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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后勺仿佛有滚烫的铁烙焦烂的和皮肤粘合,灼热的刺痛折磨着神经,意识混乱却又情绪激荡,他怒吼,宛如置身地狱。
间桐雁夜沉默的接受着言峰绮礼的身体检查,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那个......能不能帮我检查一下后脑位置。”
“后脑?”言峰绮礼怔了一怔,但依然照做了。“没什么问题,怎么?感觉后脑处有何不适吗?”稍作检查后,言峰绮礼在间桐雁夜的对面坐下,神色依旧冷淡,可一旁的晓美焰却是看着眼前的一幕直揉眼睛。
难道说言峰璃正的去世刺激到麻婆,让他变性,哦不,转性了?
依旧是那样的不苟言笑,但和麻婆同居这么长时间的经验让她隐隐的感觉到了麻婆某种由内而外的变化。
嗯.....难道这个老男人发第二春了?晓美焰摇摇头,心中否定了这种明显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没事。”间桐雁夜摇摇头,自嘲的苦笑着,“倒是你们,为什么要救我?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和远坂时臣是同盟关系吧。”
言峰绮礼给在座的除了晓美焰外的其他人都倒了杯红酒,拍掉晓美焰伸向酒瓶的手,无视晓美焰的凝视。“的确,但目前同盟关系已经不存在了,就在刚才,远坂时臣被刺杀了。”言峰绮礼毫不掩饰地说着,根本不在意表明刺杀者身份。
间桐雁夜瞳孔一缩,全身紧绷有些坐立不安,他颤抖地说道:“是你们干的没错吧。为什么要对远坂时臣下手?小凛呢?葵呢?”
“放心,现在远坂樱和远坂葵都在冬木之外的禅城。”金皮卡插话,优哉游哉的躺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说道:“安全自然是有保障的,不过你甘心就这样吗?你的寿命已经不长了吧,即使不继续参与圣杯战争,也会在之后的不久死去。”
言峰绮礼沉默地低下头,似是沮丧似是抉择,当再抬起头的时候,他坦言:“我想再见一面葵!但代价是什么呢?”
你会变得和我一样帅......晓美焰左顾右盼,闲暇下还暗暗地吐槽。
“很好,我会安排你的见面,而代价就是和我们结盟。”言峰绮礼将一份协议压在桌上推到间桐雁夜的面前,“这是一份强制契约,缔结盟约后我、archer、assassin就不能对你动手。”
拿着契约细读,间桐雁夜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烫金的光泽在羊皮卷上闪动,契约生效。从现在开始,双方的盟约关系就这样草草缔结,言峰绮礼几人不能对间桐雁夜动手动脚,间桐雁夜也要配合言峰绮礼的行动。
结婚证领了是不是该摆酒宴庆贺庆贺?
“实际上这个盟约的缔结条件还真是让人吐槽啊。”晓美焰残念地说道,喝着自己的果汁,“怎么都算是给予单方面协助似得。”
麻婆笑摸XXX头......
“算了算了~不管你们了~”好容易挣脱开麻婆的魔爪,晓美焰盯着间桐雁夜严肃道:“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樱怎样了吗?既然那死变态老头没死,那樱应该也还活着吧,对吧。”
与晓美焰料想有所不同,间桐雁夜露出了痛苦又迷茫的表情。他迟滞了许久,又使劲的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醒来是什么时候?我是怎么和远坂时臣对上了?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间桐雁夜的面容扭曲,似是癫狂。
“疯了吗?”看着言峰绮礼突然动手将间桐雁夜打晕,晓美焰叹了口气。
“我去睡觉了,这都要早上了吧,熬夜通宵可是养颜包容的大忌。”挣开麻婆的手,晓美焰没好气的直接消失在众人面前。
说起来似乎圣杯战争开始后她和周围这群人似乎都进入了夜猫子状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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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这座山有问题吗?”红毛rider摩挲着下巴注视这座在冬木周围平淡无奇、被环山公路围绕的山。虽然是下午时候,但这座山却是意外的安静,远望去根本没有任何车辆行驶。
秋名山上行人稀,常有车手较高低的情形。如今车道依然在,不见当年老司机......
“不会错的!”艾米肯定的点点头,“之前在下水道中采集过来的样本中有类似于这个风向传来的异常,检验结果也十分相似。尽管不能肯定这一定是某个master的藏身之地,但绝对是个魔术师的所为。”
“你不去做风水师还真是太可惜了。”
“蛤?”
“没事,既然发现了异常,那就去好好查看查看吧。”红毛rider突然地发车,甩得猝不及防的艾米惨叫连连,整个山间满是“欢乐”的气息。
“白痴!白痴!白痴!太明显了啊!白痴!”
“哈哈哈!只有堂堂正正的碾压才是征服嘛!”
艾米完全输给了这个时不时就像是磕了药打了兴奋剂嗨得不能自已的大汉......
而就在艾米组在山间豪迈的开车时,同样在山间,佝偻老人吃力地从山间的某处山洞中走出,听着这震耳欲聋回响于山间的噪音,无奈。“没想到除了被冲动的caster逼得原计划破产外,居然有人能够发现这异常,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我可是隐藏的极好了。难不成是雁夜那小子?不对,那小子和现在这里的这群人似乎没什么交集。”
佝偻老人回头望了眼漆黑的山洞中,在昏暗的环境中,节肢动物移动的磨牙声与偶有的幼女轻哼混合......
