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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回情深似海
枯竹叟脸色白的寒心,却突然向龙靖抱拳施了一礼:“小的莫艾愿听从公子吩咐!”
“小的包洪请公子吩咐!”矮冬瓜走到枯竹叟的旁边站了,也抱拳施礼。
龙靖忙还礼道:“二位别说这样的话,小生怎么敢居高。”
“公子收下我们,才是看得起我们。”枯竹叟莫艾道。
龙靖笑了笑:“我们算是朋友了,两位兄长就别再推辞了。”
莫艾、包洪忙道:“多谢公子。”
这时,那四个少年男女也上前来相见,少妇道:“多谢少侠相助,小妇向雨有礼了。”
龙靖忙还礼笑道:“向姑娘免礼。”
向雨又笑道:“少侠援手,小妇感激不尽,”她指了指青年,“这是小妇夫君周远超,这是舍弟向秋,”又拉过那少女:“这是萧弄玉萧姑娘。”
“向姑娘,”龙靖笑道:“依小生之见,姑娘与莫前辈、包前辈的过节就到此为止吧。”
“哼!”周远超冷哼一声:“梅花三剑的子弟怎么还怕了别人。”
莫艾包洪气得想揍他,又碍着龙靖,二人输得心服口服,已经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了。
龙靖也看不惯周远超的样子,只冷冷地道:“凭你这样子没的辱没了‘梅花’二字。”
萧弄玉见龙靖那淡兰的衣衫上绣有一支红梅,又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便知他极爱梅花,于是笑道:“少侠不要多虑,周哥哥一时气急,才说出这话来,你大人有大量。”
“萧姑娘多虑了。”龙靖笑了笑。
萧弄玉也笑了:“那就最好了。”
“少侠帮了我们的大忙,”向雨道:“又一心化解我们之间的恩怨,那么,梅花三剑和枯竹叟、矮冬瓜之间再没有什么过节了。少侠,小妇还有一个请求,敢问少侠尊姓大名,他日家父问起,也好回话。”
“小生卢龙靖,姑娘们请回去休息吧。”
“如此,卢少侠,后会有期!”
向雨等走了,莫艾包洪仍然站着没动。
龙靖道:“两位前辈也请回吧。”
“小的们禁不起公子如此称呼,”莫艾道:“请公子叫小的名字好了。”
龙靖看看他们,笑着摇摇头:“这样好不好?今后我们兄弟相称,二位兄长意下如何?”
莫艾包洪对望一眼,莫艾道:“多谢公子看得起我们,我们感激不尽。想小的两个出道江湖三十多年,从没有人正眼看过我们,小的也知道我们从前作恶太多,其实,我二人早想退出江湖改过自新了。本来这次下山,就是想向梅花三剑报仇,如今也无所谓了。公子对我们太好,我们还是称公子好一些。”
龙靖无奈地笑了笑:“那么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舒夫人和舒文瑜上了车,龙靖也跨上马准备上路。
莫艾、包洪赶上来:“公子,小的来迟。”
龙靖奇道:“二位兄长要去哪里?”
莫艾包洪齐声道:“小的等愿终身跟随公子。”
“这不行,莫兄、包兄,”龙靖忙道:“小弟怎敢……”
“公子难道嫌小的们不配么?”莫艾道。
龙靖忙道:“不,莫兄,你别误会。那么,”他笑了笑:“我们一起走吧。”
一行人走了没多远,迎面来了一个人,那是一个面带病容的中年女子,却仍掩不住她的天香国色,她虽已到中年,而且仔细一瞧,她的眼睛并不十分媚秀,鼻子并不十分挺直,嘴唇也并不十分娇小,但是,这些凑在一起,却教人瞧了一眼后,目光便再也舍不得离开,尤其是她那双眼睛里所包涵的情感更是深如海水。
她急匆匆的走来,差一点撞上了前行的沈轻虹,“抱歉!”她忙道。
“不要紧。”沈轻虹道。
这时,她后面追上来一人,口中叫道:“星竹!星竹!等一等,星竹!”
中年女子回头一看,忙又向前跑,不想正撞在莫艾身上,险些摔倒。
莫艾一伸手扶住她:“小心!”
这样缓了一缓,追的人赶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星竹,你听我说,你不能这样。”
“你放开我,让我走。”
龙靖不由勒马停住,望向那追赶之人,只见他双眉浓而长,充满粗犷的男性魅力,但那双清澈的眼睛,却又那么透逸,他的鼻子挺直,那薄薄的、微微上翘的嘴,看来有些冷酷,但只要他一笑起来,就会变得温柔,就象温暖的春风吹过大地。
然而,此刻,他的双眉紧锁着,眼里透露出一种痛楚与无奈:“星竹,你应该明白我,不要生气。”他语气里有一种祈求、一种温柔:“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那女子轻轻摇摇头,带着几分忧郁、几分惆怅、几分婉柔,又有几分落寞,可真是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她默默地不说话。
他望着她,试着从她眼里去读出她的思想,可是,他读不出,这眼光太深沉、太深沉……象不见底的潭水,你探测不出潭水的底层有些什么。
他叹了口气:“星竹,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你现在这样子怎么能回去?你至少要等病好了再走。”
“你不要再拦我了,”女子道,声音轻轻的、柔柔的、低沉而富磁性,说不出来的悦耳和动人:“佳惠还等你回去呢,十四岁可算是大人了,你这作父亲的怎么能不在身边。”
“你每次都用佳惠做借口,”男子道,声音里透着几许萧索、几许落寞,又有几许失望,有某种心痛的感觉,从他心头深处重重的划过:“二十年了,你从来都为别人想,你为什么不自私一点,那怕是一次,为自己想想。”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不由地渐渐提高了几分。
“晓贤,”女子望了望龙靖他们:“我们走吧,别让人笑话了。”
男子一副豁出去了的神态,口气硬硬的道:“我已经怕了二十多年,还怕什么,让他们说去,让他们笑去,我……”
女子忙拉了他就走:“我跟你回去。”
龙靖望着那女子,又望了望那男子,似自言自语,又似故意说给他们听似的:“如果有谁要辜负这样一个又多情又温柔女子的情意,那人就一定是个傻子。”
那男子听了,不由一怔,欲说两句,却被女子拉住:“晓贤,我们走。”说着,拉了他走了。
舒文瑜听了龙靖的话,不由心中大喜: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又怎么会辜负一个多情女子的痴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