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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贤侄，你.....你说什么？”万平松结结巴巴的站起来。
“我说丹药质量很差，”林煦淡淡的看了眼万平松，“差的有点离谱。”
嘭！
贾老一巴掌重重拍到桌子上，他霍然起身，紧绷的脸上满是怒火，“哪来的黄口小儿！胆敢说老夫炼制的丹药有问题！拿不出证据老夫决不轻饶你！”
林煦冷冷的看着贾老一眼，懒得理会。
他那里有什么证据，不过是自己感知里，一袋子丹药散发的灵气波动杂碎不堪。
这个世界万物皆蕴含灵气，丹药由草药精华凝聚而成，内部便会蕴含着淡淡的灵气。
正常丹药散发的灵气波动，给他一种圆润的感觉，而眼前的这堆丹药，给他的感觉则是凌乱无比，仿佛好几股灵气硬是被糅合进丹药里。
这些丹药就好像是炼丹失败的半成品，唯一的区别就是它表面看起来很光滑，和真的没有两样。
不常年接触丹药的人很难辨别出来。
“黄口小儿，你倒是说出证据啊！”贾老见林煦沉默冷哼一声，“年纪轻轻你见过几次丹药，就胆敢说老夫丹药是假的，无知至极。”
“今天看在馆主的面子上，给老夫道个歉好生配个不是，老夫便不与你这小儿计较，否则，”他再度冷哼一声，“老夫让你看看诋毁老夫名声的后果！”
“贾老，话不要说的太过，”万勇出声道，“我朋友没说他没有证据。”
他相信林煦不会无缘无故就说丹药有问题，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对，贤侄你说说看，”万平松看林煦面色不像说谎，也想听听林煦会说出什么证据。
“怎么？馆主也不相信老夫？”贾老冷声道。
“不不不，当然不是，”万平松连忙笑着摆摆手，“贾老不要生气，我只是想听听贤侄怎么说。”
其他事他或许就忍让了，但丹药可关乎重大，他不可能退步迁就贾老。
几人一起看向林煦，林煦沉吟了下，“我也是灵丹师，这就是证据。”
他只能这么说，劣质丹药和正常丹药从外表看不出区别。
桌子上的那些丹药被贾老糅合的很好，这需要挺不错的手法，就像是考试，你可以考一百分，却只考六十分，需要很高的水平才能做到。
这种行为完全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贾老敢光明正大的拿到明面上给万平松，就是确定几人分辨不出丹药的好坏。
至于测试药力，也不行。
袋子里一共三种丹药，都是最基础的治疗内伤的一级丹药，虽然药力差很多，但被受伤的人吃下去依然会感到伤势好转。
这样只会说明丹药是真的。
“灵丹师！”贾老暗自一惊，外人看不出丹药的好坏，灵丹师可就不一样了。
就算不是灵丹师，只要常年于丹药接触也可能会看出问题所在。
“贤侄是灵丹师，”万平松也有些吃惊，灵丹师可不常见。
“对，”万勇点头，“林煦他年前才测试出灵丹师的资质，我亲眼见他加入学院的丹堂社。”
话一落地，一直默不作声的万新忽然出声，“万勇！”
“怎么了？”万勇看向万新。
“不......没什么，”万新无奈的摇摇头，又沉默起来。
林煦也是侧头看了万勇一眼，他怎么就没发现万勇这么‘聪明’呢！
他这么说代表了什么？代表了林煦接触炼丹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这点时间就想凭借灵丹师的身份说丹药质量有问题，说服力根本不够。
果然，贾老顿时不屑的冷笑一声，“年前测试出的资质？”
他直接转头面对万平松，“馆主，你是肯相信一个灵丹师学徒的话，还是肯相信老夫我的丹药，若是馆主不相信，老夫就此离去！”
他一甩袖子作势转身就要离去。
“这......”万平松为难的看向林煦，又转而对贾老说道：“贾老都炼制接近一个月的丹药了，自然是没有作假的。”
林煦是年前才测试出的资质，这样的话他也不认为林煦的身份有说服力，接触炼丹三个月确实如同贾老所说，还是个灵丹师学徒。
“爸！”万勇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正要说什么，林煦忽然制止了他。
“出去说，”林煦用极低的声音轻声道。
万勇一愣，见林煦不断对他使眼色，虽然不明白林煦有什么对他说的，还是开口道：“爸，我陪林煦先出去了。”
万平松点点头，“小勇你去佣兵工会续任务身上还剩下些钱吧，带贤侄出去好好吃一顿。”
他没听见林煦小声说的话，但现在屋里氛围不对，万勇把林煦带出去也好。
贾老绷着脸看着两人出门，他没出声阻止，也不提道歉的事情了。
丹药有问题，他比谁都清楚。
继续让林煦留在屋里，万一真的找到了证据就不好了。
“抱歉，”万勇出来后就向林煦道歉。
“没事，”林煦知道他在为万平松道歉。
他没有生气，万平松对他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还勾不起他的火气。
“找个安静的地方，我跟你说说丹药的事情，”林煦轻声道。
万勇算是他的朋友，该帮还是要帮。
“我知道了！”万勇郑重的点头，林煦所说的安静是指周围没有任何人，不会有人听见他们谈话的内容。
......
“这就是你带我来的安静的地方？”林煦看着满桌的菜有些无语。
万勇居然带他来了一家客栈，他很怀疑万勇有没有听懂他话的意思。
“咱这不是包的房间吗，”万勇指指关的严严实实的木门。
“放心吧，不会有人听见咱们的谈话。”
“那行，”林煦点头，万勇应该不会拿自己家里的状况开玩笑，“我就直说了。”
他顿了顿：“你们请的那个灵丹师炼出的丹药，只是被他强行融合的一种劣质丹药，蕴含的药力不足成品的三分之一，不过这不是他炼丹水平的问题，而是他故意炼制的。”
林煦看向万勇，“我路上想了一下他这么做的原因，最大的可能就是。”
“他，是那家新开武馆的人，拿着重金帮你们炼制劣质丹药，等某个时刻或者他们做足了准备，把你们发放劣质丹药的事情传出去。”
“届时，万家武馆就会面临比现在要危急多倍的情况，而且若是贾老冒充你们的人，临阵倒戈。”
“说是你们逼迫他这么做的，那样的话，万家武馆的名声将会一败涂地！”
“你们的武馆，也就开不下去了。”