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白衣客与鸳鸯刀

丹芩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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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人在短短数语之间便已开战了!

    只听得“嗤”的一声。

    白衣客的长枪便犹如那毒蛇吐信一般,一眨眼的功夫,那长枪上散发着森森寒意的枪头便已直奔鸳鸯刀的咽喉,想不到鸳鸯刀想要先发制人,却不料白衣客竟以更快的速度反击了!你瞧那白衣客不闪不避的模样,看起来似是想以伤换伤!

    然而,旁人却是瞧得清楚,这白衣客使得乃是长枪,须知这长枪讲究的便正是“刺”字一诀,若真是硬碰硬的话,吃亏的当然是鸳鸯刀了!

    面对这夺命的一击,鸳鸯刀倒也十分从容,他竟也不退反进,反手握了雄刀一记上撩便震偏了白衣客的长枪,抓住这个机会,他飞快的提了雌刀再顺着长枪的枪柄狂劈而下,登时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传来,若是这一下被斩实了,那白衣客定然会被当场拦腰斩断!

    白衣客面色一变,却见他弃枪一个侧身,便已轻松的化解了鸳鸯刀的斩击,在擦肩而过的同时,他又趁机重新夺回了自己的兵器。

    二者抽身退开,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凝重之色。

    鸳鸯刀讥讽道:“看来你的枪法也不怎么样嘛!”

    白衣客当即冷笑道:“但是打败你,却已绰绰有余了!看招!”

    二者身形一动,便又已激战在一起了,登时场中“铮铮”声入耳,战斗愈演愈烈!

    便在二人激战间的功夫,周围观战之人的八卦之魂却早已熊熊燃烧了。

    却听一个面色憨厚的男子说道:“有谁知晓那白衣客与鸳鸯刀为何要在此比试,我瞧他二人一招一式尽是十分狠厉,莫不成他二人有什么仇怨不成?”

    登时一个贼眉鼠眼的汉子就接话了,“非也非也,这位兄台,这你就所有不知了,他二人之所以会在此比试,是因为想要得到一个机会!”

    此言一出,周围好事之人都忍不住不动声色的凑近了一些,一个听到一些风声的男子忍不住说道:“机会?什么机会?我怎么听说,他二人是为了那楼兰语才在此比试的?”

    那贼眉鼠眼的男子道:“这话对,却也不对。”

    “哦?此话怎讲?”

    “你说他二人是为楼兰语而斗,这话倒也没错,不过这中间却大有文章了!”

    “哦?竟有此事?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唤我尉迟晓便可。”那贼眉鼠眼的男子一脸的自豪,“我师傅便是那赫赫有名的万事通是也,你说我是如何知晓的!”

    “原来万帮主的高徒,那万帮主不出门便可知天下事,难怪了,失敬失敬!”周围之人皆是一脸恭敬之色,“如此,便望尉迟兄指点一二了。”

    “好说好说。”尉迟晓似乎十分享受周围人求知若渴的目光,且他听神秘异常的说道:“你们可曾听说过,那圣卷塔的传说?”

    “圣卷塔?”听到这三个字,有的人一脸的茫然,但有的人却是一脸的惊色,其间更甚者竟忍不住失声大惊道:“竟然是圣卷塔?!莫不成圣卷塔又要开放了吗?”

    尉迟晓点头道:“不错,这细细算来,距离上次圣卷塔开放已经有十年了,相信再过几个月,那圣卷塔便又要重新开放了!”

    “这……难怪了,难怪他二人要在此比试了,原来他们为的是拜月宗的名额……”

    瞧得这些无头无尾的言语,有的人只觉得一头的雾水,这中间自然也包括了胡寻,一个刀疤脸男子问道:“尉迟兄,那圣卷塔又是何物?我等为何未曾听闻过?”

    尉迟晓嘿嘿一笑道:“你未曾听闻过自然正常,上一次开放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不若你请我吃些酒水,那我便为你好好说道说道?”