“也罢,看来得视情况动用一下令咒了。”老头闭眼思考着,许久后,一只天从城市方向飞来,直接钻进了老人的耳朵。“这样吗?看来可以顺便赚点外快了呢。”老头哼哼冷笑,感慨着向岩洞深处走去,“没想到这场圣杯战争居然会发生这么多意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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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意外远坂先生已经失去了继续参与战斗的资格,希望夫人能前往教堂......”远坂葵坐在沙发上,念着刚刚收到的来自冬木教会的讯息,眼中除了难以置信外还有些许的放松。
“妈妈,我回来了。”远坂凛背着书包走了进来,疑惑地看着远坂葵略显凝重的表情,不明所以,“妈妈,怎么了?”
远坂葵收敛好脸上的一丝失落,微笑着对远坂凛说:“凛,妈妈今天晚上要出去一下,大概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如果妈妈很迟都没回来的话,那你就不要等妈妈了,早点休息好吗?”远坂葵摸了摸女儿的头,注意到女儿的关心,欣笑着说:“或许明天早上你就能看到你爸爸了哦。”
这么说您女儿晚上还会好好去睡觉吗......
“真的吗?”远坂凛欢欣雀跃,拉着远坂葵的手连声问道:“是爸爸赢了对吧!是吧!爸爸是最棒的!他肯定能赢的!”
“是啊,所以凛一定要遵守约定,按时睡觉哦。这样自爸爸会更高兴的。”远坂葵轻笑着,站起身理了理衣着,对管家吩咐了几声后就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远坂凛注视着远坂葵离开,甚至当远坂葵出了门、坐上车、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视线中时,依旧贴在窗户上注视着窗外的风景,眸子中尽是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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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教会是清冷阴森的,远坂葵独自步入大门敞开的教堂,眼中的激动在看见教堂中唯一站立着的间桐雁夜时转变成了错愕。
“雁夜......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场的是间桐雁夜,但是远坂葵并没有多想,只是单纯的有些不解。
可是下一刻,这些不解全部化为了悲伤......
“葵......”间桐雁夜呻吟般的轻叹,又立即转身甩手,激动的说着些让人不明所以的话,“不是的!不是我!”随着他的动作,一具失去了支点的尸体从黑暗中倒了出来,摔在地上,睁开的、充满困惑的眼神就这么怔怔的注视着远坂葵。
这一刻,一切都不再是解释能够解决得了。
在间桐雁夜惶恐失措中,远坂葵默然走到他的面前,蹲下扶起远坂时臣。“你满足了吗?雁夜。”远坂葵哽咽却强作坚强地说着:“这样就如同把圣杯交给间桐了吧。”
“我是.......因为我......”
“为什么?难道在我面前杀死时臣你就快乐了吗?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
“我......我......”间桐雁夜语塞,在吱吱呜呜后终于是鼓起了勇气,指着远坂时臣的尸体狠狠道:“是这个人!都是因为他!要不是因为他!一切都是他的错!你也是,小樱也是......你们应该要幸福的!”
“不要再胡说了!”嘶吼着,远坂葵的面上以被泪水模糊,“像你这种人又懂什么了!像你种人......你根本连一个喜欢的人都没有!”
这句话似乎震住了间桐雁夜,他怒吼着一把将远坂葵扑倒在地,死死地掐住了远坂葵的咽喉,语无伦次地咆哮着。
远坂葵呜咽着,奋力敲打着间桐雁夜,可眼前的青梅竹马,曾经的好朋友似是着了魔般的死不放手。力气渐小,意识在模糊,最后,双臂垂地......
“哈!哈!”
到这时候,间桐雁夜才从疯狂中恢复过来,他恐惧地注视着眼前睁大了眼睛无视地看着他的她,脑中已是混乱。我干了什么?这样的问题无限循环在他的大脑中,越来越多,最后像是充斥了他的大脑,要撑破他的头颅涌出一般,令他痛苦不堪。
“啊——”惨叫着,后悔着,间桐雁夜逃也似的跑出了教堂......
在几乎从来被人忽略的教堂二楼处,言峰绮礼和金皮卡见证了刚才那疯狂的一幕。
“真是场无趣的烂戏。”金皮卡轻哼一声,收回视线,“把远坂时臣的尸体搬过来碰瓷,没想到却是这么难看的一场演出。”像是教导般,“不过以第一次写的剧本来说还不坏。怎样,绮礼,感想呢?”
言峰绮礼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所谓的酒的滋味......比我想的还要多变。”
“看来你也开始理解,什么叫增广见闻了。”金皮卡左右环顾,“晓美焰呢?我记得你本是打算把她也叫过来看戏的吧。”
“rider和saber那边发生了冲突,她去那边了。”
“这样......”金皮卡失望地说道:“说起来她好像还不知道远坂时臣是你杀的吧。”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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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远坂凛坚持地站在窗边的座椅上,兴奋地望着街角......
可惜她即使等到了,也只是和所期相反的事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