
走路吃饭是没啥感觉的。
但此刻趴伏在他的身上, 波涛汹涌的感觉就相当强烈了。
她恼怒地瞪他。
却发现身下的男人呼吸越来越急促,眸色也渐渐变深了。
往常从容不迫的脸上,似乎被慢慢浸上了颜色。
他脸颊瘦削,此时硬硬地板着。
眼睛、嘴角皆无笑意。
但就是那一丝丝慢慢爬上来的颜色,改变了他冷峻洒脱的容颜。
纵是这样不笑的他,也让言宛黛的心里涌上了一层特别的感觉。
就象一块冰忽然滴下了水珠,有了融化的迹象。
他上次这副样子面对自己, 还是近三个月以前的事情。
久远到让言宛黛都有些记不起来。
她不挣了也不动了, 就直直地盯着他的脸。
看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忍到什么样子。
邵鎏盯着眼前熟悉却有一点点陌生的女人, 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晕晕的。
他的酒量不错, 一杯酒不至于醉倒。
但在密密麻麻的欲望上涌的过程里, 他的头却不合时宜地难受起来。
女朋友的样貌没变,人还是那个人,但就是有些情绪好象不是他能掌控的。
邵鎏顿了下,忽然抱着言宛黛翻身坐起来。
他坐在床边,让言宛黛横坐在自己腿上。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持续地喘了一会儿。
突然,他脑袋一歪,嘴巴贴上了她右侧的颈边。
用力地、深深地亲了一口。
然后他松手,站了起来。
得到解放的言宛黛在床上翻个身,跳到了地上。
她赤脚在地上转悠两步,找到拖鞋,忙踩了过去。
两人松开得恰是时候。
老妈在敲卧室的门:“小邵啊,我送点儿水果给你们吃。”
老妈这个时候的表现还是很得体的。
她没有马上进来,敲完门后在外面等回应。
言宛黛用手摸着脖子,扬声喊道:“进来吧。”
她觉得自己的脖子现在可能红成了虾。
老妈推门进来,看到两人皆在地上站着,而且分开了一段距离,还微微地愣了下。
当看到女儿脸上快要滴出血的那抹红晕之后。
她了然地笑笑。
将果盘放在桌上:“你们聊,我和他爸去超市转转。”
至始至终,邵鎏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象块高高的木桩子,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
听到大门关合的声音。
言宛黛松了一口气。
趿拉着拖鞋去了洗手间。
她扑棱棱洗了两把脸。
洗完,她对着镜子用毛巾擦脸。
镜子里那个面色含春的女人是自己吗?
言宛黛有些不敢认。
她贴近镜子。
她的脸色象春天里新开的桃花,水灵灵、粉艳艳的。
眼角、眉梢、唇边,皆有春色的痕迹。
就连染了一抹红晕的脖颈,都像是被春风拂过。
邵鎏在敲洗手间的门,言宛黛收回目光,走出洗手间。
邵鎏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言宛黛站到床边收拾床铺。
她觉得邵鎏失忆之后虽然找上自己。
但两人之间还是找不回当初恋爱的那种感觉。
像是一个完美无暇的瓷器,中间忽然出现了细微的裂缝。
言宛黛叠好被子,枕头放好,用手抚平。
她走到床尾,两手抻着床单,一抻一甩。
床单平整了大半,她刚要用手去抚平几个固执的褶皱,从洗手间出来的邵鎏挡在了她的身前。
言宛黛瞟他眼,意思是自己要整理床单。
邵鎏浓黑的眉毛皱了下:“你把床整理这么干净,是怕我做什么?”
言宛黛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男人的联想力太丰富。
“今天去医院了吗?如果没事就早点儿去医院,省得熬夜。”
言宛黛心软,她知道他还病着,吃午饭时又喝了酒。
她对他的身体还是担忧的。
邵鎏眼角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伸出两只胳膊,穿过她的腋下,搂住她的同时,头直接俯下来,嘴唇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这次,他没容她拒绝。
在言宛黛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他已长趋直入。
言宛黛蒙蒙地接受了这个吻。
他的吻颇具侵略性。
他很用力,好象要把他的热度全部倾注给她。
亲吻的同时,他的大掌在她的腰间略略使力,似乎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长长的一吻结束。
邵鎏身子退开,但双手还搭在她的腰上。
他黑亮的眸子看着她:“我刚才刷了牙,所以不需要问询你。我想问的是,这样可以证明我爱你了吗?”
言宛黛一怔:“你用什么刷的牙?”
家里的卫生间是公用的。
卫生间里不光有自己的牙刷,还有父母的。
她脸色潮红地看着他,生怕他用错了。
“你台灯旁边有个新牙刷,我用得那个。”
言宛黛松了口气,生怕他误用了父母的牙刷。
她偏头扫眼自己的桌子,台灯旁此时只有牙刷的外包装。
她轻轻哼了声:“你眼睛真好使。”
邵鎏松了手,“我一会儿去医院,你呢?”
言宛黛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耳垂,“我陪你吧。”
两人一起下楼。
待走至邵鎏的迈巴赫跟前时,言宛黛愣了:“不是开我的车回来的吗?”
她记得两人共乘自己的车子回来的。
他的迈巴赫自己长腿跑来了?
“咱俩来你家的时候,我让谢绝帮我把车开过来了。”他淡淡睨她一眼,“要不然,你以为那些礼品是我现买的?”
经过刚才的亲吻,言宛黛的心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坐在车上,她不好意思看他,转头看向车窗外。
邵鎏没什么变化,神色严肃地开车。
邵鎏所住的病房是单间,有独立的卫生间,私密性蛮好的。
邵鎏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一会儿之后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护士过来换吊瓶的时候,悄悄对言宛黛说道:“邵律师昨天的吊瓶打到凌晨两点,觉睡少了。”
“间隔十二小时就打今天的吊瓶,没问题吧?”言宛黛有些不放心。
护士笑笑:“医生说没事。”
打完吊瓶,护士小心翼翼地拆了针,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言宛黛看邵鎏睡得正香,不忍打扰他。
她到饮水机处接了一杯温水,端着水杯去了窗边。
天色渐晚,外面的街灯陆续亮了。
她安静地欣赏夜色,以及楼下来来往往的人。
邵鎏从睡梦中醒来,抬眸,入目便是一副美人图。
窗边,言宛黛倚窗而立。栗色的长发贴伏在背上。紧身长裙衬得身材凹凸有致,裙下露出的一截小腿,纤细白皙。
她其实什么也没做,只是平平静静地站在那里。
却让男人产生了一种难以遏制的喜欢。
邵鎏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后,高大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贴伏上去。
伸出双手准备从背后给她一个拥抱。
言宛黛正陷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身后异样的触感让她本能的返身,想也不想就将手里端着的水泼了出去。
泼完,她愣住,他也愣住。
“你……”邵鎏表情难堪,言宛黛好象打击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
言宛黛自己也觉得挺无语。
只怪自己刚才思绪太纷乱了。
她不知不觉就想到刚失恋那会儿。
一个人站在窗边,傻傻地发呆。
刚才邵鎏覆上来时,她被惊到,蹿到大脑的第一感觉就是身后男人的身体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