    “这……在下囊中羞涩,实在是……”那人顿时有些迟疑了。

    听到此处,胡寻便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银锭抛向尉迟晓说道:“些许银两兄台改天拿去吃着酒水便是!还请尉迟兄现在为大家解释一二。”

    尉迟晓乐呵呵的接过了银锭,利索的往怀里一塞,他才一脸笑脸看着胡寻说道:“这为兄台一看便有那孟尝君之风范,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热情的拍了拍胡寻的肩膀,他便换成了一脸正色道:“那圣卷塔之事,说起来倒也有些复杂了。”

    “那圣卷塔,也不知是何人所建,但据史书记载,那圣卷塔已存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听说为的便是传扬那天下武学,自古以来,那塔中便存放着许多高深莫测的武学秘籍,不管是刀谱、剑法、枪诀……还有内功心法等等,那里面都是应有尽有,可以说,这天下间的大部分武学都囊括在圣卷塔中。”

    听到此处,周围之人都忍不住有些动容。

    且听尉迟晓继续道:“圣卷塔每十年都会开放一次,能入塔者,便可与那塔中每层的镇守者比斗,若能战而胜之,便能从中挑选一本秘籍并进入下一层,越往上,那里面的武学秘籍也愈发的精妙,但相应的,那里面得镇守者也愈难对付。若想入塔者,他也必须符合两个条件。”

    “这第一,入塔者必须是三十岁以下的武者,这第二,入塔者必须持有那圣卷令,这圣卷令就相当于入场卷一样,若没有那圣卷令,谁也不可能通过那守门人那一关,那白衣客与鸳鸯刀之所以会在此比斗,便正是为了争斗那拜月宗所持圣卷令中的一份名额啊!”

    闻及于此,众人的眼中都露出了一丝莫名的光芒,显然圣卷塔的传说让已他们心动不已,当今世上,又有谁对这秘籍二字不心动呢?若能从那塔中夺得一本上乘武学,那名扬天下之时岂不是指日可待!

    想到此处,就连胡寻也感觉到心中隐隐有一股热血在沸腾。

    互相窃窃私语了好一阵,又有人出声道:“殊不知,这圣卷令从何处才能得来呢?”

    尉迟晓长叹了一声道:“这你就不用痴心妄想了,这普天之下,一共就只有十枚圣卷令,但据我所知,那十枚圣卷令全部被掌握在各大门派手中,一枚圣卷令一共就只有五个名额,这般难得的机会,各大门派只会挑选最为优秀的年轻武者前往,毕竟谁不想获得武林绝学呢,像你们这样的资质,那几乎是不可能被他们看中的!”

    登时周围的人群一黯,都摇头轻叹了一声。

    便在这时,那白衣客与鸳鸯刀的比试已进入到白热化了,他二久战之下,竟有些不相伯仲。

    白衣客一枪将鸳鸯刀逼退,遂朗声道:“周帆,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留手了,你要小心了。”

    鸳鸯刀冷笑了一声,道:“尽管放马过来吧,爷爷的鸳鸯刀也不是吃素的!”

    “很好!”白衣客面色一冷,道:“我这便让你看看我这锁喉枪中的最强之矛!你若是接下这一招,那你便胜了,但若是你接不下这一招,下了地府,那也只能怪你本事不济了!”

    鸳鸯刀喝道:“废话少说,出招吧!”

    白衣客当即提枪收腹,蹬脚往半空中一跃,他手中银色长枪便已转握为举,只见他猛力一掷,那空气中便传来一声极为刺耳的破空之声,登时一股强力之风已接憧而至,众人只觉脸颊间被刮的有些隐隐生痛,不觉间后退了几步,与此同时,那空气中的一道银光便已直奔鸳鸯刀的咽喉而去。

    这一枪太快了,且威势极大!面对这一击,鸳鸯刀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清楚的知道,他若是接不下这一枪,他真的会死!

    躲,肯定是躲不过了!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鸳鸯刀周凛甩出手中的雌刀企图减弱银枪上面的力道,再是双脚用力一踏,他便用双手举起了雄刀护在了身前。

    下一秒,银枪已袭至周凛跟前,雌刀击在了银枪之上,但旋即便被那上面的刚猛力道给击飞了出去,银枪上面威猛霸道的去势依然不减,却听“当”的一声,周凛便已连人带刀给击飞了出去。

    “噗!”半空中的周凛吐出了一口鲜血,他虽然挡住了这最强之矛,但相应的,他也付出了重伤的代价,那银枪上面的霸道的力量差一点就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他败了。

    白衣客淡淡的看着周凛道:“你败了!”

    周凛惨笑了一声道:“是我学艺不精,我败了,前往圣卷塔的资格是你的了!”

    白衣客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胜利者的姿态,“不,你错了,你不应该让我使出最强之矛的!”

    “或许吧!但我败了就是败了!”周凛摇了摇头,他爬起了身子,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快速一跃,他的身影便已逐渐消失在远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